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我当然不会和蛇花子争口舌之利,我对他说道:“把我放下去吧,道袍白骨伤不到我的。”
蛇花子半信半疑的松了绳子,我的身体随着绳子的下落离道袍白骨越来越近。
道袍白骨眼见逃跑的猎物竟然自己又跑了回来,自然不愿放过这个机会,一柄金丝拂尘舞的碎刀一样冲我打来。
可这次我非但不躲,反而迎着道袍白骨的金丝拂尘就撞了上去,简直像一个自投罗网的笨鸟。
蛇花子本来以为我有了应对的方法,所以就没做准备,现在眼见我送死般的做法再想要阻拦却已经晚了。
蛇花子已经有些近乎绝望的闭上了眼睛,他几乎能够想象到道袍白骨的金丝拂尘落到我的头上会是一个怎样悲惨的场面,或许我的头会像熟透的西瓜落在地上一样爆开,或许会像疾风扫落叶一般飘落,但不管怎么看我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等到蛇花子睁开眼睛,我依旧是完好无缺的出现在他眼前,他的脸上顿时出现惊喜、错愕和诧异的表情,甚至因为震惊而张大了嘴巴。
我嘿嘿的笑了两声说道:“蛇花子,见到我囫囵个的站在你面前是不是很意外?”
蛇花子用眼睛剜了我一眼说道:“你去死吧。”
我见蛇花子这副模样顿时觉得十分得意,蛇花子看着那个兀自在我身边不停挥舞着金丝拂尘的道袍白骨疑惑的问道:“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故作神秘的说道:“佛曰:不可说。”
然后我就看到蛇花子冷着脸不搭话,他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把极致的苗刀,那苗刀的刀柄上镶着两颗宝石,一黑一白自然形成阴阳两极,苗刀的刀身最多不过一尺,刀刃上泛着冷光,倒是和蛇花子这冷冰冰的人蛮配。
我起初以为蛇花子在开玩笑,但蛇花子连一点犹豫都没有对着绳子就轻轻划了一刀。
蛇花子的手中十分有分寸,这一刀不多不少正好割断一半,然后他挑衅的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些玩弄的笑意。
我看着蛇花子眼神的嘲笑,心里却是直冒冷汗,走阴人本就亦正亦邪,他这么一搞差点没把我吓死。
好在乔治这伙雇佣兵的绳子是特制的登山绳,绳子里面夹带着钢丝,所以蛇花子即使割断了一半,我也不必担心剩下的绳子会裂开。
但谁能保证蛇花子会不会心血来潮,再对绳子来上那么一刀?
我赶忙讨饶道:“蛇哥,咱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我这边陪着笑跟个二傻子一样,那边蛇花子却是端起来了,他对着绳子比划来比划去有意无意的说道:“我听说人从七八米的高度摔下去会摔断手脚,从十七八米的地方摔下去运气好点也能活下来,你怎么说也是个术士,这点高度摔下去应该没问题吧?”
我听的脸都绿了,往下一看全是黑雾,鬼知道这黑洞还有多深,反正绝对不止十七八米那么简单。
蛇花子看我像吃了苍蝇一般的脸色噗嗤一声笑了,然后故意嘲讽我道:“现在,你的佛能说说是怎么回事了吗?”
我忙不迭的点头,这就应了那句话,人在矮檐下哪能不低头啊。
我想了想给蛇花子解释道:“其实也没那么神秘,这道袍白骨根本就是假的。”
蛇花子皱着眉头看着道袍白骨说道:“你说他是假的?”
我见蛇花子还没想明白索性直接的说道:“你还没看出来吗?这是一种幻术。”
说完,我将手电的光打在道袍白骨的身上,随着光线的加强,道袍白骨的整个身躯开始变成一个虚影,而被手电光直接照射的地方更是整个消失。
蛇花子不傻,这时已经明白了其中的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