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巫师等人快要抵达都城之时,别院的嬷嬷便已经发现了仆子之死,羽筝逃跑之事也终将暴露。
护卫进屋查探了一番,确认是羽筝主动偷跑出府之后,便赶紧通报了玺润。
得知这一消息的他,彻底慌了,害怕着,焦急着,此刻心已经碎了一地,甚至还有些不可置信的。
他慌忙的往别院飞奔,期盼着羽筝只是跟他开的一个玩笑而已。
可他最终还是失望了,屋内空荡荡的只留下一个冰冷的尸体,其余物件都完好无缺,好似许久没有动过一般,都已经落了灰。
玺润突然红了眼眶,这是第二次感觉失去的滋味。
曾经的某一日,自己的师尊就是一袭红衣离他而去,如今,羽筝依旧是那抹红影,转眼间消失不见。
此时的清二白也匆匆跑了来,望着玺润近乎被抽去灵魂一般的呆滞、愤怒、伤怀,心中突然升起一抹自责,可为了他能彻底放弃羽筝,自然也无怨无悔。
察觉到清二白气息的玺润,哽咽的问了一句:“她何时走的?”
清二白欲言又止,说明白吧!又怕他撑不住,不说吧!又怕他不知道羽筝出去“鬼混”了。
玺润此时大怒,呵斥道:“说。”
清二白低着头,小心谨慎的说道:“来到都城的第二日,直奔带叟族族落,营救沅止,属下等无能,未能取得沅止首级,还险些被巫师查出内情。”
:“巫师?”玺润有些错愕,此事怎的会惊扰了他呢?
清二白瞧着他的思绪有所回转,这才一五一十的说道:“那日不知为何?本来沅止等人必死无疑来着,巫师却突然赶去了带叟族,将所有人都救了下来,索性期间有语莺啼捣乱,才没能让他往深里查。”
说到此处!玺润突然对语莺啼升起了一抹兴趣,一个小小丫头,还能翻天不成?
此刻的他,深深的望了屋内一眼,再次伤怀的向清二白问道:“巫女何时回都?”
:“明日一早便会抵达。”
玺润只冷漠的点了点头,但心思依旧想着如何将她控制在手里。
清二白似乎猜到了玺润的想法,激动的劝止道:“主子您千万莫要犯糊涂了,巫女对您,根本没有半点儿真心,如若她视您为夫,又怎么会与沅止日日厮守在一起?”
玺润已经被清二白的话给激怒的一塌糊涂,厉声向他呵斥一句:“放肆,主子们之事,何时轮到你一个护卫多嘴。”
清二白面色流露出“孺子不可教也”的神色,再次耐心劝止道:“主子您不能一再心软了,如若一味的容忍下去,只会万劫不复。”
玺润大怒,一脚将清二白踹到在地,随即转身扬长而去了。
独留清二白愣在当场,惆怅满绪。
这一夜,玺润再次无眠,他开始学会酗酒,以为这样就可以将羽筝忘的一干二净。
而那个答应要为珠玑二人送信的雪窗萤,也被水陌殇彻底困住,白天不但邀她与房国的靖侯赴宴,还让她欣赏水陌殇与黑乌大将军舞剑。
等到午膳过后,休息了半个时辰,又被带去与世子下棋博弈。
一日下来,行程被水陌殇安排的满满当当,根本就腾不出时间出去寻珠府送信。
待她回到房中也是夜深人静之时,累的不行的雪窗萤已经沉沉睡去。
直到第二日一早,雪窗萤以学做女红为由,得到了水陌殇的首肯,带了两个仆子,七八个护卫跟着出了辛荑阁。
她清楚,这是水陌殇有意派人监视着她,只是保护她的成分居多罢了!
既如此!她便不好大摇大摆的打探珠府的所在地,更不好随便找人送信去吧!
正在思虑时,突然迎上巫师回城的人马。
眼下所有的百姓都围了上来,他们只听闻过巫女的姿容有多独一无二,但却没有见过,所以才存着好奇心围观而来。
护卫仆子们害怕雪窗萤出事,赶紧劝离,怎奈她却不肯,也想见见,百姓们口中所说的绝世美人儿是啥样。
护卫仆子们无法,只好认真警惕的护卫左右。
雪窗萤等人在此期间,还听了一耳的闲话,将玺润、啻家贵女、羽筝的这三角恋给说的绘声绘色,好似亲眼所见一般。
况且能配得上玺润的女子,自然不一般。
话语之中,人们总喜欢贬低啻家贵女,高捧巫女大人。
毕竟是巫师的接班人,百姓们爱戴也是正常。
只是可惜,这样的美人儿只坐在轿撵中,半点儿人影也瞧不见。
原本让人失望的场景,却让蜀国的女人们饱了眼福,至少沅止这样的翩翩少年公子也是很养眼的。
他可不是那等娇弱的书生秀气公子。
他自带一种摄人的气魄,还有身材强壮高挑的安全感。
更有一种军人般气质的王者之风。
一个常年在外打仗的人,肤色虽不够白皙,但丝毫不影响他那如雕刻一般精致的容貌,反而更显得他男人该有的气概。
雪窗萤看的有些发愣,原以为自己的叔父已经够有魅力了,没想到蜀国竟还有此等完美的男人。
她忍不住向身旁的大婶问道:“婶婶,这个哥哥是谁?长的好生俊俏英姿。”
那大婶得意一笑,似乎当自己儿子一般夸耀着:“他呀!是我们蜀国的小将军,功勋卓著,品性至诚至刚,家族作风好的更是没话说,只是至今还未纳亲呢!”
雪窗萤忍不住多瞧了他一样,竟也想不到什么样的人儿配的上这样英姿飒爽的将军呀!
随即她又指了指最前边儿的一个轿撵说道:“如若我猜的不错,那里面坐着的,应该就是巫女大人了吧?”
大婶再次笑道:“是呢!也是极其善良的,曾与女神医弗如,救治过我大蜀许多病患……。”
大婶还没有说完!雪窗萤此时灵机一转,乘着人群拥挤,大伙都没有注意之下,猛然往羽筝的车撵上冲,不但惊吓了马儿,还纵身跃入了车撵中。
羽筝坐在摇摇晃晃的车撵内,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突觉一抹蓝影飘过,手心内似乎被塞了什么东西似得。
她极快的扫了一眼,只瞧着这丫头生的极其清纯,也机灵古怪的可爱非常。
见她对羽筝轻轻一笑,露出一抹人畜无害的笑容。
刚要开口问她话,怎奈这小丫头忽的又跳出了车撵。
由于马儿受到惊吓,仆子护卫们慌做一团,百姓们也开始四下逃窜。
此刻,月花朝比沅止还手忙脚乱的保护着羽筝,直至稳定了车马,没有伤害到无辜百姓为止。
房国的护卫担心雪窗萤,瞧着她闯了大祸,赶紧二话不说,偷偷将她拽走,至不见了身影。
羽筝赶紧撩开轿帘,却已经不见了雪窗萤的半点影子,连个可疑人都没有。
当百姓们见到羽筝撩帘的姿容后,各自都有些看呆,这独一无二的绝美容貌,无论是谁,看了都会驻足好久吧!
沅止与月花朝都有些醋意,也很不悦,赶紧纷纷上前。
但沅止比他快了一步,赶紧按住她的额头,给塞回了轿撵中,甚至都恨不得将轿帘固定住,不让她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