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麂躺在躺椅上假寐,她心里有气,早膳未用也睡不着,她感觉到身旁有人,睁开眼睛,一看是祺穆来了,她赌气的立即起身跪在地上:“不知王爷驾到,有失远迎,请王爷恕罪!今日王爷屈尊来奴婢的住处可是来让奴婢领罚的?奴婢愿受一切责罚!”
小麂几句话让祺穆心里又气又急,心头一紧,皱着眉头,道:“你明知我不是那个意思,昨日是我一时情急说了几句重话,可你也不必故意如此疏远我吧!你若有心里有气,我就在此处,要打要骂都随你!”
“奴婢不敢!”小麂跪在地上把头扭向一侧,说什么都不看祺穆一眼。
“那你这是在做什么?”
“奴婢是戴罪之身,还未领罚,请王爷责罚!”
“你先起来。”祺穆上前一步伸手拉着小麂的胳膊,却被小麂使劲晃动身体从祺穆手中挣了出去。
祺穆只好收回自己的手,心里着急:“你还说不是气话,一句一个王爷,你究竟想让我怎么做才能原谅我!”
“王爷折煞奴婢了,奴婢是戴罪之身,应该是王爷原谅奴婢,怎么成了奴婢原谅王爷了,更何况您是千金之躯,自然不会有任何过错!”
祺穆捂着胸口,被气的有些喘不上气。
“以前是奴婢不知深浅,王爷待奴婢仁慈,奴婢却忘了身份,定有言行无状的时候,还请王爷一并降罪!”小麂说完还规规矩矩的扣了个头!
“奴婢这条命本就不是奴婢自己的,主子若想要奴婢的性命,奴婢只求王爷能赏奴婢一抔黄土安身。”
小麂的话如同一刀一刀在挖祺穆的肉,让祺穆心痛至极,她是不知道自己的性命对他来说有多重要吗?她又拿着主子奴婢的身份来说事,祺穆道:“我何时说过这些,你竟说这些话来气我!你若不想要奴婢的身份,我自然可随时还你自由!”
“若王爷要逐奴婢出府,奴婢也绝无二话。”女生都是如此吗?一句话偏能听出两个意思。
“……你……我何时说要逐你出府了?”祺穆被气的有些眼花,大口喘着气扶着额。
“有些话不必王爷亲口说明,奴婢也不是不识趣的,奴婢长在深宫,察言观色的本事也不是一点都没有。”
“你既有察言观色的本事,你就应该能看出来我昨日说的那些话都只是气话。”
“正是因为奴婢看到了,而且看得清清楚楚,所以才向王爷请罪的!”
“你……我们一起生活十几年,你竟如此想我……”祺穆忽觉着头晕眼花,终于再也站不住脚,忽的倒在地上。
在倒地的瞬间方见到小麂慌忙站起身来。
“殿下……殿下……”
晕倒和醒来的时候祺穆耳边都是这句话,听到这句话他便知道他赢了,小麂着急了,她不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