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吧。”
“好。”
“林少爷真是恩爱啊。”
“那是自然,我们在一起二十年,她一个眼神我就知道是什么意思。”
林予清拿起手边的白毛巾,慢慢悠悠的把手擦干净,然后摸了摸许时然的头发。
“二十年,真羡慕。”欧阳瀚皮笑肉不笑,抽出一根烟夹在手里,并不点燃。
“但是人生的变数多着呢,你说是吧。”
“但也有永恒不变的,比如太阳永远东升西落。”
说这话时,林予清的视线一直在埋头苦吃的小人身上。
太阳东升西落,他们的爱至死不渝。
“也对,不过咱们几个是真的把小然当朋友,也不用像防贼一样走到追看到哪。”
“那是自然。”
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什么,许时然发现今天林予清喝了很多酒,似乎是刻意和欧阳瀚较劲。
也似乎是欧阳确实拉着他喝,实在推脱不了。
反正不论是哪种原因,她都很担心。
“桃子,欧阳瀚很能喝吗?”
“没看他醉过。”
此话一出,许时然更为担心,她扯了扯林予清的衣摆,后者握住她的手,轻轻说了句,“我没事,等会带你回家。”
“那你不能喝醉。”
“放心吧。”
林予清从没喝多过,不论是她在或是不在。
甚至,如果她在的话反而神经会放松一些,不会太过克制。
两瓶白酒,见了底,大半是两人平分的。
几人都咋舌,想要阻拦,但又碍于欧阳瀚的身份和性格,不敢动。
“欧阳。”
陶桃走了过去,附在他耳边说了什么,他眼眸收敛,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夹在指尖。
“哥哥,别喝了,再喝下去你就不能带我回家啦。”
“放心,一定带你回家。”
“我去个洗手间没问题吧?”林予清看向欧阳瀚,脸不红心不跳,甚至比喝酒之前还要清醒。
“一起?”欧阳瀚也站起来,两人居然像朋友一样,一前一后走了出去。
“包厢里不就有卫生间吗?”宋泽源感到奇奇怪怪,但没人理他,都看向半开的包厢门。
许时然也有些担心,但七八分钟后,两人就回来了,剑拔弩张的气氛也不似之前浓烈。
“然然,过来。”
林予清坐在沙发上,他拍了拍大腿。
许时然就快步走过去,坐在腿上,窝进他怀里。
他身上的酒味淡了一些,似乎是去屋外吹了风。
“给我亲亲。”
“嗯?”
“我用漱口水了。”她一向讨厌酒液的味道,他又怎会忘记。
林予清轻轻掐住她的下巴,抬起,炙热的吻袭来,许时然只能被迫承受,一时间就连脸颊也因为缺氧而泛出好看的粉色。
围观的人一句话不敢说,几人都不约而同的看向欧阳瀚的方向。
他嘴巴里叼着烟,手上拿着打火机,不断擦起火花,然后又盖上,最终还是没点燃那支烟。
几分钟后,林予清才放开怀里的人,擦掉她唇瓣溢出的晶莹,摸了摸她的发丝。
“回家吗?”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