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急着攻击,每日里操练军队,敌方来袭,就以弓箭候之,敌退,他也不追击,稳如磐石。
如此,一月有余,匹坦还在沉稳观望,周阔宇急了,军鸽一只接一只放飞,催促着。
这日,又一只军鸽被捉到,信息呈递给匹坦。
匹坦高大魁梧,棱角分明,浓眉阔嘴,此时坐在帐中,嘴角咧笑,说道:“周阔宇的心已经很乱了,香州不久就能为攻克。”
他的面前站着一个粗犷大汉,是为大殷大将军离司,皱眉道:“周阔宇已是败军之将,战志锐减,那白千道还看不透啊!”
匹坦点头,说道:“情报显示,此异子颇怪,原本是废材中的废材,后不知为何就能练力,竟然修至千元境,还有召唤雷雨阴兵之能,有能耐得周正弘重视,委以大将军之职。如今看来,他不是运筹帷幄,就是故弄玄虚,我方只要稳住,待香州得破,就是击溃他军,杀他之时……”
说至此,匹坦目中有浓重嫉妒杀意,闻听吕忆双嫁给白千道,他就已在心中发誓,此生必杀此子。
离司跟随匹坦也有百年,心知他之帅才,已是心悦诚服,又问道:“那希花城如何处置?”
“我就不信异子真会忠心大周,他说愿意归顺我大殷,言不假,但绝不会忠心大殷,可以利用一下,好吃好喝地招待吧!嗯,后方粮草着重保护,或许已有大周军队潜伏,当全力搜索。”
白千道继续练兵,周阔宇着急上火,匹坦还是沉稳,攻城如火如荼,频繁试探白军。
如此,又是一个多月过去,香州已无法支撑,军心崩溃,便是周阔宇连斩数将领,也无法遏制败势,终是被攻破。
匹坦大喜,挥军攻进城中,却闻悉白军动了,黑压压杀来。
他冷冷一笑,鄙屑地道:“白家小儿,不过如此。”
离司获得军令,早已埋伏许久,指挥百多万将士,反而团团包围杀来之大周将士。
离司感觉不对劲,对方冲劲很足,气势凶猛,其实绝没百万之众,十万人马还差不多。
于此,离司警觉,还未及反应,周边隐隐擂起战鼓,鼓声汇聚,震慑人心。
又突起大雾,内里蕴含迷魂之效,虽然太大面积,也能起到些微效果,令得大殷将士战势消了一些。
左右两侧冒出重重人影,杀将前来,离司不得不分重兵迎之。
却是那些兵将遇见的是虚幻之影,无数符纸被劈散,还蕴含毒素,毒气蔓延,一个个咳嗽不已,都吐出了血。
本是被围的将士变阵,大部分龟驻当地,形成圆球之形,四周不时有小队战士突奇杀出。
前方突现更多人影,以势如破竹之势,冲垮那处包围圈,化作十个逶迤蛇阵,奇幻地再反包围住离司大军。
不管离司率军如何奋战,一处处地为蛇阵吞没,而派出迎战两侧的大殷将士,也无能回军,一个个抱着肚子哀嚎。
匹坦获得禀报,大惊失色,顾不得亲身捉拿周阔宇,率领两百多万将士杀回去。
白千道眼望自己苦心操练的十字长蛇阵,毕竟时日短,配合不默契,有着为对方强势冲乱可能性。
他不动神色,命令:“出击。”
周边旌旗挥舞,战鼓齐擂,两侧马蹄轰响,重骑兵们骑着军马,踏过一个个哀嚎的大殷将士,冲进毒雾中。
他们俱是蒙面,预先解药含在嘴中,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数万重骑兵早就秘密潜藏两侧,为白千道布置幻阵隐藏,这时冲杀而出,便冲乱了敌方阵脚。
十字长蛇阵获得缓息,听着身后擂如天响的战鼓声,势头再起,继续吞没一支支大殷军队。
匹坦被围,眼见周遭军队一支支消失,怒气不已,命令放飞一只只军鸽。
白千道望着军鸽飞过,也没令人射下,面露一抹冷笑。
后方竟然还隐藏一支数万大殷奇军,接到命令,杀向白千道所在,这是要杀了他这个统帅。
却是这支奇军就被另一支数万白军围住,以小型十字长蛇阵消耗兵力,游在天亲自指挥,杀的不亦乐乎。
白千道已是算出匹坦会有后招,深深研究地形,最终判定大殷奇军会布在何处,秘密安置游在天率军等候。
十字长蛇阵颇为奇幻,十条长蛇变幻无迹,是白千道一路想着创出,奈何练兵时日太短,还是有破绽的。
匹坦望见东方虚弱,敏锐把握住突围之机,率领残兵剩将杀去,终是攻破那处,仓皇逃去。
他这一逃,本是攻入香州酣战的大殷将士闻报,也无心恋战,纷纷逃窜而去。
匹坦不得不逃,他根本无能破阵,便是唤来城中将士,也只有陆续送死的份。
白千道冷冷望着,若给他数年时间练兵,此阵就非常完美了,被敌军突出重围,也在他意料之中。
他还给匹坦一个“惊喜”,某处山谷,残兵败将们逃至此处,又出现五千精兵,从崖上射下箭矢,落下滚石。
匹坦最终逃脱,但是离司被白千道率大军追上,死于乱枪下。
是的,白千道就没指望这五千禁卫军能烧毁粮草,而是埋伏在此处,欲给逃军致命一击。
可惜,匹坦神勇,还有几个绝顶高手保驾,为逃去。
只是此山谷,填满了大殷将士尸体,血流印染满谷,几年后还是映的一片血红。
此战,戮杀四百万大殷兵将,己方损失三十多万,而周阔宇麾下,只剩几万他的亲卫军。
白千道率军乘势追击,直至收复大周土地,再次在边境宣州对峙。
再前方,就杀进大殷皇朝地域,大殷人异常彪悍,没练武的都能有一战入武境武者之力,以他现有还未磨合的兵力深入,危险难料。
正当后方闻听捷报,举朝同庆之时,白千道正面临周阔宇的愤怒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