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沅止打的有些疲乏,便坐下来休息了片刻。
转眼一望,谁知后面竟排了好长的队,全是武艺高强者来向沅止挑战的。
羽筝轻轻扫了一眼,心中惊骇,可这会儿的沅止已经累的前胸贴后背,午饭未用,哪里还有力气打架呢!
虽说姑娘家要淑女,不能动粗,但如今这情况是不能装矜持了,毕竟他二人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她踱至沅止身旁,半蹲着身子,双手捧着下颚,盯着沅止眸光流转,留下柔和的浅笑,还露出一抹可怜他的神色。
沅止见之一顿,神态一颤,佳人轻笑动人心魄倒没什么,怕就怕在美人撒娇似得的娇姿,难免不让人生出一副保护欲。
羽筝说道:“罢了!你也累了,休息着吧!下半场就由我来打。”
话落!不由沅止回话,便已经准备一展身手了。
他好奇的瞟了一眼场外,好家伙的,这么长长的队伍,得打到猴年马月去啊!
便赶紧踱步将羽筝拉了回来。
:“不必了,你一个女孩儿家,坐着看戏便好。”
羽筝神色有些微变,没想到一向清冷严肃的大将军,也会是个暖男呢!
:“打得,打得,就当是舒展舒展筋骨好了,况且你也一日没有吃过东西了,哪有用不完的力气?”
沅止此刻的脸上隐隐透着严肃的神态,很是认真的向羽筝问道:“你可是觉得饿了?”
羽筝倒没多想,抚了抚肚子,被这么提醒,确实觉得有些饿,想吃东西的欲望也越来越强烈。
:“不用担心,扛得住。”
羽筝故作坚强的摆了摆手,一副深沉的模样,让沅止似曾相识。
他赶忙从怀中掏出一颗野果子递给羽筝,并示意她赶紧吃。
羽筝有些惊愕!她见过随身带伤药带银钱什么的,却没见过偷偷藏水果的。
:“哪来的?你不会是从那老头子府邸偷来的吧!”
羽筝嘴里说着偷拿人家东西不好,手却很诚实的一把夺过了果子,袖口上擦了擦便往嘴里塞。
听了羽筝一番话,沅止心中有些生气,在她眼里,自己就是那不折不扣的小贼吗?
他眉头轻挑,赶紧解释道:“方才来族落的时候,见涯壁长了一株野果树,我便摘了一颗放起来,这会儿总算派上了用场。”
:“一颗???你给我了,你吃什么?”
沅止摇了摇头,竟有些得意。
:“我不饿。”
羽筝心里感动,自己也不能太自私,索性还剩一半,便递上沅止的嘴巴前。
说道:“那怎么可以,你若不嫌弃,这一半你拿去吃,咱们一人一半足够。”
沅止此时脸色有些微红,突然想起幼时自己与母亲分果子吃时,一旁嬷嬷说过这样一句话,“一人一半感情不散”。
他只望了一眼认真又懵懂的羽筝,不由自主的刷的红了脸,赶紧侧过身去,不让羽筝看到他失态而嘲笑自己。
:“我不饿。”
羽筝眨着大眼睛,突然觉得沅止竟有些可爱,便忍不住露出一抹笑容。
:“我既吃了你的果子,便没有看着你受累的理,这一架,我替你打了。”
说着便捋了捋衣衫,准备开战时,却纵马跑来两个护卫,匆匆前来阻止这场没有意义的切磋。
沅止见了这番,才放下心来。
反倒是羽筝,突然了无生趣,好没意思的坐在一旁,看着牢狱外,被护卫粗鲁的赶走族人的场面。
:“真没意思,好容易来了兴致,他们却怂了。”
沅止瞧着她这般,淡笑了笑。
只在羽筝说话间,牢房再次被看守紧紧锁住,好似真能锁住他们似得。
原本都城内,丢了一位大将军和一位贵公子就已经很惊骇了,没成想沅止也一日一夜未归。
沅家夫妇也是担心的了不得,连同老太太也被惊动了。
夫妻二人正着急想着寻人的计划,老太太便焦急的在语莺啼的搀扶下,来了客厅询问沅止失踪的真假。
软花柔此时没有了盛气凌人,更没有了任何霸道的架势,这会儿为沅止之事愁的是焦头烂额。
今儿老太太来问,也不好隐瞒。
:“那赶紧派人去寻人啊!少公爷喜欢去什么地方?或是与那些人有过仇怨?都查一查,总比在此焦心担心要好。”
语莺啼心急如焚,担心的模样比沅止亲娘还来的情真意切。
老太太怕她失了态,赶紧将之拽回了身边儿稳住。
:“可派人找了没有?”
软花柔眼下急的哽咽的说不出话来,沅如水则更冷静一些,便说道:“找了,都城都翻了个遍,没一丝人影。”
老太太轻叹一声!神色显得比他们夫妇更从容。
:“你赶紧的陪老身去政殿,向君求求法子,蜀洲上下唯君为尊,君王下了令,旨意贴出去,想必也没人敢伤止儿。”
夫妇二人哪里还有心思去深思,只要有人出主意,便是要试试的,故而赶紧的动身打算前往政殿。
几人着急忙慌将要启程时,正好弗如赶来。
:“老太太、少府大人、夫人安好。”
老太太一脸不悦,她是羽筝的姐妹,因不喜羽筝,故而连带她也给恨上了。
:“哪里能安的了,你此来作甚?无大事且让开,莫耽误了老身的大事。”
语莺啼便是那狗仗人势的品格,听了老太太的口气,便故作不经意的猛然将弗如往一旁推去。
使其弗如险些绊个趔趄。
沅如水糙老汉不懂女儿家家的小动作,但软花柔却看在眼里,她也没想到小白兔般的丫头,居然会这般凶狠。
:“老太太莫急,我知道少公爷去了何处。”
三人听罢!激动的同时转身望着弗如,这姑娘从不会撒谎,夫妻俩是能信得过她的。
:“止儿在何处?为何不归府?难道他不知道我们会担心他么?”
软花柔着急非常,赶紧询问。
唯独老太太持怀疑的态度望着弗如,连带语莺啼都对她没有半点儿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