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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释放

沅止望了一眼羽筝怀中紧紧搂着的书信,心中莫名的升起一丝惆怅来。

他不明白自己对羽筝是什么样的感情,好似内心深处只想给他安全感,遇事总是想将她护在身后。

思虑过甚,便也沉沉睡去。

待到第二日一早,羽筝猛然醒转,发现自己竟又躺在了沅止怀中,羞怯的别过脸去,轻轻的想要从沅止的那双大手中,抽出自己的纤纤玉手来。

但却由于手脚都麻木的难受,何况还有二楚粗鲁的跑来敲门。

羽筝一急,扯住了沅止的衣衫而不自知,竟一用力将他拽的翻了一个身,好巧不巧的正被沅止压在身下。

此时醒转的他,猛然发现自己将羽筝逼迫出了一副窘态,眼下双颊通红的羽筝,却格外显得妩媚动人,秀色可餐。

二楚这憨憨见半天没人开门,以为羽筝出了事,便用力推门而入。

也没有仔细瞧明白,开口就说自家主子失踪了。

当再次看清楚时,便已经惊惧的吞吞吐吐。

:“巫女大人——我们家——家主子不见——见了……。”

话还没有说完!便瞧着自家主子,正霸道的欺负人家姑娘呢!想多了的他,尴尬的不知说什么好,只得不好意思的傻笑。

羽筝想要挣脱,但沅止似乎没有要松手的意思,倒像那么一抹恶霸欺负良家妇女的模样。

沅止厉声呵斥着二楚:“还不速速退出去。”

二楚此刻反应过来,赶紧往门外跑,连带的将门窗也关闭严实。

直到去了院落外还心有余悸,他家主子凶起来可跟阎王没什么差别的。

羽筝羞怯的赶紧挣脱,神色还略带着一丝生气。

沅止不从,执意不肯放了她,只温柔的问了一句:“他待你真的很好吗?”

这话将羽筝问的莫名其妙,她红着脸颊,没好气的扫了他一眼,如若不是这人平时对她极好,曾也救过她的命,不然早就翻脸了。

:“少公爷,你先起来说话,一会儿若被旁人瞧了去,更不好了。”

沅止不肯,愣着直勾勾盯着羽筝不转眼。

这辈子都没有这般柔情似水的待过人,今儿一腔热血全用在了羽筝身上。

:“瞧便瞧吧!谁若敢出去多说一个字,本将军立刻灭他全族向你赔罪。”

羽筝顿时无语,挣脱不掉沅止的霸道,只好别着脸不敢直视沅止那炯炯有神的双眸。

:“一会儿巫——巫师就会差人来回——回话了,少公爷莫耽误时辰。”

此时的沅止,只轻描淡写的吐出俩字:“无碍。”

羽筝脸色一顿,一股怒气掠来,恨不得用眼神杀死沅止千百遍。

沅止瞧着她有些恼了,便不敢再欺负她,刚要起身之时,却被羽筝偷摸将药丸塞入了他的口中。

起初还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来着,就想吐掉。

怎奈羽筝报复心强,愣是捂着沅止的嘴,轻轻点了点他的穴位,药丸便自然而然的被他吞进腹中。

沅止对待羽筝时,性情总是极好的,从来都不曾发脾气的那种,就算被喂的是毒药,他也不会怪罪羽筝,甚至只会温柔的盯着她。

:“你——给我吃的是——?”

羽筝轻轻一笑,但神色却带着一抹得意。

:“弗如给的解药。”

沅止眉头一挑!神色看不出是怒还是喜,只是深深的望了她一眼。

:“看来你是极恨我的,尽然一心想着我死,这解药亦是毒药,既然是你亲自喂得,本将军也不好责怪巫女。”

只不过瞬间的事,沅止方才那还白的泛光的双眸,在此时竟突然恢复了以往的模样。

那深邃的双眸,正常的肤色,脸上的黑色经络也突然散去,由地狱阎罗突然变成了俊俏公子。

尤其是那双黑墨般明亮的双眸,正紧紧盯着羽筝,面对如此英俊又有魄力的男儿,羽筝居然闪过一丝慌乱。

得到羽筝如此羞怯紧张的回应,他满意的掠过一丝不经察觉的笑意。

随即起身放开了全身紧绷着的羽筝。

二人不自主的捋了捋衣衫,整理一番仪容才罢!

沅止拭了拭那周身的力量,也试探了一番全身上下是否有不妥之处。

但他却意外发现,除了容貌恢复如常了外,其余与丧尸并无差别,甚至力量依旧,全身轻盈。

羽筝似乎也发现了这一点,再三询问他是否还有不舒服的地方?或可身体有无疼痛之感等。

只见沅止疑惑的摇了摇头。

:“其他依旧,倒没多大变化。”

羽筝听罢!不放心,故而为其探了探脉,身体毒素似乎未曾清除,但却也并无不妥之处,甚至因解药与毒药的结合,使其内力大增,功力渐长。

:“看来!得回到都城,让弗如为你诊治一番才好。”

沅止摇了摇头,本身就怕麻烦的他,身体没有大碍,又何必去叨扰弗如呢!

正在二人说话间,只听院落中有哀嚎呼救之声。

原以为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便赶紧夺门而出。

但——映入眼帘的却是,二楚狼狈的被倒挂在一根三丈高的竹竿之上。

一副委屈又无奈的模样,紧紧盯着沅止求救。

只见那经常给羽筝送信的仆子,笑吟吟的单手举着那根竹竿。

而二楚身量跟肥猪一样的重,竹竿都被挂的弯曲,但恰恰就轻而易举的被那仆子托举而起,可想而知,这家伙的力量有多大。

沅止神色瞬间一沉,满脸写尽了不悦。

二楚随即大喊:“少公爷救命,属下小命儿都快折在了这仆子手里,求您赶紧救属下下去!”

羽筝见之赶紧上前制止。

:“你这小奴,可是不认得人?这位是小将军沅止,挂着的那位便是少公爷的人,你赶紧放他下来。”

那仆子除了玺润会给几分面子外,便是谁的颜面也不给,如若不是玺润千丁玲万嘱咐,他焉能对羽筝点头哈腰的。

此时的他依旧挂着笑吟吟的谄笑,只微微向羽筝欠了欠礼,但对沅止只当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