三日里,吴双自与无名比试武功,以期得到更多指教。
无名当然也想多加探看无妄心法的妙处,加之在此处本是百无聊赖,与吴双比试也是乐得其在。
而赵任之在后两日一面使人看着安平,一面跑来与他们斗武。
这日,几人等着安平平安出浴后,赵任之忽然当着大家的面说道:“我决定了,我也要去京城!”
吴双大感惊讶,问道:“任之哥哥,你去京城做什么?”
赵任之悠悠然道:“我向来自由自在,想去哪儿就去哪儿,现在想来,竟是不曾去往京城,这下好了,路上还有伴了,不是正巧么?”
“谁要与你作伴?我可不跟你一道走!”
赵任之拍一下吴双的脑门,说道:“我也不跟你一道走,我有无名兄弟呢!”
无名哈哈大笑,道:“不想来吴留城养了个伤,倒有了个兄弟!赵贤弟,看样子,我比你大,先叫一个声‘大哥’罢!”
吴双跟着乐出声来,附和道:“快叫‘大哥’!”
安平身体已是极为爽利,在一旁跟着乐,憋得脸颊通红。
赵任之不以为意,倒乐呵呵地故意唤了一声“大哥”。
无名忽然悲然道:“可惜我生来无父无母,亦无兄弟,独自一人浮游于天地,不知今生身死何处,有没有人收敛。”
赵任之一拍无名肩膀,大声道:“身死由天,死后入地,有何惧也?我也只一个爷爷,无父无母无兄弟,大不了你死了之后,我作为兄弟去给你敛尸!”
他越说越起劲,主意大起,说道:“既然我们都无兄弟姐妹,不若我们结为异姓兄弟如何?”
吴双接着道:“桃园结义?”
无名认真点点头,道:“有道理。吴小姐,我听赵公子说你一直想有个亲哥哥,我们也甚是投缘,又有过命之交,不若我们就都作为你的哥哥罢!”
吴双忽然直摇头,拒绝道:“我乃麻烦之身,还是你们自去结义。”
赵任之瞪大眼睛盯着吴双,道:“什么样的麻烦之身?反正你也不想做什么太子妃,有什么怕的?”
吴双把他推至一旁,直道:“不妥、不妥,虽然我无意于那太子妃之位,但我始终是麻烦之身,可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自由呢!”
无名亦是兴致大起,早就将无名派放至脑后,道:“吴小姐不过是因那传言缠身,连赵公子都不怕,你又有什么怕的?”
赵任之大笑道:“不想无名派的少主如此豪爽,那我们就来个‘山中三结义’罢!”
他说时,转头看到安平,又直摇头,连连道“不对、不对、不对”。
无名道:“是四结义罢?”
赵任之直点头,又连连道“对、对、对”。
安平显然很是惊讶,盯了这位自小被叫做“少庄主”的赵任之大半晌,深觉不合适,把头摇得有如拨浪鼓。
赵任之一拍他的肩膀,直将他拍得吓一跳,大声道:“安平,你师父年年照顾你,年年替你疗伤,也跟你亲生爷爷无二了,我此次又看顾你三天三夜,也有如亲兄弟了!你便叫我一声大哥又何妨?”
“好!既然你们都不怕麻烦,我自是不能惧怕,我们就来个四结义罢!”吴双笑着,又补充道:“安平本是我义兄。”
安平讨饶似的看着吴双,希望她说出吴府收他为义子的真相。
吴双却朝他道:“任之哥哥常常与我说的‘亲疏不分贵贱’,更何况,安平哥哥你护我多年,我早已将你当做亲哥哥对待,只是在人前我不好唤你‘哥哥’,安平哥哥你怎会不知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