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兔,不是狗。”
奚紫丝笑道:“没点常识,我们的嗅觉也很灵敏,更何况我是很厉害的兔中之王。”
“你就是变异了而已,比你强大的兔妖还有吧?”
奚紫丝目色特异,说道:“你不明白我真正的来历,我的强大,是你不可想象的。”
“切,你就吹吧!”白千道撇了撇嘴,也没兴趣多问,他认为面前是吹牛的血兔妖。
奚紫丝淡然一笑,却是目色又有些伤意,似乎在遥想,有些发痴。
白千道看她发呆,摇了摇头,还是会痴呆的血兔妖。
第二天,奚紫丝醒来不久,说道:“陪我去城区玩玩吧!”
“没兴趣。”白千道打个哈欠,他还想睡个懒觉,最近没怎么安生,乘着还有一天休息,养一养精气神。
“你的生活真无聊,知道吗?妖魔之所以羡慕人间界,也是因为想融入更多色彩,不象化外之地,永远是灰色的气息,你杀我,我杀你,很残酷。”
白千道眯着的眼,睁开一道缝隙,问道:“你想说什么?”
“我在享受人的生活,经历人的沧桑,人生的蓝图,是让生活更加丰富多彩,努力让一片天开阔清朗。怎么样?我比你这个人看的还通透吧?”
白千道见她目泛晴空,面貌焕彩,全身昂扬着一种动力,不由得有些恍惚。
在他的眼中,她的化身属于娇甜秀美的类型,却所见更多的是忧郁的色彩,现在变了很多。
白千道手撑着脑袋,侧身问道:“你似乎有所悟?”
奚紫丝点头,说道:“昨夜,我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在茫然地行走,已知终点在哪里,那时我也不再存在,却不得不一步
步地迈去。我路过了一处处繁华人间,有灰瑟,也有希望,交织在心中,让我忍不住想大哭。经历地多了,我的心越来越平淡,也想通一点,生命的岁月,变化多端,努力活好,才是对自己最大的尽责。以后我会灰飞烟灭,至少我的色彩遗留在一处处之地,就算世道尽灭,我还是存在过,不容抹杀。”
桂花院落匀匀香,柳絮池塘烟烟雨。
春梦秋华,人生细细参,哀叹红尘,捻流年,不如笑罢苍穹。
此时的她身泛动人的色彩,在旭阳的晔晔光华中,特别地有魅力。
白千道竟是看痴了,手没撑住,头垂落下来,还好是棉被,没被磕到。
“好,好,去城区玩!”白千道连忙如此说,掩饰自己的心内慌乱。
为什么我会对她心动?
这一定是幻念,我是异师,绝不可能对一个妖类心动。
白千道坐起身,努力平稳自己的心态,极力甩脱涌起的异常心念。
再看她笑如春光灿烂,白千道低下头,不敢直视她,但是脑海中依然是她的笑容,难以挥去。
出去后,奚紫丝欲挽住白千道的胳膊,为他一把甩开,匆匆逃开,她在后娇笑一声,追了上去。
李胜斌在后出来,望着他们走远,面色还是阴沉,目中有着嫉妒之意。
“你要去哪里?”转身看到打扮的跟鬼似地李美芝出门,李胜斌大吼。
“关你什么事,我想去哪里,你别管……哼,自己泡不上那个妓·女,别把火撒在我头上。”李美芝绷着脸,撒开腿走去,大冷天的还穿着短裙子,露出一双有点短的嫩·腿,爱美爱到不怕冷。
李胜斌无力地看着她走去,深深叹息一声,落寞地走回去。
去乘飞车时,白千道看向一个戴着墨镜,失魂落魄的女人,笑了笑。
奚紫丝问道:“她是谁?”
“等会说,走吧!”
女人正是黄度妍,却是向他走来,可怜兮兮地哀求:“求您放过我,我再也不敢与您做对了。”
白千道讶异,说道:“不就是被解雇吗!我也没再对你怎么样啊?”
黄度妍拿开墨镜,露出双眼的淤青,说道:“崔奎贤不是人,发疯地打了我一顿,我昏厥过去……再醒来,他已经死去,死的很惨……求您别杀我……”
见她恐惧地欲跪下,白千道扶起她,更是惊讶,说道:“别瞎说,我没杀他……你是不是想诬陷我是杀人犯?”
“没有,没有,我是真知道错了……我很害怕,一想起他……他的骨头全碎了……我很害怕……”黄度妍痛哭。
白千道皱眉,想到了焦艳,她是蛇魔,可以把一个人勒的筋骨寸断。
“这也许是崔奎贤的仇家做的,你没必要怕我,我不会因此杀人,绝不是我所为。”
白千道走去,身后的黄度妍,左右看了看,打了一个寒颤,匆匆离开,她要逃离这座城。
“焦艳……我知道她是魔,原来还是半魔人……你为什么会租住琳姐的房子?”奚紫丝看着他,目色有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