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人也就那样,别看比他们先成立这么多年,可能力还真不比他们强,到了这份上,可以往下一步走了。
于是豫州军终迎来了一场‘扬眉吐气’的一战,正面交上了手,憋着的这口气终于可以出了,而且交上手才知对方真的只是群土匪,不堪一击。
刘成的扮演是成功的,战术也用得好,愣是没让对方看出来他们在做戏,等豫州军咬了那股子气,追着他们打到了山洞,便又隐去了身形。
不过这回豫州军没有再追了,他们的目的达到一半了,这山洞的存货,便是他们的第一大收入,这土匪存的可都是好东西啊。
崔富贵与崔言正也松了一口气,真怕会无功而返,将雍州人眼中的平常物,当宝贝一样,小心翼翼得运回了大帐,清点了一下,倒也抵得过这次出兵了。
如若找到这些东西的来源就更不得了了,因为有货入帐,打头的两人,也终可以好好得坐下来,说说话,喝喝酒了。
见大将军与太守大人都开始‘庆功’了,营中将士们也放松了下来,在他们眼中有了战利品,便是得胜了,却不知根本不是那样。
半夜里,营地便失了火,是从哪里烧起来的都不知道,忙着救火的同时,山上的‘土匪’杀下来了,只得拿起武器对抗。
一番激战下来,等他们醒过神,才发现了两个问题,之前的战利品都不见了,再就是大将军一直没有露脸,顾不得清点伤亡人数,急冲冲得去寻大将军。
推开大帐的门,便傻了眼,忙放下门帘退了出来,可又不甘心,在外连呼了三声‘大将军’。见没人回答,只得硬着头皮又走了进去。
凑近一看大惊失色,顾不得什么,大呼‘军医。’他这一嗓子不要紧,惊得许多人都围了过来,起先也是觉得不能入眼。
大将军抱着这太守大人是几个意思,可等军医来了,掀开他们身上的被单,才知道,这两人不是他们所想的那样,而是都在置对方于死地。
大将军的右手正掐在太守大人的脖子,而太守大人则是反手给了大将军一刀,扎在了他的腹部,两人同时丧了命。
这种姿势,这种死法,让人能想的太多了,再加上这么些日子两人的矛盾,就更是浮想联篇,可不管怎样,人都死了。
这匪肯定是能再剿了,五千人一清点,竟只剩下三千人不到了,算是很大的损失了,只得灰溜溜得带着两个打头人的尸体往回走了。
至于上报也好,怪罪也罢,都不关他们的事了,他们在这边境出战有二十多天,再报到京城,已到了五月初了,秦皇对此肯定是震怒的,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后面就不得不考虑这豫州的人选了,同时,京中的人都燥动起来,豫州啊,那可是墙头草的豫州啊,一文一武两大官员的缺失,能有多少文章可以做。
不论是谁插上一手都不得了,秦皇在一开始发了脾气后,也沉寂也来,任由下面的人去蹦跶,他做戏一向到位,三子做了什么,为什么做,长子都报了过来,同样后备人选也有了,当然不急。
借这个机会,倒要看看还有多少人的嘴脸没有看清,秦皇与太子是两个知情人,其他的人倒也不是没有猜出来的,比方说陆骏喆。
豫州的地理处置说不上特殊,可秦云开去了雍州后,无形中便特殊了起来,拿下豫州,青州,徐州,外带雍州便联成了一片。
这局势就不好办了,原先挑起这二皇子还能跳上一跳,若形成了这种局势,想让他跳起来,花的力气就更大了,有时真的想甩手不干了,可父亲……唉,他也是没法子呀。
京城这边当然得用点力,不过这不是他的主战场,再次把目光投向了雍州,没能阻止秦云开入雍,这是一大遗憾,先后派去的人都石沉大海,也不知是进去了没有,或是进去了没办法开展,都不得而知。
同父亲过年时见过一面,在他嘴里听到了雍州是非常不好的,有如外界传闻一样,可自己却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父亲见他不放心,才告知他已有高人入了雍州,甚至接触到了平王身边的人,具体是什么人,却不愿说得更明,罢了,他那性子就那样,发起怒来不管不顾了,可对雍州却总有一份顾忌。
是什么,不准提,不准问,甚至不准向别人打听,但这回,豫州出了事,便由不得他不重新审视这雍州了。
那两位可是去雍州剿匪的,先不说他们死得是如何不好看,只先看为何他们会这个时候去,去做看起来轻松的事,其中的原由不得不让人深思。
派了人,到豫州好好得查了查,得到的结果让他有些无语,明面上只是雍州的匪扰了豫州的民,暗地里,好像是为了那些土匪手中的稀罕物。
那问题来了,一个贫脊之地的土匪手中,会有什么让豫州两位大员都动心的东西,觉得匪夷所思的同时,也心生了警惕。
同时又派人手去了冀州与兖州,加强对雍州的监控,如若有何异动,先打个了再说。想的也是在趁这豫州暂时无人或新到人还没站稳的前提下,没人策应的雍州好是很好对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