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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妊家灭门之谜

沅止反应过来,收敛住心绪,瞬息之间便恢复了原来的神色。

面无表情的看得曲伯为不由得一颤。

赶紧摇曳着折扇,淡笑着说道:“唉!这时辰还真不早了,得赶紧回少府府,不然连饭都吃不上了。”

一边儿说,一边儿当没事人儿一样的往少府府方向跑去。

回到巫师阁的羽筝,显然是比以往多了一抹笑容。

巫师见之,心里也为她感到高兴,但却直言不讳的向她问道:“如今,你还怀疑沅家迫害了妊家之事吗?”

羽筝一愣!思量片刻。

:“以前半点也不了解沅家,如今都知道了,也清楚了沅家夫妇品行,更明白了沅止的为人,这样的人家,怎么可能是那等无恶不作、残暴不仁的家族呢!”

巫师此刻幽幽一笑,仍旧直言提醒着:“当初你心仪玺润时,对他也是百般信任,此次对于沅止,你又想清楚了、考量清楚了?”

羽筝确定以及肯定的点了点头,对沅止的情意,比以往来的更加信任与浓厚。

而巫师也再次向她“泼了一盆凉水”。

:“那妊家灭门之案,你查的如何了?”

说道此处!羽筝确实有些自责起来,为了情爱,她似乎耽误了很多查案的线索。

:“我妊家并无大罪,君也未曾严惩,可偏偏在小枫岭被灭了门,而且当时父亲似乎已经猜到会有这一劫,所以才安排我与弟弟妹妹们逃命,难道……。”

巫师赞同的点了点头,随即附和道:“你父亲知道杀手们是谁派来的,所以才会先护佑你们逃命,与妊家有仇怨的屈指可数,你可知是会是谁?”

羽筝思量片刻,也乱了思绪。

自己年幼时,只听闻沅家幼女看上了妊家堂叔叔,当时二人十分相爱,可妊家很瞧不起当时兵撸子出身的沅家。

便死活不同意这门婚事,甚至将堂叔叔禁闭了三月有余,当时为了与沅家幼女见面,堂叔叔慌称自己不再与沅家幼女纠缠。

这才被放了出了,可他们忍耐不住思念,常常偷偷在外相见,不到半年,沅家幼女便怀上了堂叔叔的孩子。

在珠胎暗结的情况下,堂叔叔已经极力争取与沅家幼女纳亲。

可当时的堂叔叔,哪里能坳得过一群长辈们的逼迫。

而沅家幼女与堂叔叔苟合之事被传出,连同未婚有孕这种事也被爆出家门,两家家族丢脸,甚至沅家颜面丢的更多。

为了家族基业,沅家长辈有亲自前往妊家求婚,可妊家就是看不上沅家。

死活不让沅家幼女进门,就这样,在百姓们耻笑与冷嘲热讽中,带着肚子里的孩子,跳河自杀了。

而妊家堂叔叔也因此痛彻心扉的哭了一场,直到护卫们不注意,偷偷跑了出去,在沅家幼女跳河自杀的地方也跳河自杀了。

从此,两家不睦,也不在来往。

可无论两家如何记恨对方,也从未明争暗斗过,更没有互相给互相使绊子,虽彼此有怨,但都只是互不搭理罢了!

除了沅家,那还有什么原因呢?妊家已经没有了仇家呀!到底是谁呢?

想到此处,羽筝只觉头疼欲裂,越是往深里想,她越是感到难受。

巫师害怕她思绪过甚而将自己逼疯,便赶紧宽慰着。

:“丫头,既然想不出,便不要想了,以后我们慢慢想法子找线索可好!你也累了,回去休息休息吧!”

羽筝摇了摇头,逼迫着自己赶紧想起来,她要为家族复仇,不能放任仇人在外逍遥快活。

巫师依旧劝解着:“丫头,咱们的时日还长着呢!总会查到线索,眼下你逼迫自己又有什么用?”

她丝毫没有理会巫师在一旁的劝解,一味的想着灭门案的疑点。

这几年来,自己一路被追杀,整个村落也因为她被屠尽,自己的几个师父也不知所踪。

此人能随时随地派遣这么多杀手出入,必然是权位顶胜之人。

但官场上的官宦,没有一家与自己家族有仇啊!

除了弑父之仇、夺妻之恨,利益纷争、家族迫害,有什么理由让仇人如此大费周章的屠灭妊家?

此刻,她想起一人来,清二白几次露出破绽,让羽筝怀疑玺润,又有杀手手中的破刀上的芙蓉花浮雕。

他亲口说过,玺润想要她的命,想要杀她灭口,可是为什么呢?

随即又想到了玺润的师尊身上,与自己八分相像的女人,玺润一辈子难以忘怀的女人。

想到此处,羽筝突然升起了一抹印象,自己幼时好像见过那画中的女子。

此时她的脑海中闪现过一个人——红拂尘。

望帝的室宠——红拂尘,常年一身红衣,身姿妖娆,武功高强,当初自己才几岁时见过她。

因此人心术不正,无恶不作,败坏朝纲,所以才会锄奸惩恶杀了红拂尘。

如若不是她重伤躲在柴房,自己也不会有机可乘。

羽筝此时想来既后怕又惊惧。

难怪她会觉得画中的人儿如此熟悉,难怪玺润要派清二白杀她,难怪妊家会灭门。

因为玺润就是红拂尘的好徒儿啊!

想到这里,羽筝对玺润莫名的生出了一种恐惧。

越往深里想,就越能发现,玺润接近她,目的可见一斑。

难怪要对她灭口,难怪不愿意娶她为妻,难怪只能将她关在金笼子里,难怪在他眼里,自己就是那般犯贱跟见不得人。

巫师瞧着羽筝近乎崩溃疯魔的样子,赶紧拽了拽羽筝的手。

谁知她抗拒又害怕的闪躲着,甚至还有些惊惧。

想着自己喜欢上一个害了全族的人,心中的自责与悔恨,惆怅与迷茫的恨不得一头撞死。

她的眼神里全是杀气,流着泪水痛苦的蜷缩在角落里。

口中念叨着“红拂尘”与“玺润”两个名字。

巫师心疼的红了眼眶,瞧着她几近崩溃疯魔的样子,但从她的几句话中,不难猜出答案。

他上前去抚摸着她的长发,试图去安抚她的思绪。

可此时的羽筝,只当巫师是玺润,不但拒绝他的好意,还呵斥着不让他靠近,甚至那股杀气至逼巫师面门。

实在无法,只能将羽筝打晕,让她沉睡过去,也好冷静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