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知玖磨了半天的牙,也没咬着人,只得记着下次再算,休息了半日,便算起了日子,京城的西双应该满月了吧,也不知是如何决定的。
这次没有消息的原因,想来也是舍不得身上掉下来的那块肉吧,也是,小豆子同自己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在身边养了这么些日子,都舍不得,更别提还是自己肚子里长大的。
想到这,又不自觉得把手放到了自己的腹部,说实在了,她虽没提过,可同样也盼着能有个孩子,有个有他血脉的孩子。
想来女人都会想着,同自己爱的人生一个吧,这也是奇了,自个的身体没什么大毛病,小日子时虽说难受了些,却也不至于怀不上。
那人的身体更不用提了,经她调养后,哪还会有小毛病存在,且他是那样对自己,怎就怀不上呢?算了,总归是缘分不到吧。
穆知玖不是一个爱强求的人,略感叹了一下,便收了心思,豫州这边的事,可还松不得。
果然如秦云开与穆知玖所料,在两崔谈话后的第五天,便有了动静,这一次崔富贵带的人有五千之众,剿个匪来说有点多,可见他是多么得想一举拿下。
秦云开这边的刘成也早早得做了准备,一听对方有五千人,也就不担心了,别看他只有三千,还是有一定把握的。
只是有两件事,让他觉得很奇怪,其一,便是这雍州边界原有的土匪了无踪影,倒不是他想针对他们,同许多雍州人一样,对土匪的认知是别样的,也知是他们一直守在这边界上,才有雍州的发展与安稳。
本想着他来了,可以同他们合作一下,交个朋友,哪知连个面都没打上。不死心的还摸了一遍山,山寨倒是发现了一个,可明显已是年久失修了,最近几年都没住人了。只得等待机缘了。
其二,便是这次大将军的命令,抗敌是肯定的,而且尽量得拖延下去得打,多让士兵们练练手,这条到是好理解,如此实战的机会可不多。
赢肯定是要赢,却要不着痕迹得赢,这就不懂,难办了,而且还给他布置了一个秘密任务,便是引着这批人往个山洞里去。让他们得了那些东西后,才能赢,这是个什么布局,他真的不明白了。
那山洞他去看过了,摆放着一些雍州人自家人用的东西,是这些年新出的,好用轻便还便宜,略富足一点的人家都用得起。
单凭这些东西,那豫州的将军会要吗?可再多疑问,他也不得不执行命令,管它的,算了下又没什么损失,执行了再说。
于是在豫州与雍州的边界便展开了一场特殊的争斗,‘土匪’们趁着刚来的豫州军地形不熟,又是偷袭,又是挑衅的,时不时的还下几个陷阱,跟你玩玩。
虽伤不到太多人,可也扰得人疲惫不堪,想着把他们抓出来,面对面干一场,结果滑溜得很,一出手,便抓不住人。
崔富贵也不是浪得虚名的大将军,还是有几分本事的,仗着地形一熟,环境一适应,便没那么好撩了。刚稳下来,人家又开始正面与你交锋了。
问题是,你正面来了就好好得打一场吧,偏不,打几下,苗头不对,就跑,你追吧,他不停,你停了,他又来,真的是又累又气人。
这种打法,崔富贵没有遇到过,被惹得上火在不说,还没处撒,而被强迫跟出来的崔言正,却有了点旁观者清的味道。
这帮土匪明显是在戏弄他们,此时最明智的做法,是按兵不动,让人摸清对方的虚实再作计较。将自己的想法委婉得表达给了自己的合伙人。
若是以前,崔富贵还听得进去,可现在心中本就瞧这人不顺眼,又受了窝囊气,当然就不是一般的不乐意了。
“太守大人,是否管得太宽了一些,要知这是在行军打仗,是我的行当。”有气的人说话是不知道收声的。
“大将军,本官不是指手画脚,只是觉得有异,提醒一下而已。”崔言正压着自己的脾气好劝。
“用不着,你一个文臣,别管我们武将的事。”一摔帘出了大帐。
他们的争吵很快许多人都知道了,但都是聪明人,暗自思量,不敢多议论。
崔言正也气坏了,很想甩袖子走人,到了门口又按耐了下来,豫州不能乱,一乱,他的好日子就要到头了。
此是第一回,可有一就有二,这种小争吵时不时都会冒点出来,以至于随行的五千人都知道了,也开始习以为常。
有时他们都觉得纳闷,将军与太守一起出洛城时,还好好的,怎到了这,关系倒是一天如一天了呢?若说这剿匪剿得有些憋曲了些,可也不至于天天性子这个爆法。
而实际上到底如何,知道的人就更少了,见火候差不多了,鹰隼一队,便发了信号,刘成也玩得差不多了,试过豫州军的水也试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