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铁蛋听到此处,长吸了一口气,对着柴师爷道:“把他放了吧!”
“是,大人!”柴师爷走过去,“韦三余,大人如此待你,你此生当已无憾,希望你回去之后,好好奉养你家老母。”
韦三余抬起头道:“大人之恩,小人没齿难忘,待小人送走了老母,必回来受罚。”
柴师爷笑笑道:“傻小子,大人何时说要罚你了?”
韦三余忙看着李铁蛋道:“大人的意思是不处罚小人了。”
李铁蛋点了点头。
“这—。”那老妇听着韦三余说话结结巴巴,忙在牢里喊道:“傻孩子,还愣着干嘛,还不赶快谢过大人。”
韦三余忙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大人,那小人,小人还能不能在衙门里,继续为大人效命?”
李铁蛋笑笑道:“只要令堂舍得,本官随时欢迎。”
那老妇忙道:“大人,你对民妇一家,有再造之恩,民妇有什么舍不得的。傻孩子,还不再谢谢大人。”
那韦三余听了,急忙又要去磕头,李铁蛋忙一把把他扶了起来道:“三余呀,不必多礼,你赶快去把其他几个弟兄也放了吧。”
“是,大人!”
一时,韦三余进了牢房,将几个皂隶也放了出来,李铁蛋这才带着众人,来到最后一间牢房,只见这牢房里杂草乱堆,物件横七竖八,摆得到处都是,一看就是有很多在来过。
在牢房中间,一个三尺见方的黑洞,像是一张张着的大口,显得神秘而诡异,李铁蛋忙问:“你们有谁知道,这地道是谁挖的?”
几个皂隶和二十几个女子相互看了看,都摇了摇头,倒是刚才那老妇,这会被韦三余搀扶着走了过来道:“大人,说起这事,民妇倒是知道一点。”
“哦,是吗?”
“大人有所不知,如今这衙门的内宅,原本是个儒学堂的厨房,为储藏粮食和酒蔬,当是教谕便让人在这里挖了一个长长的地窖,一直可以如今想来,这地道极有可能就是这地窖改的。”
“那还有谁知道这事?”
“这个不好说,民妇当年小的时候,跟几个人来过这里偷东西吃,所以知道这事,我想其的人也应该知道这事。”
李铁蛋想了想,又问柴师爷道:“你们刚才进去过没有?”
柴师爷摇了摇头,“李金花来县衙时,便发现了这洞,不过她们没敢进去,老夫来看了看,怕有埋伏,也没敢进。”
“大人,这一会既然你来了,又有这韦壮士和几位皂隶兄弟在,不如咱们进去一探究竟如何?”
“好!”说罢,李铁蛋就要去取火把,那韦三余急忙上前道:“大人,还是让小人带人开路吧。”
说完,在墙上拿了火把,在里面照了照,便纵身跳了下去,其他几个皂隶见了,也跟着跳了下去,过了一会便传来了韦三余的喊声。
“大人,里面没有人,你们下来吧!”
“好!”李铁蛋一听,急忙取了火把,带着柴师爷和那李金花、赵银花两个胆大的女子下了洞来。
只见这洞,四周凿的极其平整,有的地方还木板挡着,看那**程度,已是有些年头,再往里走,便见着韦三余正拿着火把在前面等着。
一股股泥土的闷味,加上陈年的腐味,再加上一些清香味,和成一股微风吹来,吹得那火把呼啦啦直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