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陌殇将她揽入怀中,抚摸着她那日渐大起来的肚子。
宽慰着雪窗萤说道:“放心,咱们手里握着他的把柄,为了你们母子,我绝不会让他有机会迫害我们。”
雪窗萤只附和的点了点头,但实则是内心慌的厉害,明明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可为何自己隐隐约约有种不祥之感。
不过几日光景,语莺啼用了无数次手段想要毒害羽筝,但都被羽筝识破。
从此她的吃食不但有专门的仆子用银簪试毒,还要在屋中各种抓毒蛇,抓毒蜘蛛等一切毒物。
而每次都会被羽筝做成美食送给她品尝,也常常弄得语莺啼作呕不止。
深夜里,玺润安排好了一切,遣了护卫偷偷将水陌殇一群人放出城门口时,他却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马车内的雪窗萤内心越来越心慌,她不断抚摸着隆起的肚子,尽量让自己平复好心绪。
水陌殇在一旁看穿了她的心思,便赶紧宽慰道:“放心,很快,我们出了城门,就有房国护卫在接应。”
雪窗萤勉强挤出一抹笑容说道:“好,有你在,我什么都不害怕。”
二人正说着呢!房国仆子人群中就混入了一个生面孔,而且还一脸的脏污。
仆子们都紧张的注意四周危险程度,也就没有在意队伍中是否有人混入。
这大半夜里,街道两旁确实也安静非常,连同灯火都没有,静悄悄的反而让人害怕跟紧张。
直到城门口时,马车突然停了下来,此时,众人都大呼不妙,连同那混入仆子们群中的陌生人也感到紧张起来。
终于,他们所担心的事也终于发生了。
那城门根本就没有要打开的意思,甚至是紧紧闭着门。
水陌殇大呼不妙,恐怕自己是真的被玺润耍了。
索性马车内有个衷心仆子,赶紧与雪窗萤互换了衣裳,将其余行李塞进衣服里,假扮一个孕妇模样。
水陌殇则出门看看情况。
雪窗萤害怕,拽着水陌殇的手,嘱咐了一番。
他安慰了雪窗萤几句,便跃出了马车。
果然,自己带来的仆子护卫已经跟这群皇家卫队打了起来,死伤惨重。
水陌殇为了雪窗萤母子,只好拼命的阻止皇家卫队伤害到她们。
此时混乱一片,月色昏暗的都差点儿分不出敌我。
趁着一群人打成一片,装扮成房国仆子的羽筝,赶紧偷偷摸摸趁乱跃上马车内。
主仆二人害怕,就要反抗时,羽筝随即将脸擦得干干净净。
:“丫头,是我。”
她仔细一瞧,脸上突然露出了一抹笑容。
:“巫女姐姐。”
羽筝笑着点了点头,随即拽着她就要去逃命。
一个因为水陌殇不想抛弃他而苟活,一个因为杀手太多不想让主子冒险。
这仆子也是个衷心的,向雪窗萤最后一次恭敬的磕了三个响头。
不由二人反应,便冲出了马车外,引走了大批皇家卫队。
羽筝也趁此时带走了雪窗萤。
可途中由于她过于痴心,非得要死要活跟水陌殇在一起,她实在无法,只能将雪窗萤打晕了带走。
此刻水陌殇已经负伤,唯一让他担心的就是雪窗萤,赶紧趁混乱,跃入马车内查看,可人已经不见了。
他开始疯狂的慌张,一面搏杀一面寻找雪窗萤的身影。
可只见扮成雪窗萤的仆子被围攻其中。
还身受重伤,动弹不得,千钧一发之际,水陌殇突然杀了过来将她护在了身后。
只是可惜,她挺不住了,拼着最后一口气,想要告诉他雪窗萤的下落时,却断了气。
水陌殇大急,赶紧找着雪窗萤的身影,只是可惜重伤的他,晕厥了过去。
此刻房国仆子护卫都已全部被斩杀殆尽,装扮成雪窗萤模样的仆子也已经断了气,脸上也全部是血渍,根本认不出此人真假。
月色昏暗下,护卫们没有仔细辨认。
只瞧着她手腕上的玉镯甚至醒目,便赶紧坎了那仆子的右手,夺了她手中的玉镯,带着水陌殇去往国相府复命去了。
待到水陌殇苏醒时,玺润正悠哉悠哉的坐在他的对面,神色看起来得意至极。
水陌殇不免冷冷一笑,似乎猜透了玺润的心思,苦笑道:“国相大人想让本将军去做那替罪羔羊,您直说便是,何苦下这么狠的手。”
玺润只淡笑道:“本相也想,可惜,雪窗萤怀孕了,为了他们母子,你必然会反抗,如今以这种理由拿了你,岂不是更有把握一些。”
水陌殇此刻苦笑连连,如若不是雪窗萤怀孕了,想急切的带着她远走高飞,做那快活似神仙的日子。
他赌玺润的善良,但似乎赌错了,可惜,回不了头了。
为了语莺啼,他冒险一试,可谁曾想,会是这样的结局呢!
直到玺润扔出一只镯子之后,水陌殇便彻底慌了。
这是他送给雪窗萤的定情之物,为什么会在玺润手里?
他冷目望着玺润,害怕他们母子凶多吉少的水陌殇,赶紧向玺润央求道:“国相大人,我求求你,求你放过我夫人,她很单纯,她也是无辜的,她什么都不知道。”
玺润此刻得意的幽幽一笑道:“好啊!你只要乖乖的去顶罪,说沅家、沐家、珠家都是你所害,本相便会放了你的夫人,如何?”
:“好,我答应你。”水陌殇毫无迟疑,赶紧答道。
这是他作为丈夫作为父亲,最后一次为他们所能做的,只要他们能平安,自己死也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