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楚等人坚持不到半个时辰,便都已经被打成了重伤。
此时想要逃,恐怕都不大有可能了。
索性剩余两个纵马而来的仆子,各自都牵着一匹马儿营救而来。
她们可不会武功,只得拼命的往人群中奔去。
几人见时机,铆足了力气纵身跃起,骑上马背便疾驰而去。
因而大叔有意放过,这才没有派人去堵截回来。
一众人躲在后山的山洞中,将马车内的所有细软全部都搬进了洞中备用,可见,他们是打算与带叟族族人打个持久战了。
二楚沉思片刻,提议道:“不如将此事禀报到都城,只要君肯下道手谕,就不怕带叟族族长不放人。”
语莺啼没好气的敲了敲二楚的脑袋。
呵斥道:“房国不日便抵达都城,别说眼下君会不会顾及此事,就算君真要管,还得治少公爷失职之罪,房国朝拜大事本身就公爷一人顶着,透露不得半点风声。”
众人仔细想来,确实也是这么个道理,如若是沅止东窗事发,丛帝必然清查。
若知晓了羽筝与沅止的暧昧之事爆出,必然是重罪,何况巫女是丛帝钦点照顾老太太的,失职之罪也很大。
到时候她语莺啼老太太也会领一个,知情不报的罪名,那么沅家就是罪上加罪,全族可能被罚。
加之玺润一心想除去沅止除去沅家,求救信就算到了都城,也会被他偷偷截下。
二楚气愤的一拳击打在洞墙上,只见鲜血直流,但却见他,半点痛苦的神色都没有。
仆子们胆子小,有些害怕,帮一众人包扎好伤口后,便各自都缩在了一角。
二楚此时想起羽筝,如若她在,必然有法子救人,可这丫头又去了何处?怎的半点儿人影也没有。
他瞧了仆子一眼,随即询问着羽筝的去处。
再得知她被玺润带走的消息后,二楚再次气结。
语莺啼不但不劝慰大伙,还添油加醋的说道:“巫女大人自来如此,每次遇到危险,都会退缩在少公爷身后,如今真到了这节骨眼儿,也成了缩头乌龟,人影也找不到。”
仆子在语莺啼的提醒下,也跟着附和着:“巫女大人忘恩负义,今日之难,不出手相救,还偷偷摸摸的逃跑了,果然是个没良心的。”
:“可怜少公爷平日里那么照拂她,如今有了危难,就跟国相大人快活去了。”
两个仆子你一言我一语,说的二楚烦不胜烦,再他眼里,羽筝可不是这样的人,他不能信,也不会信。
:“你们都给我闭嘴,与其在别人背后絮叨,不如想想如何解救少公爷。”
护卫捂着伤痛,望着洞外的月色,灵机一转说道:“既然无法请君来救,不如书信少府府,花柔夫人点子最多,想必有办法解救少公爷。”
语莺啼不由思量,赞同道:“此计甚可。”
二楚思虑片刻,送书信的速度实在太慢,他害怕中途有变,便差遣其中一个护卫快马加鞭赶往少府府求助。
他是四个护卫中,武功最高的一个,也是最聪明的一个,遇到一般的对手还能逃跑。
况且玺润突然来了带叟族地界,必然不安好心,沅止之事恐怕也跟他脱不了干系,故而才担心的踱来踱去。
一众人都暗自祈求着护卫平安,也好将消息带到少府府,以免耽误时辰,害了沅止的性命。
还真如二楚所猜测的一样,半路遇到杀手截杀,来的人也是武功卓绝之人,不过才与护卫过了三招,便将其斩杀,尸体也顺势扔进了山林之中喂狼。
而放过二楚等人性命的大叔,却在族长书房中受了训,只因他仁善放跑了众人,如若他们将此事传扬了出去,带叟族必然受到牵连,甚至有可能被丛帝降罪灭族。
别以为丛帝真的仁善至极,为了其他族落的平安,与蜀国的安宁,他宁可失去一个大族,也不会让此毒扩散开来。
族长害怕家族被连累,所以才想着杀人灭口。
怎奈这大叔实在不给力,偏偏因为心软而放了他们几人逃命去。
如若不罚他,以后族人各个都会学着大叔的做法,而来违背自己的命令。
族长气的一脚将大叔踹到在地,呵斥道:“你——自行去后山面壁思过,没有本族长的命令,不许踏出后山一步。”
大叔并没有怨言,恭恭敬敬的向他行跪礼,随即退避了出去。
处置了大叔,便唤来了几个护卫,吩咐了几句,又派遣了一队人马,到处搜查二楚等人的行踪。
而此刻无法安眠的玺润,独自站在阁楼之上,等待仆子前来回禀消息。
他原以为会等来沅止身亡的好消息,却不想,竟是让人抓狂的坏消息。
沅止乃丧尸之事,确实也瞒不了多久,终究还是被玺润的暗探发现了。
既是不死之身,武功还比之以往高出了好几倍,此番刺杀,带叟族折损极大。
还有则是二楚派去送信的护卫,也被顺利截杀,消息自然也送不到丛帝跟前。
除了沅止之事,也总算有一桩让他满意的结果。
玺润望着高高挂起的月色,不由得叹息一声!
:“终究不是自己的心腹,吩咐下去的事,总是办不好,带叟族不大听话,竟自作主张的放了二楚等人的性命,连同沅止也拿不住,可惜,可惜了。”
眼下一瘸一拐的清二白送来茶水给玺润解乏,听了他这般叹息!心中也不免惆怅起来。
一来是自己主子对羽筝动了真情,将来必然会生出大患。二来是沅家挡道,不除不快。
他被玺润赏了罚,故此不敢再多说一句话,欲言又止,但又无可奈何。
玺润瞧的出他的神色,淡笑道:“此次罚的好呀!竟让你这么个心直嘴快的人,也学会了沉稳跟忍耐了。”
清二白苦笑道:“主子莫笑话属下,此次为您办砸了事,实在惭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