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隔壁牢里的妇人,看了看羽筝又看了看自己。
总觉得哪里不对,可眼神告诉自己,这妇人对她带着一抹鄙夷,还带着一丝嘲笑的意味。
羽筝不自在的扫了她一眼,瞧着这妇人全身脏兮兮的,但傲气不减,似乎对羽筝很有敌意。
一直被人这么使劲瞧着,反而感觉有些犯怵,毕竟一个大活人,莫名其妙的被敌视,想想就不自在。
似乎此时的沅止跟二楚也注意到了这一点。
看那妇人的架势,好像羽筝就是她的盘中餐一般,能一口将她吞入腹中。
就在三人不大理解之时,妇人指了指羽筝,又指了指自己,似乎再示意她认真看着自己莫转眼。
几人都好奇,还真的就瞧着她表演而一动不动。
只见她挪动身躯,往牢柱的缝隙之间靠拢,无论怎么努力都挤不出去。
此人胸型太过丰满,身子过去了,唯独身前两座山峰却怎么样也挤不出去。
她这是在向羽筝炫耀吗?还是在讽刺她的身材?
羽筝尴尬的红了双颊,二楚却忍不住的背对羽筝,埋头偷笑起来。
而沅止别过头去,神色依旧,没有半点笑意,只当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可羽筝很无奈也很无语啊!
她身材真的是极好,小蛮腰、细长腿、蜜桃臀。
莲藕般又白又嫩的两只手臂,如葱段般修长的手指,不但五官美若天仙,连同该丰满的地方也很丰满,挺翘均有致。
只不过没有那妇人来的壮硕罢了!就像是才生过孩子不久的样子,不然哪里能大成那样。
羽筝捧着脸颊,依旧有些羞怯的红着脸。
沅止觉得有趣,嘴角突然勾出一个弧度,似乎在心里已经笑开了花。
羽筝瞧着他没好气的说道:“少公爷这么开心,要不要我将那妇人请过来伺候您?”
这丫头似乎是真的生气了,沅止赶紧收敛笑容,恢复以前那般冷漠的冰块脸。
很是认真的回答道:“你费心了,但是她——过不来。”
二楚听罢!终于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这样笑下去,可能还会笑出痉挛。
羽筝此时真的是无语透顶,她怎么会摊上这么令人讨厌的主仆二人?此刻,她的心绪一下就降到了极点。
她冷眸望着沅止,他却似笑非笑的回敬羽筝一个炯炯有神的眼眸。
瞧着她不悦,随即改口说道:“你若不高兴,出了牢狱之后,本将军让二楚娶了那妇人。”
羽筝听了此话,满意的莞尔一笑,如此想来,他们还蛮相配的嘛!
可此时的二楚却被气炸了毛,满额黑线,一脸的阴霾,他的愤怒、不满、难过、恼火,通通都不敢发泄在沅止身上。
只没好气的狂奔至沅止身前,埋怨的扯着沅止的衣袖。
近乎撒娇似得说道:“少公爷你莫闹,那妇人一看就能做属下的婶婶了,以后可以请来做乳母还可,其他的属下消受不起。”
羽筝与沅止相视一笑。
不知何时!沅止竟也学会了哄女孩子开心,这是进步,也是难得的改变。
二楚见了这般,不由得好气,并再次向沅止埋怨道:“主子您真是厉害,为了让巫女大人一笑,居然把属下给卖了。”
羽筝一怔!再次不好意思的泛着局促,别过脸去,一点儿也不不敢直视沅止。
反而是当事人的他,瞧着羽筝的窘态,赶紧敲了敲二楚的额头,呵斥道:“放肆。”
二楚无奈,他家主子是天,不高兴起来,还真会卖人的,故而赶紧闭嘴,再次跑去角落里,还不经意的望了那妇人一眼。
可她却冷眸怒瞪二楚,挽着袖子,做出一副要吃人的模样,当下便惊了二楚一跳。
随即再回忆起方才沅止的那番话来,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寒颤。
已经是未时三刻,大叔陪着带叟族族长用完膳,屏退一群仆子之后。
他这才说道:“方才闯入的丫头,说是有解药可解傀儡之毒,我不好轻易信他,故而来问问族长您的意思。”
只见他不慌不急的抿了一口茶,随即捋了捋胡须,沉思片刻。
良久才说道:“这丫头可有说自己是什么身份?”
大叔无奈的摇了摇头,急得来向族长回禀事宜,居然忘记询问几人的出处了。
族长似有不悦,甩了甩袖说道:“瞧瞧你办的什么事,糊里糊涂的,可是被什么人牵绊住了心思?怎的竟不似以往那般沉着冷静了?”
大叔赶紧起身认错,却不敢提及语莺啼半个字。
族长似乎已经猜透一切,不过是不计较罢了。
故——依旧问道:“此女可是身着青衣?有无带药童在身旁?”
大叔摇了摇头,甚是不解的反问道:“族长何此有这一问?”
:“听闻蜀都城中,有一位医术十分了得的女神医,名唤弗如,常年穿得一身青衫,姿容清丽,有些济世救人的仁善之品行,除了她,任何人说能解此毒,你都不要信。”
大叔似懂非懂的说道:“此女姿容非凡,但却是红衣着身,品行清冷孤傲,难以让人亲近,应当不是族长您所说的女神医。”
带叟族族长只淡然的“嗯”了一声!并没有打算考虑使用羽筝带来的解药,反而冷漠的扫了大叔一眼。
神色略有不悦,故问道:“你收留了一个小丫头,名唤语莺啼,甚至命人好生伺候着,她与沅止是同伙,以后免不了成为国相大人的眼中钉肉中刺,此事后果如何?你考虑清楚了?”
大叔起初一顿,随即反应过来,整个带叟族以族长为尊,族中任何事焉能逃过他的法眼,自然什么事也瞒不过他。
便只好实话相告,以免族长多疑而胡思乱想。
原来当初大叔一家四口居住在长盲山的,生活自由自在好不惬意。
可天有不测风云,那年天灾,死了好些族人,他们实在熬不住了,便只能为逃生而躲入博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