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也有错在先,无论如何也该跟他打声招呼的。
何况本来也是与玺润谈恋爱在前,就不该与沅止多多接触,更不应该与他独处这么些日子。
甚至就该跟异性保持距离才对,可她都没有做到。
觉得愧疚的她,开始慢慢原谅玺润,却越来越自责自己。
直到玺润办完事,再来敲门时,羽筝没有再犹豫,也没有再生气,赶紧给他开了门,与他相见。
两个人就这样互视对方,各自心里都有千言万语,可看到彼此时,又都说不出口。
看的出来,玺润眼里都是悔意,而羽筝望着他的眼神,也依旧充满爱意,各自都冷静了几个时辰的他们,也终将想通了很多。
察觉出羽筝的谅解,玺润此时此刻的心情,犹如大海拍打过来的猛浪,心潮澎湃,却又不知道如何表达内心的悔意跟欢喜。
而羽筝却突然捧住他的双颊,望着他那还有些红的左脸,心疼的说了一句:“还疼吗?”
此刻玺润彻底破防,红了眼眶,随即将她紧紧拥入怀中,再多的千言万语,都抵不住这样一个温暖幸福的怀抱啊!
羽筝露出一抹释怀的笑容,她不懂得男人对待爱情的表达,但她可以理解玺润对待爱情的诚恳。
良久!玺润这才舍得松开怀抱,捧着羽筝的脸颊说道:“你真的不生我的气了吗?”
羽筝淡笑着点了点头,随即抚了抚玺润那被挨了一巴掌的脸颊。
认真的说道:“此事是我不对,即是我做错了,便没有向你置气的理。”
望着玺润渐渐展露的笑容,温柔的向他问道:“你可还生我的气?”
玺润再次将她搂入怀中轻声细语的说道:“我怎舍得,又如何舍得。”
说完!又在羽筝的额头上深深的印了一个吻。
此时的她,嫣然将仇恨抛之脑后,甚至将为复仇的目的,都通通忘却,只停留在玺润那温柔的温柔乡里。
而在暗处望着这一切的清二白,心却碎了一地。
为了玺润的大业,他努力了那么多,也放弃了那么多,可为什么,自己家的主子就是这么的不争气。
他厌恶羽筝,憎恨羽筝。
如若不是她的出现,抢走了玺润的心,自己也不会在他面前越来越失宠,越来越没用处,甚至将玺润的斗志与基业都消磨了大半下去。
他不甘心,也不能放过羽筝,既然杀不了她,他便要让玺润杀了她,再不济,也要让她与玺润成为仇敌,不惜任何代价也无所谓。
良久,清二白面露一抹凶光,望着二人亲昵片刻。
随即缓过神来,上前向玺润见礼道:“主子,府上来了贵客,是否要见?”
玺润此时泛着嘀咕,故问是谁?只要不是太要紧的事,他宁愿得罪人,也不要与羽筝分开片刻。
清二白只附耳说了一句,只见他眉头轻挑,脸色有些不悦。
随即捧着羽筝的双颊,温柔的笑道:“我去去就回,你,等我回来。”
羽筝听话的点了点头,自然也会乖乖的等他回来。
玺润离开后,清二白却又折返了回来,面色带着一丝芥蒂的望着她。
羽筝不解,故问道:“不是陪着国相大人的么?怎的你独自回来了。”
清二白此时尽可能的忍着情绪,冷冷说道:“主子令属下来此守护巫女大人,故而又折返了回来。”
羽筝没有多想,只轻描淡写的“哦”了一声!
正打算闭门休息片刻时,清二白突然出手将门抵住,眼眸中也突然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说道:“以后巫女大人便是属下的半个主子了,府中之事,属下应该好好与您讲解讲解。”
瞧着清二白神色有些不对,便也没有拒绝,她倒要看看,清二白这个小喽啰,能在她面前玩儿出什么把戏来。
她客气的淡笑,说了一句:“请讲。”
清二白依旧保持着那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说道:“我家主子生来命苦,幼时亲眼见着自己的师尊被人杀害,也承受着无数人的践踏,好不容易得到了今天的地位,却也有诸多的生不由己。”
羽筝此刻听罢!叹道:“此事我听说过……。”
清二白赶紧冷笑的插话道:“不,巫女大人知道的不全,我家主子从小无父无母,可怜的很,当时若不是遇上师尊,主子早不知死在了何处?”
羽筝有些不悦。
:“你与我说这些做什么?”
清二白冷笑着望了她一眼,随即从怀中取来一个雕像,和一个锦帕。
羽筝好奇,接过手中仔细一瞧。
这雕像有几分像自己,但却又觉得不是完全像。
还有那锦帕,打开一瞧竟是一位美人图,图中的人儿有那么几分像自己,同样是一袭红衣,眉眼带笑,气质偏妩媚,却又带着一丝清冷。
此时,羽筝内心却咯噔一下,突然生出一抹心慌的情绪。
故——尽量稳定些许心绪,问道:“她是谁?我吗?”
清二白瞧得出羽筝内心变化,冷笑着,却又很是认真严肃。
说道:“不,这是我家主子的恩师,名唤红拂尘,喜着一身红衫,也是一位极其貌美的美人儿,武功高强不说,还会的一手好厨艺。”
听到此处,羽筝彻底慌了神,她们有相同之处,也有不同之处,可她们实在太像了,若此人在世,有可能,她与红拂尘还是双胞胎的存在吧!
那么玺润对她的感情又是什么呢?
她是替身?还是一种寄托?玺润爱的是她这个人,还是爱她这个与他师父相像的自己?
清二白瞧着她有些惊愕和慌张的模样,似乎已经达到目的,故而得意一笑。
望着羽筝再次说道:“巫女大人有所不知,国相府内还有一道密室,旁人都不许进,连同我,都不能进入半步,里面全是主子师尊的画像,甚至还有主子亲手照着尊师模样,雕刻出数不清的小像,满屋子都是,曾经有个仆子不小心踏入了一步密室大门,便被主子当场杖毙。”
羽筝此刻由方才的不可置信,再到眼下的六神无主,她的内心,已经混乱的如同一团乱麻。
随着清二白的悄悄离去,羽筝也撑不住的瘫软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