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了许久,江无羡走回马车,车夫看了他一眼,见他此番模样,不禁失声问道:“方才瞧先生感慨许久,想是很久没进安阳城了吧?”
“是有些时日了,记得上一次来时,西门还没有左侧门呢。”听他如此应答,车夫顿感意外稍稍,仔细瞧着他的身影,微微皱眉,始终不解。又闻江无羡从车内传来一句:“好了,不必多想了。我们进城吧,走西门。”
“好嘞,先生您请坐稳喽,咱们走着。”鞭着马儿,摇摇晃晃的,便又向着安阳城西门驶去。
“杀人啦!杀人了,快来人啊。”安阳城中,一家酒馆的后巷里,传来声声喊叫。
众人闻声赶到,咋一看,一名男子躺在血泊当中,面部扭曲,嘴角大张,血迹流满后脑一片,已经凝固多时。
“是你,你你你把他杀了?”先到现场是酒馆后厨的一位掌勺,看见尖叫之人,便指着他说道。
“不不不不不……”那人听后登时大惊,听掌勺这么一嗓子喊来,当下就说不出话来,只一味的摆手辩解。
不时,酒馆内又冲出来数人,才稍稍会,后巷就站满了吃瓜群众,一下子七嘴八舌,都听不清现场情况了。
突然一声妩媚之音传来,喊道:“都怎么了?什么情况呀,这么多人都聚在……啊!”话音未落,看到地上的尸体,这名女子就吓一哆嗦。
此时,掌勺的急忙指着那尖叫的人,喊道:“是他,我来的时候,就看见他一个人在这,这人一定是他杀的。”
“那还等什么,赶紧报官呀。”这名女子是酒馆的老板娘,她生的五官媚人,肤色白皙,一身红色的纱衣下,腰间一处裸露出来,不禁的让人移不开眼。
多少男人来酒馆吃酒,许是奔着眼福而来的,似乎她天生就有一股魅惑的骨感。
从穿着打扮和模样看去,此女绝非我中原女子。而她酒馆里的下手,也多是些类似装扮的人,想来,皆是来自异国他乡。
稍稍时,公门中人到来,人还未至,便传来清亮的一声:“神捕堂办案,闲杂人等,一律退回一旁,等候问话。”
听的他一声喊来,众人这才渐渐安静的退到一旁。四名捕探走来左右站立,只见一道白影从后门迈出,却是一位风度翩翩的少男。
他年岁不大,约摸二十出头。
生的一副好模样,五官清秀,白袍锦衣,春光洋溢。谈吐中,总会挂着几分邪笑和挑逗,令人无法琢磨。
“哟,他是谁啊?长的倒是挺帅的。”老板娘一眼看去,但见少年清秀面容,便不由的多看了两眼。
“白少卿!听说是神捕堂的探官。”
“噢,原来他就是白少卿啊?听说他是神探,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少来了,我还听说他这个神探是自封的,根本就没有什么实力。不过是开后门罢了,”众人瞬间七嘴八舌,又吵吵起来。
“谁报的官?说说吧!怎么回事?”看着一旁的老板娘,白少卿冲她问道。
“这位小官爷,我是这家酒馆的老板娘,是我吩咐人去报的官。”
“那你就说说吧,谁杀的?”白少卿静静走入她跟前,似奇怪的眼神打量着她,又侃道:“不会是你吧?”
“哎哟,小官爷说笑了,我听到喊声后才来的,听我的掌勺说,是他发现的尸体,也是他喊的杀人。”指了指一旁的那人,老板娘回应一句。
白少卿扫了一眼,但见那人微微颤颤,似乎不敢直视于他,便问道:“你是第一个发现尸体的?”那人只微微点头,白少卿又道:“那?人是你杀的喽?”
“不!不!不是我杀的,我来的时候他已经死了。”
“呵呵,我劝你还是老实交代,我已经看出了你的作案手法。你要是还敢隐瞒,我现在就把你拆穿,拉回去,狗头铡伺候。快说!你是怎么杀人的?”说完心想,小爷诈不死你,跟小爷玩装傻?完全没用。
“不不,冤枉啊,我没有杀人,他不是我杀的。”可是无论白少卿再怎么哄诈,那人始终喊冤。
此时,一旁掌勺的又煽风点火的来了句:“还不是你?就你一个人在这里,不是你?难道是鬼杀的?”
“我也不知道是谁,可是真的不是我,我是冤枉啊,呜呜呜。”
哼的一声,白少卿道:“还不招是吧?来人,把他带回衙门,到时候我看他招是不招。”
一诈二吓三哄骗,白神探的三绝连环招,招招锋利。不过这次,似乎不大好用了。
“不不!冤枉啊,冤枉啊……”
“住手。”
说话正要带回堂审问,忽听一声清脆之音传来,声音银铃悦耳,铿锵有力。
一股淡淡的芳香扑来,前头一道俊俏的身影,身后紧跟的,是一位花季少女。
“哪里来的小子,生的好似俊俏呀,比老娘的肤色都还要光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