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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不就是一只死鸡,我才不要吃呢!

夏母叫光夏回家吃饭,光夏不听也不动,一直坐在那里,一脸渴望的看着妈妈,夏母看着光夏,因为光夏不听话有一点生气,有一点无赖,但更多的是心疼,都怪她没有能力给孩子好的生活。

如果时光可以回到小时候,光夏一定会对妈妈说:“不就是一只死鸡嘛!我才不要吃呢?”

可惜那时候的光夏并没有,眼里面全部都是想吃的鸡肉被奶奶拿走了,一脸的伤心,所以她并没有跟夏母回去,而是一个人一直坐在奶奶家的门口,直到天黑,直到奶奶回来以后,光夏看到,奶奶的手里面并没有她想要吃的肉,所以当奶奶把手里面的糖递给他的时候,她把那些糖都打在了地上,第一次没有伸手去接。

因为从小的性格就是那种胆子比较大,贪吃,还爱玩,只要一让她有时间,那么她就会带上村里面的小伙伴一起去玩,因为胆子比较大,每次玩她都喜欢往那种危险的地方跑,不是爬树,就是爬山,什么地方不安全她就喜欢去什么地方,因为这样,让她摔倒了无数次,光夏还记得第一次摔倒比较严重是因为贪吃,爬了橘子树,被橘子树的刺生生挂掉了一坨肉,直到现在,光夏的下巴都还有一个疤,这就是为什么别人说全世界吃出了两个“嘴巴”的人就只有她一个人。

每一次摔倒以后,去医院都是一笔不小的开销,光夏不知道那个小小调皮的她,给那个家,给夏母增加了多大的负担,就光夏自己记住的就不少于一千多块钱,牙齿摔坏以后,补牙就是几百块钱,被狗狗咬伤,打针又是几百块,所有摔倒中,光夏印象最深刻的一次就是,被狗咬伤,为什么做深刻,因为最痛,直到现在光夏看到狗都还害怕,甚至一只宠物狗,只有一靠近她,就会把她吓哭的那一种。

光夏还清楚记得那一天的场景,狗咬住她的腿一直不放,那时候光夏年纪又还小,腿也就比较小,狗是直接要住她的整个腿的,光夏被咬哭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因为不是赶场天,没有车子到乡下,光夏脚被咬得又不能动,是夏母瘦小的身体背着光夏走了几十公里的路,鞋子都已经被磨穿,还一点不带休息的到了医院,到医院的时候汗水已经浸湿了夏母的衣服,即使累的气都不能喘一下,手都不能动一下,夏母也没有说一个累字,因为不想让她的孩子痛,想让她的孩子在最短的时间里面得到治疗。

那是光夏去街上去得最多的一次,因为要连续打一个多月的针,光夏每一个星期都可以去赶场,在此之前,光夏才去过一次,那一次妈妈给了她五元钱,去来都是走路的,那是光夏第一次走那么远的路,一去一来的路程不少于三十几公里,妈妈给的五元钱光夏也没有用,直到要到家以后,光夏才用了一元钱买了十个饼干,而那时候的光夏因为走了那么远的路已经走哭了,买饼干都是姐姐带她去买的,其他时候,他们家去赶场的基本上都是光夏爸爸,妈妈要留在家里面干农活,而光夏爸爸每次不是拿那些钱去赌,就是拿来买酒去喝,喝醉了不清醒以后就把那些钱全部都烧掉,还到处去骂人,当妈妈看到那些钱以后就会哭,那是她辛苦攒了好久的钱,就这样被光夏爸爸糟蹋了。

人们都说,什么事情一次不长记性,那么第二次应该也会长记性,光夏觉得,这句话一点也不适合她,即使摔倒了无数次,她都还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就像是打不死的小强。

光夏的哥哥因为要上初中的原因,一个人就提前去了镇上生活,因为农村是没有中学的,家里面没有更多的钱,夏母给光夏哥哥的就每个星期五元钱,那五元钱包括了学习笔记以及吃的菜,更多的时候,光夏哥哥都只是用来买笔记,吃的都是她自己种的。

直到光夏九岁的时候,一家人才开始搬到了镇上生活。

光夏搬镇上的时候,已经是开学一个多月,光夏和姐姐原本是要在乡下读完那一个学期的书才能搬上来的,因为镇上的房子还没有修好,那段时间夏母也因为要忙着镇上房子的事情,基本上都是在镇上,乡下的房子里面只剩下了光夏和姐姐,还有光夏的爸爸,最小的弟弟和妹妹也被夏母带到镇上上幼儿园了。

可那天,光夏和姐姐吃饭的时候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矛盾,不小心把一个碗打碎了,就被光夏爸爸拿着凳子打,光夏讨厌父亲不是因为他不曾给予过自己什么,而是每次他们只要稍微犯一点错,他就会往死里打他们,就像他们都不是他的孩子一样,可有可无。

夏母实在是寒心,就把姐妹两个也一起接到了镇上,家里面还喂的那些牛和猪,能卖的都被卖了,没有被卖的也都拉到了镇上,就这样,一家人都搬到了镇上生活。

没有开学作为插班生报名就已经很难报了,何况是已经开学了一个多月的情况,夏母找了光夏的舅舅帮忙,光夏的舅舅以前是一名教师,认识的老师就比较多,最后才帮光夏和光夏的姐姐抱到了名,两个人又才有机会读书,要不然两个人就要等到下个学期开学以后才能读了,虽然学校离家远了点,但还是比在乡下的时候好得多。

不知道是不是夏母和他们说的两个人的成绩都还行的原因,光夏第一次考试成绩就考了几分,她听到了班主任和其他老师说:“就她这个成绩也叫还行?他们这是对还行有多大误解?”

光夏觉得妈妈说得没有错啊!他们的成绩确实是还行,只不过那个人是姐姐而已,不是她,她那个双双考过零分的人,确实和还行完全不搭边。

一个新的班级,让光夏觉得格格不入的不是因为成绩,而是因为她和他们不是一样的人,除了她一个汉族以外,其他都是少数民族,他们说什么,光夏一句也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