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云开对此很满意,玖儿越来越依赖他了,真好。来到院中,大致得听了一下,知道都被抓住了,便也不急,先关押着,他不回去,小女人怕是睡不踏实。
又叮嘱了几句,加强戒备便放下了。
睡了一觉好多的穆知玖,早饭后想起了这一桩,一问才知这男人也没理会,不由有些哭笑不得。
“你不担心误了什么事吗?”
“担心什么,人都抓了,有什么后招不也没有用了。”有时秦云开出招也是简单粗暴的。
“也是,一会去瞧瞧。”穆知玖赞同,他们回来了,就没指着过安静的日子。想对付他们的人不多,可也不少,想来这不会是第一波,也不会是最后一波。
每回都半夜去审,还不把人累死。夫妻二人不慌不忙得晃了过去,一进来牢房门,手下便递过来几样东西,这东西两人都认识,是独属于二皇子秦云弈人的令牌。
不是他们出任务都非得带着这个,是因为带习惯了,秦云弈的人不少,正是因为不少,又不是他亲自训练的,便有时会记不住是不是自己的人。
为避免误会的发生,便给他们每人做了一个特别的令牌,要说这令牌也做得巧,不是一眼就能同秦云弈联系上。
首先个小,藏在身上不打眼,其次就是形状也普通,如何普通呢?就如一枚围棋子一般,不过一面是黑的一面是白的。
单看一面也就那么个事,取义来自于二皇子的名字秦云弈,博弈嘛,与棋有关,正好解释。上面打一小孔,挂在脖子上,若是怕身份泄露了,取下扔掉也没多大个事。
可问题是,在雍州军与兖州军那场大战中,李家是派出了不少这样的人去围追堵劫穆知玖,被鹰隼一队灭了不少,也就那时发现了这个令牌。
而穆知玖却是因为梅战带的那几个发现的。
“他到是心虚了。”连着两日明面上到访不说,晚间还来暗的,怎的认为他白日里来过,晚间这边,便好进了。笑话。
“不,不太像是他会做的事。”穆知玖有不同的看法。“他不是个蠢的,这种时候最好是求稳。一个万一,先冒了头,让人盯死了,岂不祸害了自己。”
秦云开也面色凝重了下来,的确如此,可夫妻二人却怎样也想不出,这人是为何。主要是他们无法理解别人家求子的痛。
想不明白便去审,审了就知道了,被关押的人,自然明白会有什么在等着他们,不过他们真还没多少时间来考虑这个问题。
原因在船上的身上,船上的人跟穆知玖时间长了,都会偷懒了,反正主子们也不审,一下关上十几个,还得费人心费人力去看守,不如让他们好好得呆着,自己也轻松。也不怕出什么意外。
超强软筋散一用上,想跑不可能,想死也不可能,躺在地上,连想问题都做不到,那就睡会吧,反正这样了,可眼睛愣是闭不起来,只得感受到自己软趴趴的身体,以及同伴无力的眼神。
过了一夜,这滋味比上刑还让人难受,这种东西也只有穆知玖这里用了,用得起了,见正主来了,几个人差点就欢喜得哭了。
他们不求什么了,只求速死,这滋味比死还难受,这东西是穆知玖的,秦云开当然见过,甚至在实验初期,他还尝试过。
他体质算是特殊的,都有一定反应,更别提旁人了。而秦三告诉过他,那滋味时间长一点,没几个人受得了。见船上的人用上了,扬了一下眉,也好,省了他不少力气。
“平王殿下。”药效刚过去一些,打头的终可以说话了,咬着牙不让自己哭出来,开了口。
“说。”秦云开不想听废话。
“我们是冲几个小公子来的。”他不说,几个手下定有熬不住的,会说,还不如他来说。
秦云开立马露了杀机,那人怔了一下,随后释然了,解脱了,死了好啊,这滋味再来一天,怕是要疯了。
夫妻俩冷着脸从牢房里出来,不用他们吩咐,这群人便有人处置,孩子们是他们的逆鳞,不允许任何人惦记。
回了院子,两人没说话坐了下来,都在考虑该如何做,最后还是穆知玖爆发了,她人本就不舒服,这个时候脾气也爆了些,一拍桌子,跳了起来。
“我不管了,等不到那个时候了,剿了他再说。”想动她儿子,是在嫌命长。
“剿就剿,别气,瞧手都拍红了。”她发了脾气,秦云开反倒气消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