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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小白兔的反击

语莺啼被几个孩子绊倒在地,还顺便挨了一个姑娘的一巴掌。

并呵斥着她,让她滚出他们的家。

语莺啼此刻终于忍不住爆发,猛的将那姑娘推搡了出去,索性力气不大,并没有让小姑娘受伤。

此时路过的后母正巧见了这一幕,气愤的上前。揪起语莺啼的衣襟,又再次给了她一巴掌。

练武的人,力气本来就不小,直将语莺啼打的嘴角都渗出血来,甚至是头脑发懵的。

狱中的那妇人所言也对,她打不过后母,更撼动不了她的地位,故而只能装柔弱。

她冷笑着,握住后母正紧紧拽着她衣襟的双手,说道:“母亲来了,怎的竟这样不分是非黑白,难不成你敢杀了我不成?”

后母恶狠狠一笑,双眸凛冽的盯着她说道:“你以为我不敢?就算此刻立马要了你的小命,你父亲也不敢动我半分。”

正在此时,被激怒的后母再次给了她一巴掌,随即将她往地上一扔。

那力气之大,身上自然多多少少都会被磕破流血。

巧就巧在此时浊言清赶了回来。

原本好心情的他,见着园子里的一幕,觉得奇怪。

又见自己女儿倒在地上,心急之下,狂奔而去。

恰恰他从后母身后窜来,语莺啼早已发觉。

心生一计,赶紧做出委屈痛苦的模样,往身后的池塘一跃而下,这种赤裸裸的自杀模样,让后母一众人均是一愣!

这丫头莫不是疯了?明明还跟自己斗智斗勇的丫头,怎的突然会寻死。

果不其然,浊言清狂奔而来,将毫无准备的后母推倒在地,二话不说的跳入河中营救语莺啼。

这丫头寻死本来就是做做样子,其实求生欲很强,片刻便被浊言清救上了岸。

他怒瞪后母,喝骂着:“女儿到底做错了什么?要你如此羞辱和下狠手?”

后母无言以对,竟傲娇的没有解释半点。

她堂堂族长最宠爱的长女,就算要了她的命,也是无可厚非,没人敢说一句。

此时的浊言清心头已经升起一股怒火,起身就想给后母一耳光之时。

面对后母的盛气凌人跟骄傲,语莺啼赶紧做出大度的模样,上前拽着浊言清的胳膊。

劝止道:“父亲莫要动怒,母亲教训女儿都是为了女儿好,莫说跳河,母亲就是当场让女儿死在面前,女儿也绝无怨言,只要父亲与母亲能恩爱和睦,女儿死而无憾。”

望着语莺啼矫揉造作的这般,后母只觉得连连犯恶心,甚至是厌恶至极。

可当事人浊言清就很心疼她,自责自己没能保护好语莺啼而悔恨着。

他再次怒斥着后母:“瞧瞧你自己的得行,连一个十几岁的娃娃都不如,她如此懂事温顺,你为何就是那般蛮不讲理,眼里容不得人呢?”

后母只觉一阵好气,却也懒得解释。

唯独几个孩子赶紧上前来解释着:“父亲息怒,请您明查,明明是她自己跳入河中的,您为何要怪母亲?”

浊言清不愿几个孩子跟着闹腾,便赶紧吩咐仆子将他们带了下去。

作为母亲,自然也不愿意孩子们牵扯其中,故而也点头示意,让仆子们将孩子们全部劝退。

彼时的浊言清也懒得理她,抱起全身湿透的语莺啼,踱步往卧房跑去。

被再次打成重伤的俩仆子,赶紧承受着伤痛,前来伺候语莺啼。

直到她换了一身干净衣裳,喝了一碗姜汤,躲在被褥里瑟瑟发抖。

这才向俩仆子说了一句:“辛苦你们了,受了伤,还依旧来照顾我,也让你们平白无故受了委屈。”

当然,这话不但是宽慰仆子们的话,也是说给屏风后的浊言清听的。

毕竟是自己亏欠过的女儿,听了此话,心中更加愧疚自责。

他踱步走到语莺啼面前,神色看得出来,他是极其心疼的。

搂着她一面宽慰,一面吩咐了自己心腹,多派了一些自己身边儿的护卫,来此保护语莺啼。

并且不许任何人在没有自己的命令下,来此叨扰语莺啼。

从此,这座院子,便清净了不少。

如今有了浊言清的命令,后母简直是气的在房中踱来踱去。

而在此之间,无论自己再多好话,也不能挽回浊言清的心意了。

她恨语莺啼,也恨浊言清的不分青红皂白。

她常常踱步至院落外,望着语莺啼住所的方向发愣,这丫头安静的好一阵子了,却没有半点动作,她到底想做什么呢?

就在自己发呆时,语莺啼的两个仆子悄悄从身旁而过,只当没看见后母,大肆聊着牢狱里的妇人之事。

此时的后母有些疑虑,听她们讲述那妇人如何如何美貌,如何如何聪慧,如何如何的温柔可人儿,还说道浊言清亲自去探望了几回。

此时的后母“腾”的来了脾气,心下不悦。

与心腹递了一个眼色,直到护卫会意,将语莺啼身边儿的两个仆子绑了来,直接给踢的跪在了地上。

仆子们见后母上钩,故作害怕畏惧的向她行礼问安。

后母半天不语,只是心腹嬷嬷上前,拽起仆子的下巴,问道:“方才你们所说的妇人是谁?”

仆子们相视一望,不敢说,他们家主子有交代,后母生性多疑,如若一时全部交代了,反而会使她怀疑而不肯信,故而打死也不说。

果然,心腹嬷嬷突然抬手给了她们几个耳光,同时再恐吓了几句。

时机成熟,俩仆子这才相视一望赶紧说道:“牢狱中有一位貌美妇人,听主子说,身份神秘,老爷经常前去探望,但是什么样的身份奴们不得而知。”

后母不悦,思虑片刻,能让浊言清挂念的妇人,会是谁?难不成是她?

她突然想起几年前自己的情敌,原以为她死了,自己便停止了寻找她的下落,可为何她好端端的出现在牢狱里呢?

此时的她,将目标锁定在了浊言清身上,她甚至怀疑,近些日子,自己的丈夫总是心不在焉,每次去请,都会被无情婉拒。

连见一面的机会都不给,几日下来,半句话都不与自己说,见面就冷着脸,好似仇人一般。

她如今明白,浊言清原来是为了外面的女子,自己的情敌。

更是自己的手下败将,以前那妇人就输给了她,如今也是一样,她不会放过妇人,更不会放过语莺啼,而她们,都只能死在自己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