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就醍醐灌顶,一下子顿悟了。
原来,没有任何人可以救我、没有什么药可以医好我,能救我自己的只有自己,一颗放过自己的心,就是医好自己的神丹妙药。
临近开学,我妈问:“槐香,你要不要去学校,高考报名,我已经托老师给你报了的,不过,如果你不愿意去学校,就在家里复习也是一样的,等考试的时候直接去考就行了,”问得轻声细语,小心翼翼。
我看着眼前憔悴不堪、已经又添了很多白头发的妈妈。
我突然很高兴的拉着我妈的手说:“妈,我要去学校,我现在就收拾东西,我还想去买套新衣服,你陪我一起去吧”
我妈顿时双眼泛光,面容像一下年轻了好几岁。
激动的看着我,重重的点头,说:“好,我跟你一起收拾东西,然后带你去区里逛逛,买两身新衣服,去去晦气。”
那些年,我妈唯一坚持不离不弃的,是我的弟弟,走哪里都要带着。
我妈把我安顿在了江夷区,我大伯家里,然后就带着弟弟回江都市里去了。我妈走时,除了生活费以外,还给我留了买新衣服的钱。
我大伯就是我姨婆的儿子,吕平。我大伯母还安慰雪:“槐香你不要怕,能考上哪个学校就去哪个学校,那几年大伯金店破产,这么困难都过来了,你这点困难没有什么的,肯定能过去。”
我还是很佩服我大伯,他是会计出生,之后和朋友合伙做金店生意,开始是赚了很多钱的,但是后来朋友之间生了间隙,生意破产。
刚开始又去承包了些生意、也开过奶茶店,但是都没有成功。
不得已,他又重拾旧业,干起了老本行会计,差不多10年没有接触这个行业,从打算盘到现在的电算化,他又重新学电脑,一步一步摸索,现在已经是一个中级会计了。
没几天,我大伯和大伯母要去市里上班。
就剩下我和我大嫂,大嫂是个面容姣好、身材高挑的年轻女士,也是小镇出生,为人和善。
我还记得我煮香肠给她吃,她双手捧着碗,扬起好看的下巴,嘴里吧嗒吧嗒的嚼着,漏出好看的笑脸,点了点头,一个劲的夸好吃。
她也会煮我最喜欢的鱼给我吃,两个人围着一张小茶几,对着一盆热腾腾的麻辣鱼,开心随意的吃着,那是我那段时间吃过的最好吃的鱼。
后来,我发现,我的小肚子都出来了,还好当时是冬天,穿得很厚,看不出来,我想我该减肥了。
因为发胖绝对是我不允许的,我只有在“身轻如风风”的状态下,才能实现很多“平步青云”。
我喜欢瘦瘦的我,我的身高1米56,基本已经定性了,我的正常体重是夏天86斤徘徊,冬天90斤徘徊。
我的生活和学习渐渐步入了正轨,回到学校后,还有了两个能说上话的、一起吃饭、刷题、讲八卦的朋友。
其中有一个白白胖胖的女孩子,圆圆的脸蛋,特别可爱,是坐在我右手边的同桌,我们叫她李妹子。
下课间隙或者午休,她会拉着我喋喋不休的讲话:“槐香,听说你生病了,是什么病啊?严重吗?好几个月没有来上课啊”
我微微笑着,一本正经的回应她的关心,说:“没事,就是内伤,需要在家调理调理。”
坐在我左边的周坚强凑上来问雪:“敢问这位姑娘,你可是被降龙十八掌所伤?”还做出武侠片里双手抱拳的姿势。
我没好气的笑笑,说:“这位兄台,你怎么知道!请问最近可是习得了读心术?”
李妹子高兴的笑着,吐了吐舌头,说:“两位大侠,小女子路经此地,敢问缥缈峰怎么走?我想去拜师学艺”
周坚强酷酷的哼了一声,笑着说:“哟,你去学怎么冥想?我看你大可不必了,就你一秒入睡的功夫都可以直接去做掌门了。”
我左右看了看他俩,无奈的叹了口气说:“够了哈,你们能不能正常点?我们说点正经事,比如,今天晚上吃什么?”
两人都对我翻了两个大大的白眼:“切,够正经!”竖起大拇指给我点赞。
我又继续说道:“哦,不好意思,我说错了,我是说,今天晚上还去不去跑步?”
李妹子说握着两个小拳头,双眼冒光,激动的说:“去啊去啊,怎么不去,我在边上等你们,看你们跑起来的样子,好像两只兔子!特别好看”
我和周坚强都心照不宣的同时瞪着她:“滚!”
周末,我偶尔还会拉上他们俩去逛街,给自己买些漂亮的裙子,我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喜欢上了碎花连衣裙。
女孩似花,我觉得碎花裙很鲜艳、很美,我渴望穿上碎花裙的我,也能活得如身上的碎花裙一般,鲜艳夺目、美丽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