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赶紧向丛帝回禀道:“此事容小臣回到政殿一一向君秉明。”
丛帝会意,故而没有再追问。
反而对这母子几人的死感到很好奇。
:“他们如何被害?沅止你可知道?”
:“语莺啼杀母弑弟,将尸首埋在了后院繁花林中,后被弗如与曲伯为二人发现,恐玺润再次刨尸隐藏,这才送往了冰窖中。”
此话一出,丛帝脸上露出一抹笑容,小声说道:“你这臭小子,装也不好好装,方才还说自己不知情,这会儿说的头头是道,还想瞒得过谁去?”
沅止恍然大悟,突然回想起方才的话,顿感尴尬的傻笑着说道:“小臣愚笨,请君恕罪。”
丛帝摆了摆手。
:“罢了罢了!去到客厅,等待玺润负罪回府吧!”
一众人应是一声,随即跟着恭恭敬敬的匆匆去往了客厅等着。
可这会儿被看守的语莺啼却慌了,总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一样,。
她疯狂的拍打着门窗,大呼喊着救命,吵闹的让门外守着的护卫烦不胜烦。
看在她是孕妇的份上,大都没有理会她。
但此刻的语莺啼却不断做出响动,想要引起注意,甚至是装生病装痛苦的在地上打滚。
开始没有人理会她,随后瞧着有点儿真,便叫了几个嬷嬷前去查看,谁知好心关怀吧!还都被语莺啼打晕了。
当好不容易冲出了房门,却又被几个护卫给扛了回了房中。
嬷嬷没好气的在一旁警告道:“你这丫头最好老实着点儿,不然别怪老婆子我狠心。”
说完!便匆匆的出了房门。
语莺啼倒也没有放弃,慌忙的在屋中到处找着可以逃出去的地方。
倒是有那么一个窗户口,就是太高,想要逃出去,恐怕有些难了。
语莺啼瞧了四处一眼,赶紧将所有桌子凳子堆积在一起,先试了试看稳不稳当,随后慢慢爬去顶端。
但无一例外,刚刚跳出窗外,便有护卫截住了必经之路,甚至还将屋中所有凳子椅子桌子全部搬走了。
语莺啼无奈至极,被粗鲁扔进屋内时,趁着大门还没有被关闭,赶紧冲了上去,非得与仆子护卫们僵持着。
也是羽族的族人脾气好,有耐心,要搁别人的话,早一巴掌呼死她去。
把嬷嬷们气急了之后,只好将她五花大绑的扔去了床榻上,随即各自都扬长而去。
这个时候的她,可真的就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她泄了气般的瘫软在床榻之上。
静静的就要入睡之时,突然听见几个护卫在门外议论着玺润弃语莺啼不顾,匆匆逃往都城的消息。
语莺啼不信,内心也是极其难过的。
当初,自己爱上沅止时,被无情拒绝,如今爱上玺润,又被无情抛弃,她难过的流下泪来,她这一生,颠沛流离,从来没有真正欢喜过一次的她,彻彻底底的崩溃跟失望了。
她不甘心,她想要活着回去问问玺润,为何要对自己狠心至此,也想问问玺润,可有片刻为她动过心。
她慌忙滚下床榻,疼痛的呻吟片刻,随即往门口蠕动而去,坐在门口处,用额头撞击着大门,哪怕是让她跪下来求他们,自己也愿意,只要让回到都城见一见玺润也好啊!
可就算她已经将额头磕破的鲜血直流,也没有一人理会她。
眼下玺润已经赶到了都城,害怕计划有变的他,身边儿只留下一个护卫,其余全部偷偷回到自己购置的别院中。
自己则悄悄去往国相府附近观察着。
但果不其然,如他所想,整个府邸都被一群皇家卫队把守着。
门口还被无数百姓们围观着,或许是好奇心吧!他们没有见过丛帝的威严,也想八卦着堂堂国相犯了什么罪,让皇帝亲临。
其中还有羽筝在暗处默默观察着,甚至还在寻找着玺润的身影。
当时,被沅止安排在暗处的暗卫也发现了玺润。
为了不打草惊蛇,护卫赶紧偷偷禀报给了沅止。
此刻的他,纵使脸上全是娇弱的病态,那抹得意的笑容,也让人觉得十分温暖。
他挥了挥手,唤来二楚,附耳说了几句,二楚这便匆匆办差去了。
丛帝望着他们这主仆俩,生出了几许好奇。
待到二楚走远,他这才抿了一口茶向沅止小声说道:“你这臭小子,故意让尊再次等着玺润,一旦发现尊亲临,他必然知道事情败露,故而会想方设法的回到藏兵的地方对吗?”
:“君英明。”
丛帝放下手中茶杯,冷笑道:“英明,尊可不是那英明的人,如若是,怎么会被你这臭小子糊弄的傻等玺润回来。”
:“君恕罪。”
丛帝倒也没有怪他,反而配合着一直坐在正上方,威严肃穆。
做戏嘛!自然要做全套嘛!不然露馅儿了,玺润就不上当了。
而此刻二楚已经跟着玺润偷偷来到别院前。
他四处望了一眼,确定没有疑处之后,才匆匆进了别院。
如沅止所料,这家伙将所有人马都安排在都城。
只是没有想到,他会利用带叟族别院来掩人耳目。
此刻浊言清已经等候多时,瞧了玺润前来,便赶紧向他询问道:“国相回来的及时,只是不知老夫的掌上明珠可在何处?”
玺润只好随意搪塞了他几句,此时最是紧要关头,他可不一能因为一个语莺啼,而让浊言清倒戈。
如今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无论玺润这话真与不真,也只能先信任着他。
玺润带着浊言清一面往暗阁踱步,一面清点着铁牢里的丧尸人数。
大约有一万来只丧尸,足够对付都城中各个官宦的兵力了,而皇家军队,就由自己带领丧尸人马攻陷政殿。
而浊言清就带着人马,正好对付君后母族的兵力。
其余部族的人马,就留在城楼下接应,如若计划有变,也好逃出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