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刚忙道:“就在莫少师出来第五趟时,他说他拉得都出血了,让我找些纸给他擦擦,我想着他那么难受,便去给他取纸,回来时我见着韦头,刚好也在里面出恭,不知道他们俩接触过没有?”
李铁蛋一听这话,那气不打一处来,突地一下站起来道:“好你个罗刚,本县不是说过,让你一有什么特殊情况,便来报吗?”
罗刚吓得往地上一跪,“大人,小换原本也想来报的,不过韦头比小的大上那么一点,他一直跟着我们出来,我又不好来报。本想着等会再报的,没想到刚走回去,这莫少师又要拉了。”
李铁蛋这会也没心情发火,急忙就往外走,众人忙跟了上去,只听他问道:“那韦三余现在何处?”
罗刚见着李铁蛋并没有怎么责怪他,忙上前回道:“我们出来以后,他便往仪房那边的值房去了,这会应该还在那。”
李铁蛋听了,急忙出了二房,直往仪房而来,远远地便见着韦三余正在和两个皂隶说话,当下便知事已经晚了,想了想对着罗刚道。
“你去叫赵阳来中院值房,本大人有话问你们二人。”
“是!大人!”
李铁蛋一面转身往回走,一面对着柴师爷小声道:“看来莫少师已经把信带出去了。”
柴师爷原本是不相信莫少师会这么快就传递消息出去的,不过刚才听着有人与他接触过,这会也信了,忙问:“那依大人所见,他会传什么消息出去?”
李铁蛋停了一下,“能在这个时候传出的,不管是什么消息,肯定不是好消息。”
“那明天早晨,还要不要召集县中百姓来衙门?”
“县中百姓众多,势必不会受他莫少师一人摆布,莫少师就算传信出去,也定不会人人都听信他的,所以明天的事情依然要办。”
说着,李铁蛋停了下来,“这样,柴师爷你和杜捕头先去睡一会,明天早上天一亮,你便发一道条陈给邝大人,看能不能借点州兵来。另外,明天一早让杜捕头去跟赵大富先沟通沟通,让他带头说几句话。”
“是!大人!”柴师爷说守,便带着已经眯上眼睛的杜川去了知县宅,李铁蛋则一人来到了偏房,刚坐下便见着罗刚带着赵阳走了进来。
“赵阳!罗刚!”李铁蛋沉声喊道,二人都在心中好奇,李铁蛋这会叫他们是为了何事,齐齐半跪在地,拱手回道:“小的在!”
李铁蛋正正身子道:“我听袁子龙说,你们二人给他说过,你们二人才是当头领的料,可有其事呀?”
二人没想到李铁蛋会在这个时候问这事,都是吓得一惊,忙跪在地上道:“大人,小的以后不敢了,还请大人放小的一马。”
李铁蛋平静地道:“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可要想当头领,也得服众才行。罗刚,你的头秦忠,为人稳重,做事认真,别的不说,就今晚-。”
罗刚一听,知道李铁蛋要说他今晚失职之事,忙磕头道:“大人,小的明白了,秦头确实比小人高出许多。”
李铁蛋轻轻扶起他来,“不过,你也不必自责。我见你这几日踏实肯干,又有一些能耐。这样吧,把你手头上的事干好,等袁子龙回来之后,你进他的队。”
众皂隶都知,袁子龙学问好功夫好,又深受李铁蛋器重,在几支小队中,所得差事最多,油水也最多,这一调相当于是升迁。
罗刚没想到差事没办好,还有这种待遇,也可谓是因祸得福,急忙称了一声是,起身出了门,去紧盯莫少师了。
可他却不知,李铁蛋之所以叫他来,并非是为了专门奖惩他,而是为了问这赵阳的话,这会李铁蛋见着罗刚已走,赵阳低头待问,便正了正身子,和声问道。
“赵阳,至于你的头韦三余,虽是有些木讷,可做事极有条理,也够认真。今晚这么晚让他来,他不但没有怨言,在值守过程之中,也未离开过半步,就凭这一点,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赵阳本以为他私下说头的坏话,李铁蛋会收拾他,可见着刚才罗刚不但屁事没有,还得了好处,这胆子也大了,便如实回了一句。
“大人,平时韦头认不认真,大家都是各说各的,可今晚上就小的,他,还有刘二娃三人值守,中途他就离开了两次,最后一次还走了达一刻时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