玺润突觉不妥,试想羽筝的个性,该不会对自己置之不理的。
刚要伸手去夺被子之时,清二白赶来的及时,急匆匆的在门口求见。
他望了一眼高高撑起的被褥,心有疑虑,不想理会清二白,只想知道屋中的人儿是不是羽筝。
可就在仆子欲掀被出来领罪时,清二白赶紧闯了进来,向玺润行礼说道:“主子,大事不妙。”
此话一出,玺润放弃了对被褥中的人儿再次确认,只捋了捋其被角,并说道:“羽筝,我还有要紧事,一会儿再来瞧你。”
玺润话落,被褥里的人儿依旧没有说话,等了许久也没见声音。
此时的他有些着急了,站起身来,就要夺被一瞧究竟之时,清二白赶紧制止。
:“主子,听闻巫女大人最近心绪很不好,还打发了几个多嘴的仆子,您将巫女大人“保护”在此处,一步也不许踏出,心里气闷,您让巫女大人静静心吧!”
清二白说完!玺润露出一抹不悦的神色,故问道:“多嘴的仆子?是为何?”
清二白小心翼翼的回答道:“巫女大人安寝,属下不敢说。”
玺润此时才反应过来,毕竟是女子闺房,清二白又是男子,实在不妥,便赶紧捋了捋被褥。
向里面的人儿说道:“羽筝,你且休息着,明日我再来瞧你。”
被褥中的人儿依旧不语,甚至是一动不动。
玺润只以为她还在生气,便也不疑有他,转身与清二白出了房门,最后还交代了护卫几句,必须好生看守别院才罢!
随后回了国相府,不待清二白回禀事宜,玺润则先问道:“语莺啼几人,可有灭口?”
此时的他,无奈摇了摇头,事情办砸了,他也没有多少脸面来见玺润的。
便小心翼翼的回复道:“请主子责罚,属下又一次没能办成此事。”
玺润不悦,但面上却依旧露着笑容,可手中的茶杯却被他用内力震碎。
清二白到也不怕,只是觉得羞愧,几次都无法顺利完成任务。
玺润冷冷讽刺了一句:“几个不成气候的人,你居然处置不了?”
:“主子明鉴,属下本来是发现了二楚等人的踪迹,只是可惜,几人闯入了带叟族族落中,不得已才来请示主子您的命令。”
玺润多少有些不悦,他不明白这几人哪里来的运气,次次都能躲过自己的追杀。
:“既如此!你便通知带叟族族长,这些人的性命,务必给本相除之。”
清二白迟疑片刻,欲言又止,直到玺润准允之后,他才敢说道:“如今带叟族已经不大听话了,前几日属下打探到,沅止居然还活着,只是被严密看守了起来,属下派去暗查带叟族的人,都是有去无回,半点儿消息都没有。”
:“哦!原来如此!他既然不肯动手,那便传令下去,我国相府派遣一队人马驻扎带叟族,他们若怕见血,咱们的人便亲自动手。”
此计上乘,清二白乐意之至,便高高兴兴的领了差事而去。
此刻好不容易消停的国相府,后院突然响起一抹惨叫声。
玺润原本不想多管,可这骇人之声久久不能平息,他害怕惊着周遭百姓,便派人去往后院询问。
如今国相府住了一批奇怪的人来,每每夜里都会发出奇怪的惨叫声,莫说府苑里的仆子护卫们疑惑,连同玺润都生出了几分好奇的怀疑之心。
可后院的人都只以仆子不听话,受训而致来搪塞玺润。
这样的鬼话玺润自然不信,何况还是自己的地盘,最烦外人对他如此敷衍,故而亲自前往探寻一番。
不过这些人都将自己包装的很严实,不以真面目示人。
这大半夜的,正是该睡觉安寝的时候,可偏偏依旧着装整齐,头巾将整个头都包的严严实实,甚至来面纱蒙面。
为首的大叔依旧掩着面纱,还带着斗笠。
对待玺润,几人也恭敬礼让几分。
大叔笑吟吟的说道:“国相大人费心,不过是一个小小贱奴受训,也值得您亲自跑一趟。”
玺润淡笑不语,抿着茶水。
良久才说道:“若是偶尔处置一下也可,不过这每每夜里都惩罚仆子,惹得周遭族人惊惧不说,若引来怀疑,本相是否得将你等交出去平民怨才好?”
大叔淡笑了笑,随即应承道:“国相大人放心,仅此一次,绝无下回。”
玺润冷眸扫了房舍一眼,只这样瞧着确实没有任何疑处,便附和的一笑。
:“如此最好,那本相便不打扰了。”
大叔赶紧起身见礼,亲自送走玺润才罢!
此时匆匆跑来一个年纪不大的仆子,附耳说道:“性命是保住了,可二人性格刚毅,要么寻死觅活,要么用尽全力在房中发出声响,奴猜想,他们必然是发现此地是何处了?”
大叔似乎有些不悦,来回踱步道:“将他们看紧一些,玺润已经开始怀疑,近几日,莫要再折磨他们,待到房国朝拜的人马抵达蜀国之后,咱们再想一个两全之法。”
仆子应是一声!随即退避了出去。
而玺润这边儿也并没有松懈,一次次的派遣护卫偷偷暗查后院情况,但每每都无功而返。
不是被大叔抓包,就是被他带来的护卫发现。
虽每次都恭恭敬敬的将人“请”离了,但每次都会更加强守卫。
玺润不免犯着嘀咕。
:“难不成他们还活着?这些人没有杀了他二人?为什么呢?不是仇敌么?”
一旁的护卫也思量片刻,提醒道:“禀国相,实则是我们也未曾找到过他们的尸体,无法确认他们到底是生是死,此人瞧着心思深沉,怕不像甘心诚服于您的姿态。”
玺润自然也是明白的,这个世界上,只要有贪心的人,就不会心甘情愿只居于旁人臣下。
只是如今他们一众人,是自己所需要的棋子,不得不先让他们好好活着。
不过半个时辰的功夫,大约四五个护卫已经重伤而归,无一例外,都是被后院的大叔所伤。
只因乔装打扮暗探,大叔也因此可以大打出手,能捡一条命回来,已经是他手下留情了。
玺润不悦,却也很有兴趣与大叔一较高下。
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玩儿手段,想来是一个很有意思的对手呢!
一旁仆子再次回禀道:“属下派遣了几个武功了得的护卫,以抓贼为由,将后院查探了个遍,并没有半点儿可疑,甚至连一众仆子护卫都有明细的出处,每一个的身份也核实过,并无不妥。”
玺润摆了摆手,嘱咐了几句,便屏退了所有仆子,独自安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