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2015年9月,和顾如一冷战一夜后,我约上莫风风逛街,吃过晚饭,坐公交车回顾如一那里。
我独自一人下车,踩着7厘米坡跟凉鞋,带着失落又兴奋的复杂心情,回到了和顾如一住的地方。
失落是因为顾如一始终没有给我,一个问候电话或者短信,兴奋的是想着到家后,马上就能见到顾如一了,见到我奔跑的方向。
相恋这么久,我还是很黏他,每时每刻都想能见到他,一会见不到他都会觉得变得时间很漫长。
有种说法叫“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要是顾如一只要一天不理我,我真的会体验一遍,什么是如隔三秋。身体里的每个细胞都想念着顾如一,每个不经意地四处张望都是为了寻他,每次呼吸都希望和他的呼吸相缠,很想要他,很想拥有他。
更何况从昨晚到现在,他都没有正眼看过我,睡在一张床上,也没有抱抱我。我很怀恋他的拥抱,软软的、暖暖的、带着淡淡的杨槐花香,让人心安。也很怀恋他的亲吻,认真的、肆虐的、带着纯纯的情欲,令人沉醉。
回到家,郝阿姨已经洗漱上床,靠在床上,腿上搭了一条薄薄的空调被子,悠闲地磕着瓜子,看着电视。
看到我开门进去,马上满脸笑容地招呼我:“回来啦,槐香,快过来嗑瓜子”,向我身后看了看,又了然地笑了笑。
我搬一张小凳子在郝阿姨旁边坐下,挂上一张笑脸也跟着磕着瓜子,看电视。
我东看看西望望:“郝阿姨,顾如一呢?在厕所吗?”
郝阿姨嘴里停下剥瓜子的动作,满脸疑惑地看着我:“他没有去接你吗?不是跟你一起回来的?”
我停下手里剥瓜子的动作,有些失望地摇了摇头。
郝阿姨放下手里的瓜子,拿起旁边的手机一看:“呀!都10点钟了,那他去干嘛了?我以为他去接你跟你一起回来的,没跟你一块上来,是在下面烤烧烤呢!”
我有些担心,赶紧拿起手机:“我给他打电话问问,我以为他下班回家了”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随后是一声长长的“嘟嘟.......”声。那边电话是关机。
我和郝阿姨面面相觑,她也有些担心起来,放下手里的瓜子,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唉,这孩子......”马上拿起手机,给顾叔叔打了个电话。
电话一通,就生气地对着电话大喊:“顾军,你还在喝酒麦?赶紧回来了,你知不知道你儿子的手机关机了,电话也打不通,现在都还没回家!”
顾叔叔那边声音嘈杂,大声回:“喂?你说什么?哎呀,顾如一这么大的人了,晚点回去怎么了?就是一个晚上不回去,也很正常嘛。”
郝阿姨继续生气地大吼:“正常!正常个屁,槐香去朋友家都回来了,还是妹妹听话懂事。我不管,反正你赶紧回来!搞快点!”
没想到的是,顾如一和顾叔叔是一起回来的,晚上12点左右。
顾叔叔一进屋就笑着,打着酒嗝大喊:“嘿嘿嘿,在楼下和顾如一碰到了,嗝.....你看,我把儿子带回来了,不是好好的吗?”伸手拍了拍已经睡着的郝女士。
郝女士翻过身不客气地吼顾叔叔:“哎呀,烦得很,回来了就回来了,不要吵我睡瞌睡”
顾叔叔一屁股坐到郝阿姨身边,讨好地笑着,俯身在她耳边:“哈哈哈,睡,睡,睡,像猪儿一样,哪有这么多瞌睡,嘿嘿嘿,起来吃烧烤,我和顾如一给你们带了烧烤回来。”
顾如一马上走到卧室门口喊我:“槐香,爸爸喊你起来吃烧烤,”一身的酒气。
我心想:又想用烧烤敷衍我,让我品嚼一块味美的豆干,把这些破事都嚼碎,顺着嘴里的美味,把所有的委屈和怨气,都一口吞到肚子里去。
哼,这次,没门。
我假装睡着了,翻了个身,没有理他。
这一晚,我们依然还是谁都不理谁,安安静静,规规矩矩,背对而眠。
第二天一大早,我因为睡得很晚,昏昏沉沉地,凌晨5点才闭了眼睛。
一睁眼,抬起右手腕,看了看紫粉色的陶瓷手表,都早上10点钟了!
起床洗漱,里里外外环顾一圈,发现家里只有顾如一奶奶一人。
我笑着问:“奶奶,顾如一去哪里了?”
奶奶笑着说:“哦,一大早,好像是浩明吧,就给他打电话,两人就约着去楼下打牌了”
顾如一上班以后,只有周日一天休息时间,但是,从来都没有陪过我。不是自己看着喜欢的电视节目,嘻嘻哈哈。就是约朋友出去吃饭、打牌,玩一整天,逍遥自在。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吃早饭的心情都没有了,匆忙地收拾了两件换洗衣服,放进一个蓝色条纹手提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