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宗道目中一惊,问道:“什么意思?”
“李茗清那事,您真的不知道吗?难道不是您放任李厉害做下那事,让茗清蒙受苦难吗?”
李宗道目蕴内敛,沉默一会,叹道:“我是想她接受太子殿下,以后当是尊贵皇妃,哪知这孩子这么死脑筋啊!”
“您又放任李厉害和李基立对他出手,对吗?”
“太子殿下欲杀他,我只是当做不知道,他能因此视我为仇?”
“李秋爽去杀他,成探头难道没接受过您下达的特殊任务?景熙小侯爷窝藏三个赤离绝顶杀手,难道您也不知?”
李宗道面色渐变,沉声道:“他怎么会知晓这些?”
“您不用怀疑我,您做的这些事,我没可能知晓,但是他早看出内里的蹊跷,对我言出。”
李宗道目中蕴藏深深恐惧,又是沉默一会,叹道:“他真的神机妙算吗?”
“是,什么都逃不过他的眼睛,而他能容忍下太子殿下和二皇子殿下,还有您对他曾经的一再出手,是因为陛下对他情厚义重,我劝他不要出手对付您。你们在他的眼中俱是尘土,他随时能踩上几脚,最终杀了你们,云游四方而去。”
李宗道额头上有几滴汗珠流下,至此他才知白千道有多深不可测,心中恐惧感深至无底。
周阔宇欲祸乱,争夺皇位,却是周正弘下旨,要改变各将领部署,这让沈青龙再次见到白千道。
沈青龙卓然而立,却身躯微微颤抖,他也不知为什么,面对白千道会如此。
白千道无形中对他散发着威意,看他身躯轻颤的样,心中冷笑不已。这是王霸之气,虽然以现在力量只能施出少许,都不能身躯变的高大,但终归威慑到面前这人。
“来此见我,何意?”
沈青龙沉声道:“你崛起速度太快,我有一些布局,未来得及成型,现在只有放弃。我想问问你,在这秘境里,你欲何为?”
“我无谓为,却有所为。你有所为,却已无为。这是我们的区别,命运的导向,异子本是介入,但你却野心勃勃,妄图改变这里的历史走向,注定不会成功。”
“哼,有何不能,虽只有两万年,但我至哪里,都应该是天之骄子,这片土地也应该臣服我之下。”
白千道不屑一笑,说道:“可笑,在外界你或许在一方空面称王霸道,可是在这里,聚集的俱是天之骄子,你不过痴心妄想。就算没我在,你的对手也有几个,那去了大殷皇朝的希花城,李家的李厉害,雷家的雷兴力,崔家的崔若诡,俱是在暗中布局。希花城已是败北它去,李厉害为禁闭,只有你还活跳,与我为敌,自信可以,但自负过头就傻的可以了。”
沈青龙沉默一下,问道:“这一切,真是你无意为之吗?”
“若没有你们在后跳骚,策谋,我或许会默默无闻,以后会如那些闲云野鹤之人,云游四方。这就是命运,我已在接受命运安排,一步步登上这方权势顶峰。”
沈青龙黯然,转身欲离去,身后传来白千道的冷厉之声:“你鼓动周阔宇,联合那空无虚,欲对我下死手,这我或许可以鄙笑置之。但你做了一件错事,与李厉害合谋,让车晋侯背叛我,我绝不能原谅,你们两人我必杀之。”
沈青龙身躯剧颤,转过身,说道:“若他没有背叛,杀你之心,我再鼓动,挑拨,算计,也无所能。”
白千道目光冷绝,说道:“我不问他之因,只在意谁做没做过。”
“你……你区别对待,不问是非……”
“闭嘴,回去引颈待宰吧!”
沈青龙目中凶光,再次转身走去,却心中寒栗,簌簌而抖。
他直奔老爹沈耀天之处,哀求保他性命,沈耀天大惊,引以为豪的儿子怎么会惧怕至此?
沈耀天只好安排一支百人军队,经由特殊关系,送他出城。
却是在城外某处,他被一个赤离绝顶杀手截杀,护卫俱是死去,只有他负伤仓皇而逃。
一股力量击来,让他身躯若被腐蚀,溃烂中,他震惊,竟然不是白千道,而是车晋侯。
车晋侯目光冷冽,说道:“当你第一次挑唆我与他的关系,已在我心中定下,你必须死。”
沈青龙悲戚狂笑,说道:“你背叛了他,还如此说,岂不是太虚伪?”
“我与他之间,不管谁生谁死,只能我们自己解决。谁敢做出挑唆阴谋之事,谁就是我们共同的敌人,必杀之。”
“你……你们都是神经病,神经病……”
以沈青龙的思维,根本无法理解,伤痛之下,痛骂不已。
车晋侯静静看着他,直至他被腐化成一滩黄水,才转望向闾京方向,目光沉郁之极。
不久,他离开了,没回去闾京。
闾京祸乱,白军三十万之众狠狠压下,杀的周阔宇亲卫军和一些禁卫军溃不成军,最终投降。
周阔宇被擒,大周皇朝一些王公大臣也被撤职查办,押入大牢。
这是周正弘希望看到的局面,有力保障了周子恒登基,不久后,驾崩。
三月后,帝丧完毕,周子恒登基,第一件事就是大赦天下,包括牢内诸多参与祸乱人员。
周阔宇被深深软禁,子孙荣誉俱失,其余等王公大臣不是被软禁,就是为贬为平民,失去了权势。
三年后,白千道亲至一处,制止周子恒赐给周阔宇的毒酒,而周阔宇已是被破去功力,现在已苍老的不成样子。
周阔宇泪涌满面,问他为何要为大周皇朝尽力,他言道:“先皇待我不薄,我在还之情意,五千年为约,它年不再问事。”
周阔宇呆呆看着他走去,心中懊悔不该听信沈青龙之言,也没有眼力见,不能先取他之信。
白千道至宫中,好一番言语训斥,周子恒乖乖听着,正如学生对待老师,不敢再起心赐死周阔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