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师爷赶忙招呼过来一辆马车,二人将萧景桓扶上马车之后,快速向着誉王府驶去。
养居殿
“臣夏冬,参见陛下。”
“免礼吧,景桓那里处理了?”
“誉王殿下只是将户部的左侍郎周寻压入了悬镜司的大牢,其余之人并没有做出任何处罚。”
夏冬将今日萧景桓在户部的所做所为全部一字不漏的向梁帝做了汇报,也包括她和萧景桓的对话。
“呵呵,景桓的处理还算妥当,周寻用心险恶其心可诛,由悬镜司处理,也是合情合理,至于其他人不过透露了一些消息而已,于赈灾影响不大,暂时可以不做处理,让他们将功折罪吧,邳州难民虽然已经进行了安抚,赈灾也步入了正轨,可是北燕大军依旧不肯退去,显然还有别的手段,夏卿带着悬镜司的人要好好的配合景桓的调度。”
“属下遵旨。”
显然梁帝对萧景桓的处理还是很满意的,萧景桓将周寻送入了悬镜司的大牢而不是大理寺,仅此一点就看的出萧景桓虽然知道太子暗地里的一些手段,可是萧景桓并无意与太子争夺,一是以免坏了赈灾大事,二就是为了保存皇家颜面。
若是萧景桓不管不顾将周寻送入大理寺,那么一定会将整个事情查的水落石出,梁帝和萧景桓都明白,虽然周寻身为户部左侍郎,可是他没那么大胆子也没那么大能力将价值两万两白银折合八万石的新粮换成四万五千石的陈粮,要说周寻背后无人指使,梁帝和萧景桓说什么也不信,所以萧景桓才将周寻压入了悬镜司的大牢,至于安什么样的罪名,就由梁帝拿主意是了。
萧景桓的处理,可谓是即做到了敲山震虎,也做到了顾全大局,所以梁帝才满意至极,对于太子也更是感到了一丝失望。
看着夏冬的身影离开了养居殿,梁帝轻轻叹息一声,“高湛呐,你说,同样都是朕的儿子,怎么差距就这么大?太子身为储君,更是景桓的兄长,却整日不修德行,一门心思给朕和景桓添堵,却还总想着将事情往党争上面扯,他真的以为朕是老糊涂了吗?”
“太子和誉王殿下,身份不同,职责不同,太子即便是做了什么错事,陛下召来太子三师训斥一番,让他们对太子悉心教导才是,毕竟将来的大梁还是要交到太子手上的。”
梁帝斜了高湛一眼,随后冷哼一声,“哼~就太子目前这幅模样,若是不思悔改,将来大梁交在他手里,还不知道会被他祸害成什么样子。”
梁帝话落,一旁的高湛赶忙将头颅低下,不敢言语。
梁帝摇了摇头,叹息一声,开始处理公文,手中拿着的正是萧景桓上书的关于吸引北燕大渝百姓用以充实北地人口的政策,以及关于东面海运贸易的可实施方案,梁帝也看的出萧景桓的这两个提案一旦达成,那么大梁国力和经济将获得难以想象提高,所以梁帝也是格外的重视,开始细细思考一系列的可行性。
就在梁帝思前想后,准备召沈追和鲁达归来在会同萧景桓商议之时,一名小太监神色慌张的跑了进来,然后跪倒在地。
“陛下,不好了。”
被打断思绪的梁帝,不悦的看向那名小太监。
一旁的高湛也上前去,指着那名小太监怒斥道:“大呼小叫什么?如此慌张成何体统?发生了什么事,慢慢说。”
那名小太监咽了口吐沫,然后抬起头,“陛下,刚刚誉王府的人来报,说誉王殿下晕倒在了户部。”
“什么?怎么回事?好端端怎么会晕倒?”
梁帝闻言腾的站了起来,神色紧张的看向跪在地上小太监。
“启禀陛下,据誉王府的人说,他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一群废物。”梁帝顿时大怒,而后看向高湛,急声道:“快,传御医,让他们立刻赶往誉王府,要是景桓发生什么意外,他们也不用回来了。”
“是。”
高湛闻言,匆匆离去,只剩梁帝独自坐在养居殿,双目有些失神的看向宫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