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族一众守卫都各自思附良久,眼下,也只有这唯一的办法,故而各自都点头同意了。
待到二楚准备好火把时,已经是半夜十分。
突然与玺润等人杀了个措手不及。
当一众护卫反应过来时,丧尸们已经被烧死了大半。
沅止如今身体虚弱的不成样子,也只能带着一队人马守在族落门口,所有逃命的,便一举击杀。
但玺润带来的人马都是精锐,一次性根本解决不了,甚至如果是拖延吧!有可能还会丧命。
只见沅止挥了挥手,身后护卫会意,赶紧上前大呼“撤退”。
除了二楚断后外,其他人都已逃之夭夭。
玺润气结,非要活捉二楚,瞧瞧这斗篷衣下的人到底是谁?
二楚可是跟着沅止在战场上厮杀出来的,以玺润的能力,根本没法活捉他,除非死。
就这样,玺润人马被二楚引去后山被耍了个团团转,转眼就不见二楚与其余几个护卫的身影了。
玺润简直被气的面部扭曲,眼神里的愤怒,足以将整个羽族人恨的喷火。
回到那空落落的羽族族落后,玺润分派了两队人马,分别在前院后院不断巡逻,此次,绝不能让任何人有机可乘。
直到天蒙蒙亮,这才另外组织一队人马,前去各个山头寻找羽族族人们的下落。
当然,沅止也是及早有准备的,来一个杀一个,各个击破,不让一个活口回去复命。
玺润等待良久,派去的护卫没有一个活着回来的,能与他如此抗衡的人,只怕唯有巫师与沅止二人。
因为沅止已经呜呼哀哉,故而将疑点怀疑在了巫师身上,如若他还有命活着回都,只怕下一个灭族的,就是巫师一族了。
直到都城送来信件,告知丛帝已经不再有废后的意思后,玺润这才有些担心了。
加之一众护卫在族落里的小房间里搜到了一封血书。
那是语莺啼偷偷藏在卧房的床榻下的。
大约意思就是她怀孕不假,羽族族人对她也十分客气,并没有伤她。
期间被威胁给国相府写信,她不从,故而才命人模仿她的字迹,诓骗了玺润出来,为的就是让他不能留在国相府。
玺润突然大吃一惊,心中担忧的事果然还是发生了。
他仔细思量片刻,莫不是府中青云依的尸体,已经被某些人发现了,故而才会使出这调虎离山之计?
当然,他急切的想要抛弃语莺啼不管,直奔都城时,却再次被羽族守卫们拦路截杀而来。
由于羽族的人马多,好似杀不尽一般,来了一批又一批,逼得玺润等人再次退回了羽族族落。
沅止躲在暗处,那苍白又憔悴的面容,突然露出一抹笑意。
:“这小子着急了,时候也到了。”
二楚兴奋的望着沅止,早就想见到净兮的他,恨不得现在马上飞奔至她的身前。
沅止似乎已经瞧出了他的心思,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冷冷说道:“想见她,没门儿,此次任务极大,你莫要乱了本将军的计划。”
二楚无奈,不满的嘀咕着一句:“哦!属下明白。”
身后护卫赶紧追问道:“少公爷打算下一步如何处理?”
他思量片刻!随即吩咐着:“你们继续围剿,不能放过一个护卫离开,本将军与二楚,需先一步抵达都城。”
一众人倒也听话,各个对他是马首是瞻。
只是回往都城的一路沅止几度坚持不住,他的身体越来越虚弱,咳嗽的也越来越厉害,由于路途太颠簸,他又执意快马加鞭,二楚劝他无用,这才急匆匆的往都城赶往。
经过巫师阁时,他却停顿了片刻,他想见她,可他不能,他只能让羽筝极快的忘了他,纵使有再多的不舍与无奈,他都必须放手。
一身的斗篷衣下的他,默默的流出一滴泪来,从此只是诀别的情绪,使得沅止再次痛心的咳嗽起来。
二楚赶紧上前劝慰,提醒着时辰不早了。
他这才缓过神来与二楚赶往了政殿。
当羽筝出门回国相府的那一刻,远远望着一抹玄色身影,她隐隐感觉出了沅止的气息,可片刻那抹玄色身影又不见了。
她失落也失望,她的内心,终究是想着、念着沅止的。
原来当初在牢狱里时,沅止将青云依之死的消息告知了丛帝,言明自己的心愿就是向想查明真凶,也想还妊家灭门的一个公道,丛帝固然不信,还大骂沅止信口雌黄、胡言乱语。
当时是被气的暴跳如雷的他,半点儿也不信任沅止所言。
尤其是沅止执意将矛头指向玺润,还以死明志,不但再三规劝丛帝前往凤凰山查看,还要丛帝配合他演戏,逼迫凶手浮出水面。
丛帝这才半信半疑的以罢免之罪将左政史流放去了凤凰山,实则是让他暗地里查访真假青云依之事。
他也曾装病试探青云依的医术能力,这丫头虽会一些医术,但不够精,没有真正的青云依医术高。
有时候他也会特意派遣几个重病的仆子,前往给青云依诊治,但无一例外,全部都莫名的被她治死了,只轻描淡写给了由头搪塞丛帝。
加之左政史确实也已经查到假青云依的身份,恐怕宫中的青云依是假扮的。
故而丛帝才坚定的不再废除君后之位,反而对青云依也有所冷淡。
每每求见他,他都以各种说辞将青云依打发走。
如此反常的举动,自然让她与玺润二人感到危机,如若不是发现了什么,丛帝也不会如此不被把控了。
故而才书信给了远在羽族的玺润。
幸而沅家被害时,所有人在沅止的早有预谋下,从后门逃出生天。
珠家、沐家也是被沅止与二楚所救,早料到玺润会不择手段迫害几大家族,所以向巫师借用人马,在两家危难时,方便施救。
如今玺润已经有了狗急跳墙之际,就差丛帝这把火的时候,故而才匆匆赶往政殿求见丛帝。
而这会儿的帝子也已经求见到了布衣素服着身的左政史。
耗了几日的光景,帝子显然已经不大耐烦。
虽然被左政史的几个族亲照顾的很好,但都城里的危机来的实在太猛烈跟措手不及。
见到左政史的第一眼,便赶紧撇去身份地位,匆匆给他磕头见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