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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羽筝危难二

可此时的月花朝,哪里知道自己莫名的成为了情敌,况且这丫头又没有成亲,谁都有权利追求她的呀!

他一心担心羽筝,并没有注意到沅止的神色,反而四处检查着牢狱的牢固程度与松懈的地方。

毕竟他有几年的狱卒经验,想要想法子逃出去也不是不可能。

沅止不屑的扫了他一眼,随即找了一个最舒服的地方坐下,等待羽筝赶紧回来。

妇人为羽筝处理好伤势之后,忍不住的对羽筝一阵夸赞。

他们哪里见过这样的美人儿,但凡能围观的犯人都涌了过来。

羽筝觉得有些尴尬,甚至是不自在的,便赶紧收捡起伤药,想桃之夭夭。

直到妇人问起羽筝是否婚嫁之事时,她彻底无语,不好意思的赶紧找了一个说辞,抽身就跑了。

妇人还不死心的大喊道:“姑娘,姑娘你跑什么啊?婶婶家有一个侄子,与你很相配,你考虑考虑啊!”

说完!一旁的犯人都对她投去鄙夷的目光,莫说侄子,亲儿子都不配。

妇人不悦,只当他们是羡慕嫉妒恨,依旧望着羽筝远去的背影喊话。

这牢狱虽大,但妇人的声音却传的好远,不但月花朝听得见,连同沅止也听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如若不是牢狱的束缚,他真恨不得飞奔过去好好教训教训那妇人一顿。

二楚望着有些不悦的沅止,不敢说话,只望着月花朝的背影,向他露着不屑的姿态。

沅止此时却冷冷冒出一句:“待到本将军出去,你——将那妇人的舌头割了。”

二楚并没有半点犹豫,赶紧附和道:“是少公爷,属下定然为您解忧,连同她那侄子我都给他……。”

话虽说不出口,但动作却比划的爽快鲜明。这恶狠狠的表情,是想给人阉割了断子绝孙啊!

沅止不由得眉头轻挑,谁知道这家伙会这般殷勤配合呢!

待到羽筝回到原处,月花朝也免不了一阵关心慰问,甚至还伸手去扶。

这明明是他沅止该做的事,怎么样也轮不到他吧!心下一急,望着羽筝疯狂使眼色。

就希望羽筝能明白他的意思,回到自己身边儿来。

怎奈她却只当看不见,与月花朝有说有笑,分明没将沅止当回事。

她与沅止的关系本来就该保持距离,加之这家伙老是撩她,挑逗的羽筝几乎忘了她爱的人是玺润啊!

何况如今语莺啼的身份,要说夫妻,他们才是正儿八经的一对。

她可不能做第三者破坏人家的感情,就算沅止对语莺啼无意,自己也不能插足一二。

今日被语莺啼陷害,完全是自己粗心,没能与沅止保持距离,所以才让她因爱生恨,做出这等为人不齿的手段来陷害她。

好不容易能摆脱他,自然也乐意为之。

沅止好似将羽筝的心思摸了一个透彻,心中大感不悦,甚至是被醋坛子打翻了一般,整个人都被气的双眉紧皱,双拳紧握。

二楚替自家主子那叫一个着急啊!怎奈赤手空拳就是打不到人家,你说气不气!

他赶紧踱步至牢房门口,与狱卒商量道:“嘿,你俩小子过来,我与你们商量一事。”

狱卒们整日里本来就闲的无聊,一般不影响降职的事,他们都乐意而为。

狱卒甲说道:“你说你说,是单打独斗呢?还是我们大伙群殴你呢?”

二楚没好气的白了他们一眼,说道:“整日里打打杀杀,你们带叟族族人还有没有点儿人样?”

俩狱卒莫名的望着他,随即问道:“那你口中之事到底是何事?”

二楚此时望了月花朝与羽筝一眼,随即小声说道:“赶紧将我关进他们那处的牢狱里吧!这里太挤,我不愿意与少公爷关在一处受罪。”

俩狱卒顿时一阵无语,甚至都懒得理他。

其中一狱卒不耐烦的拍了拍二楚的大脸盘子,笑说道:“臭不要脸,巫女大人岂是你能抢的?乖乖坐着玩儿吧你!”

狱卒说完!俩又相视一笑,随即又板正的站的笔直,跟个石头一样,一动不动。

二楚无奈叹息!此刻的他,内心里将俩狱卒给骂了个千百遍都不解气。

沅止瞧着他二人的态度,感到前所未有的气愤。

这家伙表面看起来越平静,心里也就越怒火中烧,甚至将月花朝已经视做仇敌。

他单手握着牢狱铁柱,望着他二人背影的眼神,犹如把把寒剑一般,恨不得将他劈成两半。

此时他突然心生一计,赶紧装伤口疼痛,呻吟的示意二楚来扶。

这演技也是没谁了,居然还能洋装痛苦的流出了几滴汗珠。

二楚惊吓的了不得,赶紧唤来羽筝。

起初她是不肯信的,还故意观察了沅止一番。

可瞧着他确实蛮难受的,甚至连同他的眼神都变得涣散跟无神了。

她担心的赶紧钻进了关押沅止的牢狱中,仔细为他把脉问诊。

可她却在沅止的脉象上,半点儿没有查出问题,甚至连旧伤都差不多好全了。

无意扫了沅止一眼时,正瞧着他神色如常,眼眸灼灼的盯着自己,还露出一抹浅浅的笑容。

此时才发觉自己被蒙骗了,气的刚要踱步离开时,沅止再次装疼痛般的将羽筝拽住不松手。

并说道:“巫女大人会药理,怎的能狠心放任病患不管的?”

羽筝实在无奈至极,连同一旁的二楚都有些憋不住笑意。

自从认识自己主子以来,不是常年板着一张脸,就是严肃沉稳内敛,莫说平日里多笑一笑了,就是耍个性子都不会。

今儿见他近乎耍无赖一般的不要脸,还真是二楚头一次见。

也不知道遇见羽筝后,是怎么打通了任督二脉,反正就是跟平日里的少公爷半点儿不一样。

羽筝轻轻扫了他一眼,小声说道:“少公爷身体好的很,我瞧着没有半点不妥。”

沅止故意将音量提的大了一些,说道:“或许是傀儡之毒发作了,亦或是你的解药失灵了,总之,本将军就是觉得身体不舒服。”

羽筝此时真的无语至极,她比二楚还想不到,一个堂堂大将军诓骗人的功夫,居然表演的如此脸不红心不跳,还如火纯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