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由雍州的土匪弄出来卖给他们的。”崔言正一点不怀疑吴胖子这话的真实性,别的几个州,他都有了解,若这些东西出自那里,他不可能不知道。
只是哪回都没这回这样,也是第一次想打听它们的出处。
“言正兄是说,那土匪手中不止这一样东西?”崔富贵来了兴致,根本没留意到自己话中的漏洞,崔言正也没注意到。主要是没防备他对自己的目的有了猜测。
“是,所以我想若是可以到这雍州去看看就好了。”得知这些东西是如何来的。
“只是去看看?”多少年的交情了,崔富贵可不以为只会这么简单。
“当然,能据为已有是最好。”这小子倒是聪明了几分。
“据我所知,那个三殿下,现在的平王,可是在这雍州。”那么容易去看看,去据为已有吗?笑话。
“他确实在雍州,不过,这一年过去了,这雍州可没什么变化,这土匪还是那土匪,足已见得那位不一定有用,也不一定做了什么?”
崔言正也是考虑过秦云开的存在,只是这位去了,连个水花都没冒,就不是小瞧他的问题,而是根本不用瞧了。
“你都说不一定了。”崔富贵兴致又高了几分,可仍不松口。
“一定做了什么也没关系,刚去一年的平王,脚根怕是还没站住呢,我们以剿匪为由出兵,帮他守了这边界,他应该谢谢我们才是。”
这就是他的打算,不过,他不只是为了那些稀罕物,而是直觉这雍州里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想趁着这个理由,在平王无暇顾及的这个机会,去转上一圈。
如若有用,这个门户便由他们照看,不管对哪一方,他们的筹码又多了一些,如若没用,剿个匪,敛点财,也不吃亏。
他是这样想的,可崔富贵不是,总觉得这人是在利用自己达到目的,且还是让他去拼命的那一种。
外界都传雍州的匪厉害,他倒是不怕,可打起来冲在前头的是自个的兵,而这人却是坐享其成,这种不平衡,让他冷哼了一声,暂时没接话。
“平王不得宠,太子与二殿下又斗得旗鼓相当,不会有人注意到我们做了什么,再说,我们越强大,筹码也就越多。任何一方想用我们,都得好好掂量一下。”
雍州若是一块骨头,不要就不要了,可若是一块肉呢,最好是去咬上一口。
这番话里的道理,倒是让崔富贵点了头,他们一直不站队,就是怕站错了队,如加大手中的筹码,便是对自己的保全,心里隔应的地方少了一点。
“这匪不好剿,那地界瘴气多,很容易吃亏。”算是同意了对方的建议。
“总归是有法子的,雍州这几年出来的人不少,可以利用一下。”崔言正不是没有考虑过。
“成吧,找到领头羊,我派人去便成了。”崔富贵没太把这当回事。
“富贵,最好是你亲自去。”崔言正皱眉,对对方这种不经意的态度有些不满。
“为何?”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又上来了。家里那个小妾昨个哭,是心疼他出战,在他看来是她不懂,这种小事,哪需他亲自动手。
谁知还是让那小妖精蒙对了,这人还想自己去。
“富贵兄。”崔言正也在皱眉,这人怎就不明白呢?
“剿匪也好,夺宝也罢,这是你我之间商议之事,过多人知晓不是好事,且那平王在雍州,没一定身份的人出面,怕是压不住场子。”
这话是实情,可崔富贵只听进了前两句,只道,剿匪是他的事,夺定就不与自己相干了,可话到了这份上,由不得他反悔。
“这样吧,你我同去,此时雍州有了平王,的确不好说,有你在,提点着些,也是好的。”美得你,要上一起上,反正都闲着呢。
崔言正差点跳脚,这事哪需要他们两个都出现。“有大将军在,足够了。”压下火气,抬高对方。
“没用,大将军在土匪面前,屁也不是,再说那帮人刁钻,有时我真怕我镇不住。”捧杀谁不会啊,反正不能让你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