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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姊妹变故

毕竟是自己儿子看中的人,又有可能成为自己的儿媳妇,自然也要疼惜着。

索性三人也回来的快,羽筝赶紧缩进被窝中,而沅止则与二楚立在屏风后。

瞧了软花柔推门而入,赶紧向她作揖见礼。

她却幽幽一笑,将汤药递给了沅止,还不忘提醒道:“傻孩子,赶紧给巫女送去服下,伤势才好的快。”

沅止会意,附和的笑了笑,赶紧端着汤药走近羽筝的床榻旁。

而二楚依旧立在一旁一动不动,就跟木头桩子一般。

软花柔欲踱步离开,偏偏二楚这个不懂事的,还在此处当电灯泡,当下不悦,赶紧示意二楚跟随离开。

可这家伙实在太憨,愣是没明白她什么意思?

软花柔大急,直接上脚给二楚一顿踹,直将他踢去了大门口。

他这才会意,赶紧向软花柔求饶道:“夫人饶命,您有话直说便是,您方才那样……,属下真的不明白,故而才犯浑,您莫要生气。”

二楚一面说着,一面学着软花柔方才的动作,本来没什么的,可被二楚一模仿,怎么就显得那么鬼畜跟好笑呢!

软花柔不悦,眼神一扫,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子,那种一记震慑性的眼神,至逼二楚肺腑,赶紧向她见礼,找了一个说辞便逃走了。

二楚刚走,语莺啼这时候也端着羹汤走来。

虽说这丫头柔弱知礼吧!但总觉得她骨子里透着一股狠劲儿。

所以很难让软花柔将她喜欢起来。

瞧着软花柔光盯着自己不说话,便欠礼想往羽筝卧房踱步。

此时的她,才好言劝说道:“丫头,你的好意,巫女大人心领了,你还是好好伺候在老太太身边儿吧!要进我沅家的门,还是得学学规矩才好。”

语莺啼心中多少怒火发不出,只得隐忍的再次向软花柔欠礼道:“夫人提醒的是,莺啼铭记在心,但巫女大人重伤,老太太也是极其关心的,故而遣我来照拂照拂巫女大人。”

软花柔淡笑,尽然听不懂她话中深意。便只好任由她去。

瞧也不瞧语莺啼一眼,转身便走了。

此刻的羽筝正没好气的与沅止闹呢!

一个想要自己将汤药一饮而尽,一个非得要亲自喂她才放心。

你争我夺的半盏茶功夫过去,让羽筝有些不悦。

故——不满的说道:“少公爷莫不是舍不得府上的汤药?既不舍得,我便不用了。”

沅止面色依旧,但却仍旧不松手,非得要亲自喂她不可。

羽筝再次拒绝:“这样不合规矩,还请少公爷容我自己喝吧!”

沅止此时眉头一挑,严肃且带着几许的温柔说道:“规矩不规矩的,我们已经犯了很多条了,也不缺这一次。”

说完!依旧执意要亲自喂她。

为了自己的伤势能好的快一些,羽筝也不在拘泥,赶紧一口口将沅止喂来的汤药吃尽。

也正是因为此举,让悄然而来的语莺啼看在了眼里。

心中失落更甚,对于羽筝,也更加多了几分恨意。

她红着眼眶,望着这一幕,本该死心的她,却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这般执着。

明明知道沅止不爱自己,可得了他几许温柔之后,便舍不得放手了。

尤其是贪慕虚荣的她,宁愿做沅止的室宠也不愿意回到带叟族,更不愿意回到养父养母身边儿,她不甘心做一个低贱的百姓。

如若有选择的余地,她也不必非要对沅止死缠烂打。

就在此时,羽筝将汤药饮尽之后,这才发现了语莺啼独自站在屏风前生气。

羽筝赶紧向沅止示意,自己也既羞愧又尴尬的缩进被窝里。

沅止起身,放下手中的药碗,向语莺啼冷冷问道:“你何时来的?老太太身体不好,你应该好好照顾她老人家才是。”

语莺啼只伤心的答复着:“老太太担心巫女大人的身体,故而让我来瞧瞧,顺便送来补药,希望巫女大人好的快一些。”

沅止满意的点了点头,亲自接过她送来羹汤,并替羽筝道谢。

:“烦劳表妹回去向老太太致谢,都是做晚辈们的不好,还让她老人家这样操心。”

语莺啼只附和的笑了笑,就要欠礼退避之时,她突然心生一计,赶紧向沅止说道:“方才来时,老太太说要见您,不知眼下少公爷可有空闲?”

沅止无奈,长辈要见晚辈,没有理由可以拒绝,便只冷冷“嗯”了一声,随即跟随语莺啼匆匆而去。

但方才语莺啼对羽筝的眼神,让她感觉全身寒毛直竖,这样的恨意从何而起啊?自己又没有得罪她。

她思量片刻,乘着四下无人,赶紧换了一套浅红色衣衫,偷偷往弗如卧房而去。

索性此处仆子只有三两个,绕过她们,很容易的就来了弗如的卧房外。

可看守的几个护卫愣是不让进,无论以什么样的理由,也都无法与弗如见上面。

如若这几个护卫是少府府的,必然不会阻拦自己的去路,能将她堂堂巫女堵在门外,估计也只有老太太身边儿的人了。

羽筝心里有些不高兴,此番恐怕弗如真的出事了。

她假意欲离开时,让护卫们有所松懈之际,转身长袖一挥,几人只觉微风拂过,飞射出来的几根银针,直击护卫们的穴位处。

实在太快,他们根本来不及注意,故而片刻被定住,站在原处一动不动。

连同眨眼都做不到。只傻愣愣、眼睁睁的望着羽筝大摇大摆的进了弗如卧房。

可这屋子实在太脏乱,更本不似她离开时那样的整洁与精致。

屋里的灰已经铺上了好几层,桌子椅子都倒在了地上,屋内一应摆件都消失不见。

唯有那床榻倒干净一些,只是床帘上也有一丝丝落了灰。

床头的梳妆柜已经有好久没有用过了,看着好似几年未曾打扫过一般,地上尘土厚的一脚一个印。

整间屋子还都封的严严实实,所有窗户严密不透风,唯一觉得有一丝微风拂进来,还是在羽筝推门的那一刻。

她心中咯噔一下,好似感觉到了此事的不同寻常。

随着一步步靠近床榻时,她的心也开始越跳越快,紧张又心慌的伸手去揭开她的被褥。

可真当她看到弗如的那一刻,羽筝瞬间心疼的红了眼眶,赶紧将毫无灵魂可言的弗如扶起身来,搂进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