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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禁地

可心里仍旧担心羽筝生命安全,便执意劝解她将自己捆绑起来才妥帖。

甚至要求自己的房间需得羽筝全部封死,最好日夜不相见的好,以免自己失去心智伤害到她。

此刻的羽筝,听他说完却噗嗤一笑,那笑容如同满池荷花突然绽放,清澈明亮中却又带着丝丝妩媚。

从小到大,她那里听过这样的要求,故此,忍不住的笑了笑。

沅止迷惑的望着她,自己说出的话就这样好笑?竟让她如此动容。

:“怎么了?瞧着这样高兴?”

羽筝只淡笑着摇了摇头,将桌上的吃食递给他,并打趣的嘱咐他要吃的一干二净,免得饿了到处咬人。

话落!丝毫不给沅止回话的机会,转身便出了房门。

其实她的内心也是慌的,解药一日无法研制出来,她便一日不得放心。

方才做出那放松冷静的模样,不过是安慰沅止,害怕他担心多想,她本身确实也是害怕沅止突然失智发狂,毕竟以他的武功,没人能抵挡的住。

羽筝望了一眼沅止的住处,她不能坐以待毙,必须再去一趟禁地,看能不能找到解药的线索。

招呼不打,纵身跃入半空,直奔禁地而去。

索性来过一次,既没有迷路,也顺利潜入了禁地内,她先是搜寻半晌,后躲在树梢之上观察片刻。

果然——瞧见一只野兔子误食了禁地里的野花,瞬间便成了一副恶兽凶狠的模样。

连同无意路过的野狼都能被一只小白兔给咬死,最后连肉带皮全部吃尽。

羽筝大呼不妙,这兔子怕是成魔畜了,赶紧长袖一挥,飞出银针将之定住,随即一把火将之烧死。

凭着方才的记忆,将那兔子啃食的野花全部收集到一处,最好全部销毁,不然再被什么东西误食,也将是大难。

将要付诸行动时,突然想起一事,这种野花蜀国上下遍地都是,为何独独这地方的有毒?

羽筝不解,故而再次仔细研究起那野花来。

不过是无意瞟了一眼,野花生长的一块泥地,发现其土壤中隐隐发出一股恶臭,甚至是呈黑褐色。

羽筝捻了一些泥土捏在手中,感觉出粘乎乎的真让人恶心。

但却在别处土壤中,并没有发现此地现象,羽筝思量片刻,恍然大悟。

看来是有人故意将土壤泡上了毒,随意种植了这种野花,专门用来培养这些丧尸。

如此想来,此人的目的恐怕不止是掠夺部落那么简单,恐怕目标是整个蜀国的附属。

越想越惊骇的同时,羽筝尽量控制好自己的情绪,赶紧处理了这地方是要紧。

羽筝折来木枝,插入土中,索性毒素并没有侵入多深,她粗略挖掘,铺垫上所有有毒野花,一把火烧了个干干净净。

瞧着天色已经不早,夜幕渐渐降临,只好先回到酒鬼家中再想着研制解药的对策。

可眼下恐怕已是丧尸出没的时辰,需得赶紧往回赶,以免沅止有何不测。

谁知,好不容易赶回了院中,眼前的一幕竟让羽筝惊呆了。

沅止正半人不鬼的正坐在台阶之上,只见他眼珠泛白流转无神,肤色从原先的小麦色突然白的发光。

脸上经络是看得见的黑色血液在流动,神情不像普通丧尸那般呆滞,反而似地狱里出来的战将,全靠精致的五官撑着,没有丝毫拉跨。

他一手仗剑,霸气的坐姿让人脑子里突然闪显“魔鬼将军”的字眼。

其余丧尸纷纷半跪在地,向他朝拜着,好似地狱里的恶鬼仰望天上的神灵一般,无比虔诚与敬畏。

羽筝轻轻踱步至沅止身边儿,全程都惊讶的不知说什么好。

总觉得沅止像是那土匪头头,随时准备打家劫舍的架势。

明明泛白无神的双眸,瞧得羽筝好似再得意向她炫耀一般。

其余傀儡见了羽筝,这样有血有肉活生生的人站在面前,哈喇子都掉了一地,各个做出饿狼扑食的动作,就待群起而攻之时。

沅止一怒,提起长剑猛然在地上一杵,发出一阵震慑的声响。

当下便将众丧尸唬的不敢动弹,各个低着头,顺从的听沅止训斥。

羽筝好奇,赶紧坐在沅止身旁,故问道:“少公爷是怎么做到,让他们乖乖听话的?”

沅止眼眸微微抬起,就一个色盲的双眸,看羽筝就像看灰黑色的画像般。

耐心的向羽筝解释道:“或许,是将我当成了他们的尊主。”

羽筝恍然大悟,以沅止的武力值与战斗力,他们全然不是对手,加之这身的霸气侧漏,恐怕是被当做自己的祖宗来敬畏了。

就在羽筝思附间,沅止已然发觉有人暗中追赶了来。

赶紧提醒羽筝:“来人了。”

此时反应过来的她,赶紧将沅止拽回了屋中锁起来。

他堂堂大将军,就这样毫无准备,狼狈的被羽筝藏进了屋中。

来人正是老者派来寻找失踪傀儡的护卫。

羽筝自然明白,便赶紧将他仍入院落中,自己则悄悄找地方也躲了起来。

几个护卫都武功非常高强,若与之打起来,羽筝未必能战胜。

索性他们并没有仔细搜查,只略四处望了望,既然丢失的丧尸已经找到,这户人家到底死没死他们不在乎,只当被丧尸吓跑了或是被吃了。

随即控制着一众丧尸回了冉族,将这群丧尸再次关押。

羽筝偷偷在窗外望着屋内的沅止,这家伙只傻坐着,没有睡意,神色依旧淡漠无神,或许——这就是做傀儡要付出的代价。

她担心的望着夜幕中的那轮明月,默默祈祷这一切赶紧结束,也盼着弗如能研制出解药,以免沅止发生意外,也免得族人们受苦。

深夜已至,为了更好的守护沅止,独自纵身跃入院子里的一颗大树枝干上,只望了一眼沅止卧房方向,便沉沉睡去。

只是半刻钟的时间,羽筝再次梦魇,恐惧愤怒的情绪使她汗流浃背。

透过窗户,见树梢上的一抹红影闪动,沅止似乎发现了羽筝的不妥之处,便从窗口纵身跃出。

这是羽筝每每在深夜都会出现的情况,可想而知,她的每一个夜晚是怎么熬过来的。

沅止纵身跃上树干,坐卧于羽筝身旁,轻轻将她揽起,扣入怀中,那冰凉的大手紧紧握着羽筝那拽成拳头的小手,使其瞬间冷静了下来,随即安稳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