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从面相上看十分温和敦厚,气质又十分儒雅,感觉似乎是个平易近人的普通书生,而不是个武人,而且此人将雄武与儒雅如此矛盾的形态协调的合为一体,一时竟让善于察言观色的覃共丰摸不着头脑,不知他到底是文人还是武夫。
程松看到覃共丰眼里的疑惑,就像遇到旧年好友一般,笑着与他介绍:“这位,是我府上的门客,唤做于学明,学明还不快见过覃少监。”
太新寺少监正是覃共丰的官称。
那于学明稳稳当当的抱拳施礼,温和一笑说道:“见过覃少监”。恭恭敬敬算不上,不卑不亢也勉强,更恰当的说,是温和有礼,就像是路上碰到熟人,还是平辈的态度。
但偏偏却让人觉察不出一丝的不恭敬,仿佛就是有多年的交情一般。
明明行的是武人的抱拳礼,不是士子的拱手礼,却又有文人气度,让人不敢轻易折辱。
覃共丰一是目前受制于人,二是面对这样温和儒雅的武人,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好拱手回了一礼。
就像刚刚的事没发生过一般,只听程松自顾自的说道:“此番只是顺路带上他,少监可不要多心啊”
哼,怕不是个护卫吧!只是如此有气度的人甘愿当个武夫做他的跟班,也不知背后是有怎样的故事。
当然,他也没忘了如此低眉顺眼的委屈自己是为了什么:“程尚书,不知是有何要事啊”
程松悠哉悠哉的问道:“布告人选不知覃少监定下了没,有没有什么本官能帮的上的?”
果不其然,见自己服了软。程松也终于不再为难,问起了人选的事,就算他想趁机安插自己的人手也不是不可以,这本就是官场上的惯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