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在我的家人与良知面前,我可耻的选择了伤害了你和花伯母却待我恩重如山的娘亲,其实我也挺讨厌这样的自己,可我娘除了我,已经一无所有了。”
自汪少阳有记忆开始,爹娘不睦的事他都看在眼里。
在很小的时候汪少阳还无法理解,为什么别人的爹娘是那般恩爱,而自己的爹娘,人前看似恩爱,实际上汪直却从未迈入过娘亲的院子。
“怎么会?”苏小软眨巴眨巴眼睛,明显不信。
汪少阳苦笑着摇头,叹气道,“祖母应该找过你不止一次了,我想祖母在打什么算盘你也清楚。”
这话问的苏小软就尴尬了,支支吾吾不知道如何回答他。
“你也不必觉得为难,其实如果花伯母愿意的话,我和爹爹是十分欢迎你们回到汪家。”
苏小软拉下脸冷斥道,“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们是我们,你们是你们!”
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苏小软瞬时火冒三丈。
“汪少阳你什么意思啊,是让我娘做大你娘做小,还是让我娘做小去伺候你娘?”
啊呸,真亏得汪少阳这个混账说得出口!
别的也不说了,苏小软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气呼呼的起身离开。
临走前不忘放下狠话。
“呵,想要我们回去,那也不是不可以,让汪直将白秋荣逐出府去,三跪九叩的把我娘迎进门,并且承认我娘的身份,恢复其正妻的荣耀,否则免谈!”
汪少阳:“……”
完全不理会身后早已石化的人,苏小软负气离去。
回到家里,苏小软气不过汪家人“欺人太甚”,一字一句添油加醋的说给了几个哥哥和花月娘听。
花月娘那叫一个暴跳如雷,恨不得操起擀面杖就上门揍人去。
“特娘的,我不与他们计较,他们倒以为我好欺负,专挑软柿子捏了?姓白那个贱人有胆就来找我,在背后搞小动作算什么能耐!”
苏木倒了杯茶给花月娘压压惊,安抚道,“娘,消消气,我已经找人将白秋荣私放印子钱的事宣扬出去了。”
朝廷明令禁止的事情,朝廷命妇竟然知法犯法,这事儿捅出来汪直也够喝一壶。
身居大理寺要职的苏明挑了挑眉,给了苏木一个赞赏性的眼神。
大哥这事儿做得漂亮!
刚结束了护送和亲之旅,风尘仆仆而归的苏宸正好赶上了热闹,随即淡定的抛出了个炸弹。
“白秋荣暗中使计套空了老太太手中的钱并且欠下不少赌债,苏家老大为此断了一条腿,这事儿我透露给了老太太。”
苏小软和花月娘都惊呆了,白秋荣够狠啊,竟算计到老太太的身上了。
不对。
比白秋荣更狠的是老二/二哥啊,兵不血刃的祸水东引,老太太要是知道白秋荣使了计把他们娘俩害那么惨,汪家这回岂不是要翻了天?
“不止呢,那个汪芙蕖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勾搭了书院中不少官僚贵公子。”苏宁一改往日的天真无邪,唇边勾弄着嘲讽的冷笑。
一字一句无比肯定的说。
“不出两日,汪芙蕖做的那些丑事必定会公之于众,不止是汪芙蕖,整个汪氏都会成为京圈的笑柄。”
到那时,可真是热闹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