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秦浩宇领着他们找各种好吃的好玩的,许多地方沈文远都是第一次去。虞晟睿还在一间书斋里找到了大书法家宋克的书法真迹,他毫不犹豫买下准备献给皇上。
沈文远不得不承认,和秦浩宇比起来,自己简直是一个社恐症患者。
城里逛得差不多了,他们就去郊外打猎、骑射,这种项目必然谁都比不过沈文远,但大家都输得心服口服。
消停没几日,秦浩宇又组织了场马球。有人说,全青州城叫得上名的公子佳人们都出动了,只为瞧瞧第一次打马球的沈文远。
连着几场比赛秦浩宇都没能上场,他有些生气,一个劲儿地埋怨谢奕之多嘴:“本来是想安安静静打个马球,这倒好,搞得像看戏一样热闹,敢情我们这些公子哥是给人参观的吗?”
这事也不能全怪谢奕之,他母亲是个爱热闹的人,擅自做主发了帖子,才弄出那么大的排场。
虞晟睿倒不介意,本就是出来玩,人多也热闹。经过这些日子相处,他也喜欢秦、谢两位的脾气,直来直去很对胃口。
虞竑烨因着没亮明七皇子的身份,不好多发表意见,不过他打趣道:“浩宇兄,有美眷相伴,岂不该高兴才是。”
“子义老弟你有所不知,我们浩宇之所以那么生气,还不是因为那些姑娘不是冲他来的嘛,只要有文远在,姑娘们的眼里就没有其他人。”
虞竑烨飞快的看了眼沈文远,他今天一身紫红色的骑马装,飞扬跋扈的色彩穿在他身上却浑然天成,衬得一双眼睛清澈水润的,从头到脚都光彩照人。
谢奕之常常这么开玩笑,只不过今日有客人在,此话难免轻慢了。
沈文远举着马球棍数落他:“我这名声就是被你们两张臭嘴给累坏的。”
虞晟睿接过小厮递来的帕子擦了把:“小公爷谦虚了,没听见刚才你进球的时候,一片软糯的喝彩声吗?我这次来青州可算是见识到了。”
秦浩宇抢着说:“郡王回上京城得好好宣传宣传,让文远去皇城当女婿吧,别在青州和我们抢姑娘。”
“说什么浑话,我还挡着你找姑娘了吗?”
虞竑烨默默递了杯茶给沈文远,问:“小公爷可曾定下亲事,不知钟意怎样的女子?”
“你可别提这事了,他呀是挑花了眼。看我家那两个妹妹,在家蛮横得跟什么似的,可每回见到他,连亲哥哥叫什么都不知道,乖得我都不敢认。”
谢奕之嗔笑:“这么说自己妹妹怎么行。”
“哎,自家妹妹自己明白,否则就我和文远的交情,怎么也得让他收一个。也不知哪家姑娘能入我们小公爷的眼,要不你先收一房妾室,我们好照着标准给你物色。”
“好好的说什么扫兴的话,再说我就真生气了。”她正玩到兴头上,转身一跃上马,“浩宇来比两局吧,非把你打得求饶不可。”
虞竑烨没怎么上场,他更想在边上观战,而目光总也离不开沈文远。那个在骄阳下飞奔的身影,全身裹挟着金黄的阳光,叫人忍不住想伸开双臂拥抱那团光芒。
端坐看台角落的徐骞和刘畅为了避嫌离得有点远,刘畅一个劲地感叹:“得亏知府夫人没把我家的混账老四请来,否则见到小公爷又得动手动脚。”
徐骞闲然自得地摇着扇子:“你家老四真是胆大包天。”
“谁让刘衡那小子有个姿色不错的娘,我家刘员外就吃他娘那套,这才骄纵得他不知天高地厚。”
“听这意思,他还贼心不死啊?”
刘畅坐着不动都满头大汗,用帕子擦着脸:
“前阵子我在翠红苑,正好这混小子在我隔壁包间,扯着嗓门说,翠红苑里没一个姑娘的脸摸上去比沈文远的脸滑嫩。
看来之前那顿揍是全没打到点子上,就他摸人家那一下,老刘赔给魏国公三十匹上好的马,又给青州军捐了一大笔钱,还被当面骂了个狗血淋头。”
徐骞忍不住摇头:“你可得小心着,别哪天被他拖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