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犹豫片刻,如此想来,他们身上的解药只有真没有假,解决带叟族如今的燃眉之急,岂不美哉。
语莺啼望着大叔深思着,赶紧提醒道:“父亲,您可有法子救少公爷?”
大叔回过神来,望着语莺啼那焦急的模样,突然严肃的追问道:“自与你相见,你口中十句话九句不离沅止,你是否喜欢他?”
语莺啼毫无隐瞒,点头应是。
得到这样的答案,大叔显然有些忧虑,自己与女儿才相认,可不能让她为了沅止丧命。
赶紧制止道:“丫头,这男人喜欢不得,乘早收心吧!莫枉顾了性命而不自知。”
语莺啼听罢!随即一怔,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族长执意想要他性命?
:“父亲,您是何意?少公爷的性命,连您都保不住么?”
大叔点了点头,也是极其为难,下死命令的是带叟族族长,而背后指使者他却不敢透露半个字,不然,连语莺啼都有可能被灭口。
她望着自己的父亲,失望的瘫软在木椅上,失魂落魄的不知如何是好。
瞧着她这般,大叔不忍,思量片刻,说道:“丫头,你莫要担心,为父会尽力的?”
得到大叔的此番话,语莺啼总算缓过神来,放心不少,便赶紧向大叔道谢。
就在语莺啼与大叔父女相认之后,二楚与羽筝也打起了狱卒的注意。
想要知道语莺啼眼下,到底有没有生命危险,那必然得打听出他的身份,毕竟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
二楚踱步上前,从怀中取出一朋钱币递给狱卒。
直到他们欣喜的偷偷摸摸揣入怀中之后,便又笔直的杵在一旁,也不理会二楚,就这样没有了下文。
此番!引得二楚不悦,第一次被这么胆大的骗钱,自己的面子好似掉了一地,觉得异常尴尬。
羽筝沅止各自都偷偷笑话了他一阵,如今连沅止的身份都将他们压制不住,何况区区几个银钱了。
而此刻隔壁牢狱里的妇人,也忍不住的嘲笑他似得摇了摇头。
二楚不懂人情世故,也不擅长这些贿赂人的事,以为一手给钱一手得消息就行了。
岂不知人家各有心思,不但会嫌弃他给的钱少,也敢正大光明的受贿,甚至也可以拒绝回答任何问题。
羽筝前去敲了敲二楚的脑袋,这么蠢就该挨打。
羽筝只是长袖一挥,三五根银针飞射而去,直逼入两个狱卒其穴位,使其无法动弹。
此番!才真正的让狱卒们露出了一抹害怕的神色。
他俩望着羽筝,似认错告饶一般的向她狂眨眼睛。
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的二人,已经急的满身虚汗。
二楚无奈的挠了挠脑袋,提醒道:“巫女大人,您点穴就点穴,怎的还给人连哑穴都点上了,这还怎么问话?”
羽筝此时反应过来,竟有些不好意思,更不敢看一旁看好戏的沅止一眼,只解释道:“我怕他俩害怕喊出声,没想那么多就将其点了哑穴。”
:“那……还要不要问他们话?”二楚没好气的向羽筝提醒着。
对于二楚这不满的语气,羽筝当下不悦,先伸手从他们二人怀中,拿回了二楚方才塞给他们的贿赂金。
冷冷的说道:“你自己蠢,何苦劳烦本巫女亲自动手。”
说完,也不急着给他们二人解穴,反正女人不高兴起来,万事都可乱来。
二楚气的了不得,却又不敢向羽筝发火。
况且沅止太宠爱羽筝了,自己不敢发飙,只好亲自伸手去拔狱卒们身上的银针。
此时的羽筝来了气,再次制止道:“你若敢为他们解穴试试,我定先拿你祭天。”
二楚听罢!慌忙的缩回了手,望着羽筝告饶似得“呵呵”傻笑。
:“是是是,属下不敢,不敢。”
羽筝很满意二楚对她的做小伏低之态,随即给他示意,狱卒俩硬骨头,可不能来软的,必须要让他知道知道厉害。
此刻二楚会意,赶紧前去向俩狱卒呵斥道:“嘿!俩豆大点儿的小子,你们可听清楚了,咱们巫女大人可是用毒高手,你俩若不老老实实回答问题,便即刻让你们生不如死。”
两狱卒也怕死,赶紧眨眼睛应承着。
二楚欣喜,这才拔了点在他们哑穴上的银针。
待到狱卒们大呼喘了一口气后,平静几许心神才罢!
良久,二楚问到:“带叟族族长身边儿的心腹,是何许人也?”
狱卒们犹豫片刻,他们不是不知道,而是不敢说。
一般上司的出处,作为下属,是不能透露半分的,不然小命难保,故而都不敢言说。
二楚急性子,见不得人吞吞吐吐,扭扭捏捏,当下便来了气。
:“臭小子,当爷爷很有耐心?再不老实说来,爷爷我扒了你们的皮。”
一声呵斥之下,狱卒们虽有畏惧,但仍旧为了小命而不语。
此时二楚气结,就要动粗逼问之时。
牢房隔壁的妇人却发话了:“蠢货,无论你再怎样逼迫他们,都得不到他们任何的只言片语,这是带叟族的规矩。”
三人寻声望去,此时的妇人倒显得比方才温和了许多。
反正闲的没事,这才阻止了二楚犯蠢。
不待二楚呵斥,沅止抢先向那妇人问道:“既然他们不敢说,想必你,应该很有兴趣告知于我们吧!”
妇人扫了一眼沅止,甚至开始仔细打量起他来。
这小伙子精神抖擞,气质绝佳,自有一股王者之气,虽看似冷漠又傲娇的模样,但骨子里的温柔,是装不出来的。
当下便觉得很有趣,笑说道:“本夫人看上你了,不如你我行纳亲之礼,之后你想知道什么,我便告诉你什么,如何?”
二楚听的一怔,随即乐呵呵的忍不住傻笑,只要这妇人不是要嫁给自己,就是晚上做梦也能笑醒的。
此时沅止不悦的眉头一挑,尤其是羽筝,竟还在一旁满眼含笑的偷乐,似乎任何女人在他面前调戏,她都觉得甚是开心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