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接下来便是砍树锯木板,做了几个简单的车厢,那三个大汉被安排专门砍木头,锯木板,周老大和福哥们钉车厢,仙雾岛几位师兄研究怎么做木车轮。
尽管有些难度,但因为人多,所以一天时间就搞定了。
第二天六十多个孩子便坐上了新马车,九辆马车,每个车厢坐七至八人,仙雾岛几位师兄把马贡献出来,无马可骑,还要充当马夫。
那三个大汉也要负责赶车,三人被夹在中间,途中还算老实,识相的没有耍花招。
半月后,一行人成功抵达南阳府,交了进城费浩浩荡荡进了城。
“咱现在去哪呢?”赵贵花看着路不对,不是要回宅子那边么?
“去官府,这么多人咱可养不起,还是交给官府安置吧。”周三福之前听祝秋羽说了一嘴,知道是这么个安排。
赵贵花想想也是,这一路上,一大群人不知吃掉多少米面,尽管从泉水府出发时带的粮食颇多,但一路过来也经不住这么多人造,到了南阳府就没剩多少余粮了。
别看这会儿赵贵花心里嫌弃,但在路上每次煮饭的时候就她最操心,瞅着那些个面黄肌瘦的孩子们,那个不忍啊。
总是吩咐那三个大汉多放点米,仨大汉乐的不行,哪有不答应的,这煮的大锅饭也有他们的一份,煮的浓绸了能吃的更饱。
所以虽然辛苦赶了半个月的路,但一大群孩子脸上却还长了点肉,每天除了坐马车比较颠,吃饱喝足满足的很,比关在山洞里强多了,可不就胖了些?
十一辆马车停在府衙门口,祝秋羽默了默便走到大鼓旁边。
“咚咚咚。”击鼓鸣冤。
“大胆,何人随意击鼓?”一个官差冲出来大喝一声,凶神恶煞的瞪着肇事者。
“没有随意,击鼓鸣冤,懂?”祝秋羽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尘土,一脸淡定的回应。
“大胆,若是有冤可写状纸诉讼,此时知府大人已经上职,你大可递状纸,然你却故意乱击鼓,若真有冤屈,只可击鼓三次,你却瞎几把乱敲,连规矩都不懂?”官差脸带怒色,一顿狂怼,不过再愤怒也未动手就是了。
祝秋羽对告状是个什么章程还真未认真了解过,这时祝长歌走过来与他耳语。
老百姓只有案情万分紧急或很重大,才能击鼓,官员才会受理,若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官员不但不受理,告状的人还会被拖下去打板子,不然府衙门前备着鼓,老百姓时不时来敲几下,官员不得累死。
祝长歌刚给祝秋羽分析完,那边官差已经围过来两个人,要把祝秋羽押进去先打几十大板再说。
“想打本公子的板子,找死。”祝秋羽一向温润的面色冷了下来。
“大师兄不可冲动,我们是来甩锅的,不是来得罪官府打架的。”祝长歌拉住他欲发功的手。
后面的事就由祝长歌解决,只见她跟官差说了些好话,又暗暗塞了不少银子,官差看在银子的份上,果然没再发作。
待事情禀报到知府那里后,把三个大汉和一大群孩子留下,祝磷和周家人就先回去了,留下几个仙雾岛的人与官府周旋。
“就是这里,屋子不大,不过住还是能住下的。”周老大指着面前宅子憨厚一笑,抬手敲门。
不过敲了半晌没人应,更无人来开门,正纳闷时,听到门内传来怯怯的妇人声音,“谁啊,我们当家的出去了,若是有事找,就去集市那里找,当家的没那么快回来。”
周老大满头问号,看向身旁的赵贵花,赵贵花也是懵了一下,不过很快想到什么,她试探着问:“你是大丫表姐吗,我是赵贵花啊,我们从泉水府回来了,你能不能先开下门?”
门内的人一时没出声,似在犹豫,好一会儿才出声道:“你是贵花表妹啊,等等啊,我这就开门。”
周老大和赵贵花同时松了口气,看来这位表姐的病好转了不少,都认得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