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叔听及此话只看了云娘一眼,不置可否便往门外走去:“云娘,避着人些,若真是见到了邻人就说你去回娘家,万莫漏了声色。”
“嗯,我知晓,钟叔你小心些。”
。。。。。。
“云娘,你可怪我?”肖玉晴跟随云娘走在上山的途中,甚幸,一路皆未碰到邻人。
“怪你作甚,你当时毫无意识,相公把你拖回家中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总不能见死不救吧。”云娘微微牵动了下嘴角,好像想笑又笑不出来:“只是从此又要过上漂泊无定所的日子,心有愁结不能自疏罢了。”
“又?你们以前也曾漂泊过?”
“是啊,那年大嫂不容我两,相公一气之下带着我说是去参军,结果风餐漏饮到了途中,我的心疾就犯了,当时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我真以为我的命就要这么结束了,没想到钟叔追上了我们,几剂药下去小命才险险保住了。”
“然后呢?”
“然后相公就吓坏了,他说任那妇人如何撒泼也不能让我过颠沛流离的日子啦,于是我们就又回来了,唉!”
“对不起啊!”肖玉晴很羞愧,原本还想等积分够了换点冶疗心疾的药,好让这夫妻二人感恩戴德,结果药还没换到,就拖累一个患有心疾的病人陪自己亡命天涯,唉!
“什么?”
“啊?我是说抱歉,如此拖累你们夫妻及小林伢儿。”
我一定会早早攒够积分为你换来心疾的药,报答你的,你放心吧。
“银花小娘子,不要这么说,这都是命。”云娘拍了拍肖玉晴扶着自己的手:“我时常在想,如果那时我就那么死了,阿武哥会不会就能混出个名堂来?都是我拖累了他,有时心悸得厉害的时候总想自己去了,放阿武哥一条生路,可是每每总是舍不得。。。。。我是不是很自私?”
“当然不,阿武哥有你陪着人生才足够圆满,你可不要多想,好好的活着看着林伢儿长大才好。”肖玉晴正想再说什么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人拖拉带响的从山上下来,自动的停下了话音,并暗暗四顾寻拿衬手的武器。
果然,不多时,一个砍柴的汉子背着一大捆柴走了下来,他牵着一条小花狗,扯着哈啦子,看到云娘如他主人一般眼珠子都瞪了出来,迎面走过了,头都扭不回来。
云娘遮挡着肖玉晴勿勿走远才弯下腰喘了起来:“此人是村里有名的混混,还好,还好。。。”
她还没还好完,那人就背着柴追了上来,并大声叫道:“云娘,云娘,哪里去?要不要我送你?”
肖玉晴横目冷竖,手中假做拐杖的木棍差点都要迎了上去,却被云娘按住了:“程二哥,我去山上给林伢儿送衣服,夫君马上就下来接我了,不用相送,谢谢您啦!”
“不谢,不谢。”那程二紧张的头上都冒出汗来,双眼冒光的来回巡索云娘与肖玉晴二人,口水都快滴下来了,说不出的猥琐:“云娘,我送你们一程吧,来,我背你,你身体不好,可不要累住了。”
“不用,不用。”云娘拉着肖玉晴连连后退:“相公马上就下来了,他那脾气你也知道,若是不由分说的伤了你可就不好了。”
那程二四处张望了几眼,方才笑眯眯的跟过来几步:“云娘,我方才从山上下来,并没有碰到武哥,来,让二哥疼疼你,你都不知道,二哥想你想得心都碎了。。。。”他一边说一边快步走了过来。
肖玉晴再也忍不住了,原本她想着她那积分只剩下那可怜的一分了,用在此人身上实在不舍,可是比起分数,此人的恶心程度实在让人忍无可忍。
这程二人高马大,她暗暗握紧了棍子,只待此人走近便动手。
这一下务必得出手爽利,否则打虎不成反被伤,看着距离差不多了,她用极快的速度拼尽全力举起木棍向那程二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