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穆知玖感觉到失重后,才知这人又用上功夫,踢了他一脚,这性子没得改了,干别的事还好,这事咋就这猴急呢。
哪知脚一下子便被抓住了。“玖儿,可是许了我,要补偿我的。”
不提这话还好,一提穆知玖便似火烧,这人怎还记得这茬,这十几日没太疯,可这人以爹娘在为借口,每日都有,若不是自己小日子到了歇了几回,怕是一天也不会放过。
现在居然还想闹。“你这人怎就没个节制了。”语气中娇憨多过埋怨。
“过几日,我便要入营了,这一去又不知多少时日,才能回来,玖儿我舍不得你。”秦云开抱着人,觉得很神奇,他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居然会舍不下一个女人。想来是从未真的动过心吧。
一听这话,穆知玖哪还有什么话可以拒绝,虽说雍州军已上了正轨,可作为大将军是不得得以身作责的,更何况,老爹来后,又发现了许多地方要完善,更是松懈不得。
自个的男人自个疼,趁在一块,便由着他吧。穆知玖的应允,秦云开自然高兴,一高兴就免不了过份,愣是折腾了一天一夜,才放过人。
终是能走出来,到了屋外,穆知玖差点泪流满面,还是阳光下舒坦啊,揉了一下还有些发酸的腰肢,这人是铁是打的,没休息几个时辰便去忙了。
累……呸,累坏了,活该。
秦云开这一入营,便是一个月,穆知玖也没闲着,豫州那边既然想动,便动起来吧,有些风要开始吹了,正好她有用得上的东西。
豫州军掌管在一个姓崔的人手里,全名叫崔富贵,这是他父母取的,喻言可想而知,而这人也应下了他的名,想福也想贵。
而豫州的太守同他的关系匪浅,怎么说呢,两人人是一个村子里了来的,这太守也姓崔,不过是逃荒的孤儿,为了在他们村子里好落户,改的姓。
名字是族长起的,叫崔言正,主要是看他打小有几分聪明劲,而崔富贵的家中算殷实,自个家的这个打小习武,不是读书的料,这个捡来的孩子,倒还成。
也不说收养,只是时不时得接济一下,等这孩子出息了,要去考功名了,凑点路费什么的,只指着他有朝一日回报一二便足够了。
就这样一文一武,算不两兄弟的兄弟,阴差阳错的同时到了豫州任职,还都是最高的那个位置,也就是相当于豫州是他们的天下。
打小两人接受的教育都有些相似,就目前形式来看,一致决定,这豫州谁也不靠,明面上他们是皇上的人,实则是在等局势明朗化。也就是墙头草。
这种墙头草其实很讨厌,几方人马也不是没有想过动一动,可是难啊。
首先这崔大将军的威望不差,他是真有本事走到这一处的,至于崔言正,那是个左右逢源的主,想得到他,动他的人却不知用谁来代替合适。
于是一个三年任命下来,又一下三年,而这六年过去了,再动他就更难了,而这六年里,这豫州若还不能成为他们的天下,他也不会坐座六年了。
不同于旁人,是想从破坏这两人的关系下手,再来步步推进,穆知玖却是另辟蹊径,她就是要他们的劲往一处使,当有了更大的利益来了,分不均进,不用她做什么,这种联盟便会自己破灭。
而用来作引的便是雍州这块大蛋糕,雍州这十年对外封得很严,让人的印象停留在原有的样子上,甚至连临近雍州的地方,人烟都稀少起来。
不想想粘染上那‘穷’气,如若现在猛得爆出雍州富了,想必心下不平衡的人不少,同时各种猜测便接踵而来,这也是穆知玖与秦云开担心的地方。
几方的窥视,几方的同时出手,他们再强大也不是那么好扛的,唯有各个击破,才是上策。这豫州便是第一站。
很快,接壤豫州这边的贸易便多了起来,原本只是限量流动的高级物品多了起来,有钱的人会享受,享受惯了的人当然是好事。
而增加的一些奢侈品,自然也是他们追捧的对象,其中崔太守便是其中的一员。
他是苦出身,一小是寄人篱下长大的,发奋读了书,才有了今天,在皇帝的底线边缘试探了许久,才定下了一个度。
而这个度足以让他当个土皇帝,能享受的自然不会放过分毫,做生意的人自然也会投其所好了。
这回穆知玖没有走德裕,顾平承是正经八百的生意人,有些东西还是不要拖上他的好,倒不是把他一脚踢开,而是给他的货晚上了那么小半个月,错开了下套的时间。
反正同青帮是一家了,就用它的商行吧,有青帮的名头在,倒也不怕人捣乱与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