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和汪直的那点破事,苏小软心里有数。
为了不影响自己的心情,苏小软不打扰继续这个话题,转而喝了口茶水,润润喉,笑意盈盈的扫视着她们二人。
“我的事儿都是小事,说说你们吧。”
苏小软现如今可谓是风头正盛,身份地位随着与宋祁的关系,那也算是水涨船高。
这京圈中发生的大大小小事,苏小软不说样样耳熟能详,对于秋堤和楚柠汀的事儿她好歹听了一耳朵。
不然今天她也不会跑这一趟了。
苏小软慢条斯理的喝着茶,话还说了半箩筐了,这俩女人还没有老老实实交代,她能不急吗?
“话我说在前头,当初可是谁说的,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有什么事儿的时候你们冲锋在前我可都没有任何犹豫的信任,现如今是怎么了,不把我当姐妹儿了?”
她的一席话把楚柠汀呛得够难受的,抿了抿唇,不太好意思的开口。
“其实也不是,就是不知道如何说。”
女人白皙如玉的面颊泛起丝丝难为情的羞涩,咬了咬下唇,欲说还休的模样可是把秋堤给着急上火坏了。
秋堤气呼呼的,帮着她抢先告诉苏小软:“还能是什么事儿,还不是辽王世子那丫的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呗。”
“秋堤,别癞蛤蟆癞蛤蟆的叫。”
多难听啊。
虽然楚柠汀是不喜欢辽王世子,到底也是有青梅竹马多年的情谊在,做不成夫妻,楚柠汀还是将人当做兄长看待的。
毕竟,小时候自己被楚乔珺欺负的时候,那人出面帮过她,这份恩情楚柠汀一直放在心里。
如若不然,按照楚柠汀的脾气,早就默许秋堤派人套着麻袋狠狠揍他一顿解气了。
“额,所以说,这事儿已经定下来了。”这才是苏小软关心的重点。
“那倒没有。”楚柠汀摇摇头否认,然后哀怨的叹了口气说道,“不过,父王与辽王已经说好了,等和亲事一过,便会将婚事摆到明面上,一旦在陛下面前做了定,到时候便没有更改的机会了。”
话落音,秋堤抑制不住火爆脾气从座位上跳了起来,拍着桌子大呵道。
“他娘的,辽王又怎么样,你不想嫁人难道他还要逼着你上花轿不成!”
“不行,大不了我现在就带着你走!”
不管不顾的抓着楚柠汀的手像只无头苍蝇一样往外跑。
“秋姐姐,你别冲动,我们坐下来好好商量一番。”
苏小软拦住了她们,心里十分生气秋堤的冲动,又对她的好意无可奈何,“就算你能够带着楚姐姐走得出城门,之后呢?”
“只要出了城门就好办了,我藏一个人的本事难道还没有?”
“你是可以,也有能力和本事,但你有没有想过秋伯伯,还有楚姐姐的父王和母妃?”苏小软都快被秋堤给气死了。
都是成年人,想问题,做事怎么可以如此草率,想一出是一出能够成什么大事。
据苏小软所知,楚柠汀的父王被牵扯到了夺嫡之中,却因为当时与皇帝私底下感情甚好,故而才留得一命,并且留在京城之中做个闲散王爷。
这么多年来清平王不问朝堂,也不支持任何一位皇子,平日里除了宠妻爱女,也就只剩下养养花喂喂鱼的爱好。
如果苏小软是清平王,为爱女择婿是无论如何也不会选择辽王世子。
辽王是我朝唯一的异姓王,既代表着荣宠,也代表了陛下的忌惮。
与这样一个人结亲,苏小软猜测答案只有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