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此刻的月花朝也瞧出了沅止在装病,只是让他觉得嗤之以鼻罢了!
羽筝被他缠的没法,眼下都恨不得一掌拍死他算了。
沅止一面拽着羽筝的手不松,一面装疼痛呻吟。
羽筝无法,将能用到的药丸全部一粒一粒放在手心之中,望着沅止说道:“张嘴。”
沅止不由得眉头轻挑,这么一大把,叫他怎么吃,硬噎吗?
沅止不从,摆了摆手,本来就没病,吃下去这么多,估计得真挂了。
二楚赶紧上前制止道:“巫女大人,太——太多了,要吃死人的,一点点儿吃就好,您放过我们少公爷吧!”
羽筝此刻轻轻一笑,回怼道:“方才你家主子说伤重,死活要吃药,这会儿怎的就从了?”
沅止不语,却也不解释,对于巫女再次挣扎,他反而抓的更紧了。
实在气急之下,羽筝猛然将手中一把药丸全部为沅止喂下。
他本可以挣脱来着,但想着羽筝身上有伤,舍不得碰疼她,故而被狼狈的灌了满嘴的药丸。
吞又吞不下,连口水也不给喝,嚼吧!又苦的很,实在难受的紧。
二楚看的是目瞪口呆,赶紧问狱卒要了一碗水,这才解了沅止当下之困。
羽筝觉得有趣,偷偷笑了笑,趁着沅止喝水的空挡,赶紧挣脱了他的束缚。
如闪电一般,赶紧闪回了隔壁牢狱里。
正当沅止发现上钩的鱼儿跑了时,趁着他还没有发飙,月花朝匆忙提醒道:“来人了。”
听罢!众人赶紧冷静的警惕着。
来人正是语莺啼,大伙这才松了一口气。
由于她如今的身份与往日不同,带叟族族人见了她都得毕恭毕敬点头哈腰。
瞧见她来探监,狱卒们赶紧开了门,将语莺啼请了进去。
谁知这丫头直奔上前绕过二楚,就给了沅止一个大大的拥抱。
:“太好了,少公爷你没事就好,这几日,我都担心死了,生怕你出事。”
沅止深感不适,竟被语莺啼亲昵的抱着有些懵圈,赶紧挣脱她的束缚,将语莺啼推搡开来,赶紧保持一定距离。
她有些失望却又舍不得与他计较,毕竟让他被关牢狱,自己也有责任,便也不与他置气。
面对沅止,依旧耐心的笑道:“狱卒们可有为难少公爷?不过您放心,如今带叟族族长之职已经退让给了我父亲,我会央求他,不日就会放少公爷您出去的。”
沅止淡笑的扫了羽筝一眼,可她却与旁人一样,只作为一个吃瓜的旁观者,半点儿也不在乎。
语莺啼瞧着这一幕突然不悦,都这节骨眼儿了,自己的身份难道还没有她来的高吗?就不能得到沅止的青睐吗?
俗话说越是得不到的越想要得到,这是占有欲,语莺啼是,沅止也是。
不待语莺啼向他苦诉委屈,沅止则冷漠的回答道:“本将军从来不允许一个姑娘为我哀求苟活,故此,你也不必为了我丢了颜面,失了分寸。”
沅止话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但语莺啼却没有半点儿放弃,反而从袖中掏出短匕。
唬的二楚赶紧上前护主,连同羽筝月花朝都担心的警惕起来。
二楚赶紧劝止道:“语姑娘,有话好好说,你莫要做傻事,世间好男儿多的是,不必守着咱少公爷一个呀!”
说完!还不望盯着语莺啼傻笑。
她却没好气的白了二楚一眼,随即望着沅止淡笑道:“少公爷不为自己想,也要为花柔夫人想想,此刻正是时机,您挟持我,父亲他不会不放您离开。”
听到此处,沅止来了气,转身向她摆了摆手,冷漠的说道:“你回吧!本将军不屑于用这种手段。”
说到底!还是语莺啼心太急,在根本不了解沅止的品行下,就不应该用这种方式让他逃命的。
她现在明白了,却也晚了,扫了羽筝一眼,那种憎恶的神色,瞧得她是莫名其妙。
面对沅止那挺拔的背影,失望的说道:“是为了巫女大人?如若有君王的旨意,父亲释放了你,你,依旧会为了巫女大人留下来吗?”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沉默了,眼下的羽筝不知自己该解围呢!还是该闭嘴,毕竟二人闹矛盾也是因自己而起。
就在她欲上前解释时,月花朝将她拦在了身后,示意她最好不要插手。
直到沅止冷冷说了一句:“会。”
语莺啼彻底失望透顶,瞧着沅止如此坚定,她又能说什么呢?又有什么可挽回的余地呢!
她努力了很多,只是想入沅家的门,嫁他为妻罢了!可如今,得到答案的她失落的跑出了牢狱。
至始至终,她就是一个棋子一个错误,更是一个绊脚石。
她唤来心腹仆子,在带叟族内放出谣言,将杀害族长的凶手强按在了羽筝头上,甚至让仆子撺掇着百姓们去往浊言清府邸闹腾。
以羽筝毒死族人杀害族长为由,逼迫浊言清赶紧取了羽筝性命,以此来告慰族长的在天之灵。
只因此事闹的太大,让浊言清放弃了寻找妻子与孩子的下落,一心处理着羽筝谋害族长一案。
也正因为如此,族人们也完全忽视了,失踪的前任族长长女与孙孙们之事。
浊言清被族人们逼迫的退无可退,连同大门都不敢出一步,整个院落都被堵的很死,就如上个厕所都好似被监视了一般。
语莺啼瞧着时机成熟,赶紧前去劝道:“父亲,此事已然闹得整个带叟族人尽皆知,若不想将此事再传入君王耳中,便赶紧下令处决了巫女大人,以平民怨吧!”
浊言清为难的摇了摇头,将书案上的两封信件递给了语莺啼瞧。
一封是玺润写来的,言明要沅止的首级,而另一封则是巫师送来的,也言明此案仍有疑点,需亲自前来清查此案,在此期间不能动羽筝分毫。
她此刻突然慌张起来,自己日防夜防并没有察觉出有任何人送信去往都城啊?巫师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他若亲自前来查案,自己的罪行便逃脱不出制裁,她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