浊言清瞧她神色不对,赶紧担心的询问一番。
这丫头嘴严,都到了这节骨眼儿了,居然还不肯实话实说。
甚至随口几句将浊言清搪塞过去,独自回到房中想着法子。
她整整失眠了一夜,若要救沅止,就得自己的罪行不被发现。
如若悄悄将人救走,浊言清必然失去带叟族族人的支持与信任,失职之罪下来,浊言清不但职位不保,自己也会失去带叟族这个靠山。
没有了这样的势力跟身份,她终将沦为庶民,甚至比庶民还不如。
此时!她唯一想到的,就是找人去顶罪,可这顶罪的人必须得是心腹。
想到此处,她将心思放在了自己的两个心腹仆子身上,唯有她们,沅止才可以得救。
思虑过盛,觉得疲累的沉沉睡去。
第二日一早,上来两个狱卒,言明是浊言清要问话,她这才顺从的被捆绑了去往族长院落。
沅止与月花朝总觉得今日狱卒的举动有些可疑,还是平时里没见过的生面孔。
他赶紧向牢门口的狱卒问道:“方才那两人本将军从未见过,可是新来的?”
狱卒摇了摇头,毫无隐瞒的回答着:“并不是,他们乃族长身边儿的心腹。今日来提巫女大人问话,我们却也不知为何要扮做狱卒的模样。”
三人同时大呼不妙,估计是某人的擅作主张。
可二楚用出了吃奶得劲儿也撬不开这铁牢啊!
此时的月花朝要相对冷静一些,不但将身上的值钱之物全部交付给了牢门口的狱卒,还以多年的同事情意,来请求被放出去半个时辰就好。
起初几个狱卒还有疑虑。毕竟这私自放人出去可是大罪,不但会被降职,还会获刑法。
犹豫再三,想着月花朝平时里的人品,还常常带他们出街请吃请喝,更是说一不二的品质,大伙兄弟一场,便再三嘱咐了一番,这才放了他出去。
沅止此时也急,可不能让情敌在羽筝面前表现,便赶紧拽起外面狱卒衣襟,以极快的速度拔出长剑,逼迫在狱卒的脖颈前。
二楚会意,赶紧上前呵斥道:“还不速速放我们出去,不然爷爷我要了你们的狗命。”
这狱卒被吓得脸色惨白,尤其望着那刀锋,简直唬人的很。
但他的小命死不足惜,其他狱卒是绝不会放了他们的,甚至还只会不屑的讥笑。
况且所有钥匙都在狱卒头头手中,只抓一个小喽啰,简直就是无足轻重嘛!
其余狱卒此刻仍旧该干嘛干嘛!没有一个搭理他们的。
沅止见此计行不通,只好另想着对策。
可这狱卒被二楚扣在手中,长剑也架在其脖颈上摩擦,怕死的他连连向沅止告饶。
听的有些不耐烦的他,此时心生一计,与二楚附耳说了些什么?
只见他偷偷一笑,赶紧从怀中取来一粒药丸,随即强塞进了狱卒口中,并邪魅一笑的说道:“方才爷爷给你喂的是什么你可知?”
狱卒被吓的汗流浃背,担惊受怕的赶紧摇了摇头。
二楚此时“呵呵”一笑,吓唬道:“此乃都城女神医弗如研制的,能让人生不如死的毒药,毒发时会让你觉得全身发麻,然后疼痛,犹如被千万只毒物撕咬一般,子夜时还会七窍流血,全身刺痒,直至挠的全身溃烂,面目全非,久而久之,还会断子绝孙……。”
狱卒此时害怕的红了眼眶,赶紧向二楚告饶,害怕的神色,憋得整个脸都青了一大片。
二楚似乎意犹未尽,继续笑说道:“你眼下是否觉得全身开始灼热,渐渐有些无力之感?”
狱卒乖觉的冷静感知,果然是如此,便更加害怕了,不停的向他告饶、恩求放过。
主仆二人此时见时机,任由二楚与其附耳说了几句话,直到狱卒点了点头,这才放过了他。
这狱卒也是胆小,容易被二楚唬住,当被释放的狱卒,正颤抖着身躯踱步至其他狱卒身旁时,还被他们无情讥笑了一顿。
本来胆小的他是不愿意为沅止去偷钥匙的,怎奈被他们一顿嘲笑之后,反而来了气性,居然跟狱卒头头扭打了起来。
一面与其撕打还一面骂道:“叫你嘲笑我,叫你嘲笑我,我打死你,你个大头鬼,有种起来再打。”
大伙认为他疯了,居然劝都劝不住,还拽都拽不动,骑在那狱卒头头身上,猛的暴揍,打完了还挑衅他一番。
结果那狱卒头头也来了气性,暴怒的开始追着狱卒打。
口中骂道:“你个死老粗,小胆鬼,有种莫要躲……。”
直到将狱卒逼到了关押沅止的牢门口处。
顺势夺了狱卒头头腰间的钥匙,悄悄扔给了沅止,但他自己却被打的重伤。
二人都干架干的力气全无,随即躺在了地上,仍旧举起无力的拳头,你一拳我一拳的打来打去,双方怎么样都不服输。
二楚匆匆开了牢门,一众看笑话的狱卒也才反应过来,不拦吧!显得大伙好没用,被族长发现了,可还真的能被降职,你说拦吧!又打不过。
大伙商量片刻,很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身上不挂点儿彩吧!也说不过去。
为了保住饭碗,其中一个狱卒苦笑的向沅止说道:“少公爷得罪了,但您可得轻着点儿,我们可经不起您的一拳头。”
沅止冷漠的点了点头准允,将这种打架的事让给了二楚,自己则快步出了牢狱。
只听牢狱之中阵阵惨叫之声!沅止经不住的无奈摇了摇头,看来二楚心里有气,对他们是动真格的了。
这会儿羽筝被捆在了堆满木头的刑架上,几个拿着火把的护卫,怒目瞪着羽筝,到底有多大的仇恨,让他们如此憎恶羽筝。
看这样子是要向羽筝施以火刑。
此时先赶来的是月花朝,瞧着这一幕,赶紧上前制止道:“巫女大人何其无辜,杀害族长大人的另有其人。”
此刻族人们情绪非常激动,哪里能容忍旁人为她说情,甚至还会被当做同伙,扣上叛贼的帽子。
羽筝不断向他摇着头,示意他莫要多管闲事,自保要紧。
但月花朝只望了她一眼,决心尤其坚定,他不想让羽筝无辜被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