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那抹黑影的临近,沅止随同来到了羽筝房门外。
他定眼一瞧,竟是那经常来送信的仆子,估计又是玺润派人来送相思的。
只是此时怪,见仆子附耳说了些什么?便让羽筝欢天喜地的跟着去了。
沅止似乎明白了点什么!恐怕是玺润亲自找来了,故而没有再暗自跟着,该有的距离,还是得有。
寂静的深夜,羽筝却一眼认出了一群人中,玺润的身影。
他的身姿虽没有沅止伟岸,但却高挑。
这到底是有多思念,才能让玺润奔赴而去,一把将羽筝揽入怀中。
:“羽筝,你可有想我?”
:“很想。”
得到羽筝的回答,玺润满意的一笑。
这样的爱情来的不够纯粹,其中还夹杂着许多不能说的秘密,此番,又能撑到几时呢?
羽筝望着满眼都是自己的玺润,几日不见,他似乎瘦了许多,便忍不住心疼起来。
:“你——近日是没有休息好,还是有心事了?怎的看着憔悴好多。”
玺润此时此刻哪里顾得上与她说话,只捧着羽筝的双颊,傻呆呆的望着她。
好似眼前的人儿随时会离他而去一般,想要珍惜,却不知该如何去付出,有时候他后悔,后悔自己以前所做的一切。
如若不是如此!他如今也不会有这样痛苦的抉择。
瞧着玺润望着自己发呆,羽筝突然红了双颊,嗔怪的望着他问道:“怎么不说话?是有心思?”
玺润赶紧摇了摇头,没说几句,便赶紧进入正题,故此!问道:“羽筝,你与沅止来此作甚?可是查探到了什么可疑之处?”
羽筝起初一怔!似乎每次与玺润私下相处,都会问一些与二人感情无关的话。
心中虽有疑惑,但也以为他是吃沅止的醋而有怪罪的意思。
便赶忙解释:“此来是为寻珠玑的,但却没有线索,不过是偶然发现了冉族危难,这才耽误了回城的时辰。”
玺润听罢!心中似乎明白了个七八分,便再三打听冉族到底出了什么事?
羽筝心无城府,又将玺润视做爱人丈夫,故而没有隐瞒,当下便将丧尸之事说与了玺润听。
玺润配合的淡笑,并没有将心中的疑虑表现出来,反而依旧那副淡然不羁的模样面对羽筝。
:“珠玑之事你交给我就是,何必亲自在此处受苦,你随我一同回去吧!”
羽筝心知玺润关心着自己,故而淡笑着摇了摇头。
:“珠玑一日没有找到,我便一日不放心,你且放心就是,我必然不会让自己陷入危险的境地。”
玺润再次附和的笑了笑,心中却已经盘算出了计划。
他目光斗转,由方才的冷静变得执着。
:“羽筝,此处危险,又有那么多傀儡,沅止又诡计多端,你——我实在不放心,况且弗如之解药也无起死回生的作用,索性都是死,又何须在乎他人的生死呢?”
玺润说出的这番话,让羽筝有些意外。
一来他的语气是迫切的,二来是他的所有表现没有半点仁慈之心,三来是他莫名的诋毁沅止。
:“我明白你的担心,如今我不是好好的嘛!此事处理完,我便回,你放心就是。”
玺润此刻也不好勉强,毕竟羽筝向来都是这样的性子,自己认定的事情,一定要做的完善才会放心。
:“罢了罢了!总之——你要时刻小心沅止,时时注意安全,不然我会担心。”
羽筝附和的点了点头,知道玺润这是在关心自己,故而没在意今日他话中的深意。
就在羽筝有好多话想要诉说时,玺润突然打断了她言语,只问道:“对了!近些日子你们可有查出那群傀儡的出处?毒药又是从何而来?可有查明这暗中搞鬼之人是谁?”
羽筝又是一顿,为何如今的玺润不再像以前那般,情话说一大堆都不会腻。
可如今怎的句句不离丧尸之事?就算是身为国相关心子民的生死,倒也不似他今日这般急切的状态吧!
瞧着她愣在一旁发呆,玺润这才发现自己的失态,赶紧反应过来。
将她搂入怀中,笑说道:“我既担心你,自然也担心冉族族人的性命,何况我身负国相之职,体察民情,为国效力乃是本分,傀儡之事恐怕还牵扯甚广,故而才多着急了一些。”
听完玺润一串毫无可疑之词,羽筝不疑有他,况且也对他深信不疑,故而淡笑着点了点头。
:“我明白,此事还没有半点头绪,并没有查出什么因由,待以后有了结果,我自然会告知你,”
玺润满意的笑了笑,此番竟让他觉得,女子也有不好诓骗的时候。
羽筝平日里太多疑,自己思量着,恐怕今后得时刻小心防着了。
:“我劝不动你,也不好阻拦你,只要你万事小心,我就放心了。”
:“近些日子你忙着房国朝拜之事,想来也辛苦,你不必时时来回跑的探望我,我又不是孩子了,不用时时挂念着。”
玺润眼神充满温柔,紧紧望着露着娇羞的羽筝,心中欢喜非常,便又舍不得的将她揽入怀中。
时间流失的太快,他不得不感叹万分!
:“我舍不得你,如若可以,我想生生世世拥你入怀,好好爱护你一辈子。”
羽筝倍增感动,她搂着玺润,觉得未来的幸福就在咫尺,在此刻,仇恨都不算什么了。
:“如若你愿意,我也想跟你在一起,生世不分离。”
玺润此刻幽幽一笑,能得羽筝此番真诚,也是欢喜若狂。
故而!赶紧附和:“自然愿意,我玺润唯你不娶。”
眼下羽筝被玺润哄的是团团转转,只觉得他将是自己下辈子的注定与未来。
爱情这东西能让人糊涂,也能让人蒙蔽双眼,无论玺润眼下说什么,她都只信不疑的。
望着玺润的神色,她更多了几分柔情与娇羞。
:“能得国相如此青睐,羽筝已心满意足,有你陪伴,我此生无悔。”
二人只顾说着情话,也不管一旁的护卫和清二白会怎么想,反正谈恋爱的人除了到处撒狗娘,不然还有什么用途!
只是此间的清二白却觉得浑身不舒服,如若不是来时,玺润有交代过,他都恨不得亲手拆散他们这对鸳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