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鼓足勇气朝温乘走去竟拉起了温乘的衣袖。
温乘眼中寒光一现,袖中一根银针已捻入指尖。
“公子……”
“呦,大人这是有了新欢,真叫奴家好生伤心啊。”
还没等公主说什么,一个娇媚的声音从身后响起,众人转身,一红衣女子正缓缓从楼梯走下。
红衣女子手扶扶手,慢步轻走,红衣蹁跹。
回眸一瞥,上挑的狐狸眼尽是蛊惑人心的笑意,一身媚骨,真真好似那似火的牡丹,让人倾心。
只见那红衣女子是一步三摇,轻蔑地瞥了眼挡在门口的金番国的众人,越过公主走到了温乘跟前。
众人呆愣间,那女子翘着二郎腿坐到温乘椅子的扶手处,手环着椅背,几乎是将温乘揽进怀中,眼色回转间媚态尽显。
“大人,她是谁啊?”
女子蛊惑的声音里缠着一丝挑衅,那双满是笑意的双眼在看了一眼怀中人后,抬眸看向了愣在原地的公主,眼中笑意尽是威胁。
温乘像是默许了女子这般的行为,手中的棋子早已放下,嘴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与刚刚判如两人,抬头靠在女子耳边柔声回答道:
“陌生人而已。”
而坐在温乘的女子神色一僵,回首对上温乘那蒙了纱的双眼,心里那是一阵翻江倒海。
这能让当今太师这般对待的除了江胜雪还能有谁呢?
江胜雪身子自觉地朝旁边挪了挪,眼珠子一转,灵光一闪,佯装嗔怒地推了温乘一下,随后以袖掩泪,带着些哭腔道:
“陌生人?既是陌生人又怎的好端端拉着大人不放?昨天晚上还拉着奴家的衣袖不松手,今日就找了新欢了,果然大人就是喜新厌旧。”
说着,双眼微红,忍泪低面,让人心生犹怜。
温乘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江胜雪说话,身子不自觉地将江胜雪拉开的距离补上,薄纱下蒙着的双眼中竟有了世俗的一种贪恋。
金番国众人直接看呆了,中原人是都长得这般不如俗尘的吗?
一个清冷如天上谪仙,让人望之而却步,而另一个一股媚态浑然天成,好似祸害人世的妖孽,摄人心魄。
两人举止亲密,就宛如一朵妖艳的牡丹开在了皎洁如水的月光中,真真是一幅美的咄咄逼人的画卷。
除了金番国的众人,楞在原地的还有那金番国的公主。
看着江胜雪略带挑衅的眼神和温乘那如暖阳的笑意,一下子脸色就难看了起来。
身为公主,自己从来都不曾别人这般冷落折辱过,更可气的是,自己作为金番国的公主竟比不过一个风尘的中原女子。双目染上一层怒意,厉喝道:
“让开!他是我先看上的!”
“不让。”江胜雪从袖中探出眼来挑衅地说到。
“你!”
“大人,她凶我~”
只见公主杏眼圆睁,快步走上前作势就要将他们两人拉开。
眼看公主就要扯开坐在椅子上的江胜雪,温乘脚一用力,椅子猛地朝后移去。
这江胜雪哪里能知道温乘来这一出,原本跳下椅子的身子也猛地朝后倒去。
正要摔得仰面朝天时,一双手稳稳地嵌住自己的腰肢往回一拉,江胜雪就如同牵线的木偶被揽进了温乘的怀里,坐在了温乘的腿上。
“嗯?你刚刚说什么?”
温乘说话时,唇几乎要触碰到她的脖颈,呼出的气息扫在江胜雪的耳垂,一股电流从江胜雪的耳垂处涌向四肢百骸,气息一乱,脑子里不由得想起刚刚在马车里的场景。
江胜雪压根没想到温乘会演戏会陪自己演到这种地步,欲挣扎,温乘箍着江胜雪腰肢的手猛一用力,两人之间的距离剧缩,近的江胜雪几乎可以从那层薄纱下清晰地看见温乘的眼睛。
而那双眼睛正直勾勾地对看着自己,如深渊,是陷阱,让江胜雪抽不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