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陪伴了许多年,此时却是心跳加速,慌乱不已,竟是跳窗而下。
一夜,她都在自责,既然他再次认出自己,为何不大胆地面对?
第二日,她鼓起勇气,再望一眼小院落,欲去见他,却呆滞。
她望见秋紫萱偎依在他的身边,他搂着她的肩,状态颇为亲热。
她仿若失魂地步回床边,幽怅不已坐下,直至太阳落山,黄昏落幕。
以往他和秋紫萱相敬如宾,彼此保持着距离,现今却如此亲密无间,女人心的敏感,让她明白这一夜发生了什么。
她再次胆怯,夹杂着嫉妒和幽伤,直至再次站在他的面前,他晕厥,她来至,不忍心,救了他。
听她一番说,两人面对而视,他心生感慨,心有情动,她纠结已解,心泛柔情。
两人不知不觉地接近,完全不知生分地抱在一起,只感遥远的时间就已情念彼此,没有一点隔阂之意。
一缘难相聚,双生漫奇情。朝夕两相远,心系彼此身。
看客们疯狂了,激动不已,这真是天生有情人,就算没了以前的记忆,一个曾丑陋不堪,另一个曾只想着报仇,奇妙的缘分初识,就念着对方,想着对方,爱上彼此。
易帝满面笑容,堆得肥脸颤抖,直想高呼一声,有情人万岁!
白千道是三日后才去的庞宅,可惜那里已到处兵丁,为此心中焦急。
暗中打听一下,兵丁来此,内里已是空无一人,这才又放心。
他回至梅娃住所,毫不隐瞒地相告一切,他不愿意对她说谎。
梅娃没说什么,但一段时间后去了某处,那里麻文广笑脸相迎。
时光回溯,梅娃再次行刺李娜失败,躲避追捕时,麻文广出现,带伤重的她去了一隐秘之地,在那里养好了伤。
某次,她坐在酒楼上,遥望小院落,麻文广坐到她的面前。
麻文广往窗外望了望,目光悱恻,与她简单聊几句,便离开了。
再某日,麻文广见到她,告知刺城组织欲夺权,暗示她相告权修能。权修能虽然与李娜走得近,其实两人都在争取坐上城主之位,暗斗不休。
她对李娜恨之入骨,便去做了,使得权修能可以预先安排好人手,最后成为赢家,并为城主。
她问麻文广,为何如此做,两人有了深入谈话,彼此明白心中所执相同。
麻文广告诉她,他初步判断诡异与深渊道海有关,而他有预感深渊道海在城外,强盗们就是从那里而来,那城主也与此有关,是解开诡异的最大阻碍。
李娜虽然暗地里反抗那城主,但毕竟是其女儿,最终还是不会弑父,这就是隐患。
这城中,除了刺城组织,只有副城主有力争夺城主之位,相告权修能就在于此。
这次,梅娃与麻文广相见后,便带着白千道再次来此。
麻文广再次笑脸相迎,看着白千道,心中感慨不已,这位哪还有以前可怜畏缩之样,现在已是气度沉稳,目光迫人。
又是一番深谈,白千道淡声道:“你猜测,与我心中所想不谋而合,只是欲要我合作,必须让我明白,那玉面为何杀我?”
麻文广惊讶,又听白千道说道:“玉面为你做事,所知之人甚少,但你以为我以前走街串巷,就没有收获吗?我已是知悉天启城许多秘密,如你养着一批死士,其中就有玉面。还有你能知晓道观刻着一行字,其实我也是奔着那行字而去,只是没想到柳道长亲身带我去观摩,由此身陷奇异梦境百年之久。”
麻文广面色转为凝重,深深注视白千道,说道:“你已变的让我不可置信,为什么一个乞丐也为天启,莫测高深了呢?”
白千道淡笑道:“麻少爷,你也说我是天启而变,老天之意,你又岂能明白。”
麻文广大笑,说道:“说真的,以前我对你并不在意,赏赐也只是随意而为。自从你变了后,我对你才有了注意,却不知为何内心生出不舒服感觉,但不妨碍我很欣赏你。这个矛盾心理,玉面跟随我许多年,了解的最深。他袭杀你,是因为我也有杀你之意,但我现在更注重心中的执念,你可以放心与我合作。待解开诡异之谜,你我再做对手,如何?”
空间沉寂中,梅娃蹙眉,这些她也是初次知晓,看向沉静的白千道,心中为难。
白千道笑道:“直言不讳,我信你的话,也可以合作,有你做对手,应该挺有趣。”
“好,既然有趣,何不在一起痛饮一顿,待做对手,就没这机会了。”
白千道点头说好,于是从未饮过酒的他,不知自己的酒量奇差,便醉卧当场,为也有醉意的梅娃抱了回去。
醉醺醺的他有了美妙之夜,似乎久远前也有过这经历,陌生中,又奇异地轻车熟路。
天明,醉醒,两人躺在床上,心中都有甜蜜又怪异的感觉,一点尘封记忆被打开,只有曾经颠鸾倒凤的一些破碎画面。
“我们……前世有这……缘分吗?”梅娃害羞,却忍不住问出口。
“不是前世,但一定有……怪异的房间,怪异的床……”白千道探起身,看着红晕满面的她,说道:“也许我们曾经都是怪异的人,不知为何没了记忆,身处此间,在行解开诡异之谜的怪异之事……”
梅娃娇羞地道:“你这般看着我,也很怪异。”
白千道笑道:“昨夜暗下黑,白日细无暇,褪去了假面具,你真美啊!”
“不许看,闭眼。”
白千道没闭眼,而是深情吻住她的红唇,春风再度。
两人不知,这对话,让外面巨变,所有的城民俱是木化。
李娜、秋紫萱和居正心看向周边人,惊讶中,诡谲之感丛生。
柳如佩正在听弟子说话,就见弟子一动不动,怎么问话也不理睬。她走至外面,看着一个个僵化的人,呆滞。
诚卓昊帝在面馆中,看向几个各式各样僵化的食客,便是小二也如此,心惊着走出外面,又见到满大街俱是如此,深感恐惧。
权修能此时还未起床,搂着小妾,却不知怀中美人正在僵化中。
玉面昊帝还在养伤,昏昏未醒。
麻文广穿行于满宅僵化人中,惊讶不已,口里念叨这又是什么诡异?
易帝又是满头虚汗,喊叫着要虚无之处快些搞好,看客们的愤怒和怨怪脑电波,重重输入他的脑中,让他差点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