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等师兄伤好了之后,这样总觉得有些胜之不武。”
裴祈安笑了笑,将手中的棍子放回架子上去,拿起佛珠,走向袁殊,
“哪里,哪里,师弟,你就别谦虚了,我以前就一直没有胜过你,现在本还以为有这个机会,没想到还是师兄我低估了你,走去喝酒,”
袁殊下一秒就反应过来,一脸歉意,有些不自在,以前还没觉得怎么样,现在同师弟说就有些别扭了,想起当初自己也经常被约酒,不知道师弟会怎么样想
“说错了,差点忘记你和我不一样了,”
袁殊边说,还偷偷打量这裴祈安,还好,师弟没有异样,
“师兄,你不必这样顾忌,你现在不是出家人,不用守这些戒律,更何况,你忘了善游师叔经常会打些酒回来,连带着缘空也学得有模有样,师傅还不是没有说什么。”
裴祈安笑了笑,毫不在意,
“差点忘了,我还记得我偷偷取了些酒回来,咱们分着喝了,还被我师傅发现,直接被罚抄十遍经书,那段时间可真是令人难忘。”
袁殊立刻回想起来,语气中充满怀念的意味,那点儿不自在早已烟消云散。
“师弟,我跟你说,酒还真是个好东西,怪不得善游师叔一直念念不忘。”
“师兄,你还有伤在身,况且我也不便饮酒。”
裴祈安直接点出来,
“这也是,”
“对了,师兄,我想要上战场,”裴祈安随口一提,语气平淡,好像就在说今天吃什么一样。
“好,”袁殊没有反应过来,直接说了一句,不过下一秒就愣住了,停下脚步,转过身去,盯着裴祈安,见他一脸淡定,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僵持了许久,袁殊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真的决定了,这时方丈他们知道吗?”
“现在应该知道了,我前一段时间就写了一封信过去,”
接着裴祈安向袁殊讲述了一下自己去凉城路上遇到过的事,
“按理说,那时我就算得上是破了杀戒。”
袁殊皱了皱眉,上次怎么就没听于将军提起过,
“你,唉,这事我就不管了,你自己决定,我大概是后天回军营,其实你也可以做个后勤。”
袁殊还是挣扎了一下,提议到。
“师兄,我不会医,做饭我怕直接就烧了你的营帐。”
“嘿嘿,这倒也是,算了,你自己决定就好了,对了天气冷下来了,可能不久就要下雪了,你衣服备好了没?”
袁殊挠了挠头,像是想到什么,笑了笑,
“这个就有劳师兄了,我不可能这样上战场的。”
裴祈安说道。
“到时候再说吧,去看看,方丈他们到底有没有回信。”
袁殊没有直接同意,转移话题,
“嗯,”
寒山寺上,也是被一股浓重的寒气压着,整个寒山竟也秃了不少,地上早已铺满落叶。
“师兄,你说缘悟这是?”善和看完裴祈安写来的书信,一时间竟无言以对,这孩子怎么就会有这样的想法,明明就一直生活在寺中。
“还有缘恕那小子,怎么就没有……”
“师弟,何须管这样多,这都是缘悟自己的抉择罢了,”
方丈直接打断了善和,
“那现在该怎样?”
“让他去吧,又不是作奸犯科,也不是违法乱纪,况且我们这寒山寺也是大渊的一部分。”
“是,”
待善和走后,又响起一阵阵木鱼声,还有一串串佛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