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巧不巧,此时已经下起了大雨,杀手们想要快速解决羽筝沅止二人,但似乎越是急切越容易错失。
沅止直接了当的截住一个身量较小的杀手,将之打晕之后,捆绑了靠在大树旁。
而羽筝面对的黑衣蒙面人就比之其他强悍许多。
眼见得他手中大刀飞速运转,直逼羽筝眉心而去。
沅止见之大急,转身一跃,快速穿梭于杀手群之间,触及羽筝身旁之时,一把搂住其小蛮腰,退至一旁。
这才使其没有受到伤害,此举反而还让那为首的杀手来了气性。
他将羽筝护在身后,尽量让她对付一群武功低弱的杀手们,而自己则与那为首的头头拼杀。
此人明显冲着羽筝而来,见沅止阻拦,便来了气,甚至更加快了刀法。
那人后退了两步,挥了挥手,突然上来两个武功高强之人拦住沅止,自己则奔向羽筝,纵身一跃。
一刀蕴含了他九成的内力,一斩而下。
沅止大急,快速击退那俩武功高强的人,随即往羽筝身旁飞奔而去。
而此时的羽筝也大呼不妙,如若硬挡,自己必然重伤,如若不挡,那必死无疑。
沅止终究来晚了一步,羽筝已经捡起地上的断刀横挡。
那力量震得她半跪于地,一口鲜血喷出,自身的内力已经受伤。
疼痛感袭来,反而激起了她的斗志,半点儿柔弱的样子都没有。
那黑衣杀手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虽然蒙着面纱,但那双眼睛似曾相识,而且身形背影,都那么的熟悉。
沅止气结,赶忙往那黑衣杀手攻击而去,直至将之逼退,这才乘着空隙将羽筝扶至一旁休息。
那人显然有些愤怒,每次刺杀羽筝将要得逞时,都会被沅止所救,他不甘心,便瞬间升起了一股遇神噬神、遇魔杀魔的架势。
那种因愤怒而几乎赤红的双眼,犹如鬼魅一般,疯狂向沅止攻击。
一旁的黑衣杀手要么欺负重伤的羽筝,要么就在背后使黑手帮助杀手的领头。
如今沅止的能力是他们无法估量的,尤其是生气了之后,露出那抹丧尸般的面容,力量与速度也是来的惊人。
一众护卫都抵挡不过,纷纷被他重伤在地。
尤其是那骨头断裂之声!听着就让人觉得疼痛非常。
黑衣杀手的领头也越来越急躁,既然一时半会儿杀不了沅止,便又将主意打在了羽筝身上。
这丫头已然受伤,对付起来比较容易。
可当他步步靠近之时,只见她长袖一挥,近几十支的银针飞速而来。
她虽受了内伤,但力量还是不小,当下便将他逼退在百米开外。
为了闪躲银针的攻击,他手中大刀已经尽可能的迅速飞转,片刻便将所有银针全部击落。
只是可惜,他虽没有受伤,但却被逼迫的很远,甚至此刻正被沅止护在了身后。
他当下气的大怒,额头的汗水豆大一颗的往脸颊上滑落。
似乎为了什么事而强力隐忍着,故而憋的青筋暴起,身体不由得颤抖。
当他再次攻击而来时,杀手们已经死伤大半,此时若再犹豫,恐怕再杀她的机会,也就渺茫了。
做事过于急切,必定会吃败仗,但他似乎不大明白,或许是仇恨迷失了心智。
能被沅止在三回合之内将他重伤,便已经是手下留情了。
此刻并无还手余地的他,根本就没有想过要逃命。
那种憎恶羽筝的双眸,恨不得将她大卸八块。
沅止步步逼近,举起大刀就要给他一个痛快时。
羽筝却出言制止:“少公爷留活口。”
就在沅止分神间,一个重伤不是很严重的杀手,赶紧乘着此时,快速飞奔而至,拽着杀手领头纵身跃入了黑幕中。
如若沅止此时追,该能截杀。
怎奈羽筝受伤,瞬间瘫软在地,险些晕厥过去。
沅止担心她,故而只好放任两个活口离去。
随即环抱着她入怀,纵身赶往二楚等人的落脚点。
几个护卫见之,也是惊掉了下巴!赶紧上前帮忙。
可小气的沅止根本不松手,赶紧小声吩咐道:“野果林还有几个活口,掏了他几个口中的药丸,将人给本将军绑了带过来。”
几个护卫领命,赶紧办差而去。
眼下二楚搂着语莺啼不敢妄动,耽误了这么长的时辰,身体早已僵硬。
知道沅止羽筝二人已经受伤回来,可眼睛就是瞧不见,心里跟着干着急。
直到沅止搂着昏迷的羽筝坐在了大树旁,这才使他斜眼扫了二人一眼。
好在唯有羽筝受了伤,他这才放心不少。
故——关心的询问一番!
怎奈沅止却给他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使得二楚将要说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
二楚瞧着一旁仆子睡的忒死,轻轻一脚踢了踢仆子脚腕,使其从朦胧中苏醒。
望着二楚疯狂的给自己使眼神儿,便随着目光瞧去,原来是示意她们为羽筝处理伤势。
可语莺啼曾有交代,不许伺候羽筝,更不能为她做任何事情。
她轻轻扫了一眼熟睡的语莺啼,不被她发现,应该不会受罚的吧!
正思虑着,二楚频频向她投来命令的目光,她们害怕,故而赶紧上前为其处理着伤势。
沅止霸道又温柔,害怕羽筝靠在一旁会隔得伤口更疼,故而拒绝仆子们的意见,仔细的将羽筝搂在怀中,任凭仆子利索的为羽筝包扎好伤口。
少府府的伤药都是弗如所研制,语莺啼此次来,还带了不少,只因仆子瞧着她熟睡,这才敢拿来给羽筝用,不然,非得被语莺啼打死不可。
待到护卫们将那三个活口带来时,天已经开始蒙蒙亮了。
为了不吵醒语莺啼与羽筝二人,沅止便轻轻摆了摆手,只得先扣着二人,待到天大亮再问话不迟。
索性羽筝比她醒来的更早,乘着沅止熟睡,赶紧从他的怀中偷偷挣脱了出来。
对于沅止如此爱护,她本应该感动,却不想,竟是她内心最沉重的包袱。
她轻轻整理着衣衫,从行礼中取来一件干净整洁的红衣,前往树林中换上,随即靠在大树旁装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