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领东西的奉春慌慌然的回来了,手中空无一物。
刘嬷嬷一见也顾不上检查宫内各个角落是否有没拜到的地方,直接迎上前就问:“怎么了,可是内务府不给领?”
“那倒不是,那。。。。那内务府说咱们主子还没定名份,这单子上的许多东西都超出了主子的规制,让奴才拿了单子给主子确认过再去领。。。。”奉春说完就羞愧的低下了头。
肖玉晴知道,这是有人在给自己下绊子了。
也不知是何人?
这下马威却是不得不受的,她确实到现在为止还没得到帝后的任何封赏,就连之前符皇后提起的“乐安”二字也只是要与世宗商量,并没有定下,而世宗连面都不曾露。
这宫中的人自是要猜测上意:自己这个流落在外的公主定然是不受欢迎的。
就算符皇后当时的态度再和蔼可亲也改变不了自己的处境,她这一出现便时时刻刻的提醒宫内所有人,符皇后是继后,任谁也不可能想当然的认为符皇后当真心无芥蒂。
刘嬷嬷立马红了眼睛,立即转身就要出去:“这群看人下碟的奴才!我这去求问问万岁爷,夫人不在了,她仅剩的一女连个公主的身份也当不得吗!!!”
“嬷嬷且慢!”肖玉晴自贵妃塌上起身:“若是求也该我去求,你且留在殿内,让奉迎春芽陪我去。”
“三娘,万万不可,若是那般,万岁不给脸面。。。。。。”刘嬷嬷看了看身周的宫人,难堪的说:“您可就什么脸面都没有了。。。。。。”
“嬷嬷多虑了,我是他的女儿,但凡他还认我就绝对不会给我没脸,您就放心的按公主规制把单子拟好了,待我回来亲去内务库去取,我倒要看看是何处小人作祟!!!”
肖玉晴刚才越想越想不通,按理说自己在宫中入了迎春主殿,为何嘀咕五迟迟没有显示权力分,就算没有权力分也不置于人气分也停滞不前了,奉春回来一说她才反应过来!
原来是名份问题!
自己住在这里,没有名,没有份,没有诏书那与平常人何异?
既然没人给,那自己就去求,若是求不到,自己还不如去了宫外悠闲自在!!!
主意一定,她扭身就走,奉迎和春芽急忙跟在后面指路。
走了大约一刻钟才到崇安殿,她二话不说对着正殿便跪了下去,其实她心里也实在没底,自己内里到底不是真正的郭玉晴。
崇安殿外候着小太监一看就猜测到了她的身份,只是世宗公务繁忙,他也不敢轻易打扰,只得硬着头皮上前:“不知小娘子可要奴才入内通报?”
“多谢公公,父皇国务繁忙,小女子不敢搅扰。只是初入宫中,跪谢片刻便会自行离开,请公公自去忙碌。”
那小公公一听如此便也乐得轻闲,躬身一礼真的退回到了殿外不再言语。
肖玉晴这一跪便到了黄昏,殿外众臣往返,却迟迟没等到世宗的召唤,她也不着急,不论如何,这世宗总是要用餐的吧,她就不信她不让人通报,世宗便真的一无所知!
他越是对自己无父女之情,自己越是要跪到他不得不召见,不然自己诺大的图书馆便永不可能为自己所用!!!
身后的奉迎与春芽倒也稳重,没有多嘴一句,始终坚定的陪在身后,虽然自己的人气分一直不曾增加,倒也给她了无尽的勇气。
慈德殿符皇后听说此事,也只是叹息了一声说句由她去吧。
郭秀琼原本打算去劝和两句,结果一出殿门便被永宁宫的宫人拉了去。
肖玉晴似是被整个世界遗忘的人,从最初的信心百倍到最后无言难堪摇摇欲坠,却也知道自己必须如此,现在半途而废,不光宫人会小瞧于她,估计连世宗皇帝也会对她轻瞧。
若是世宗重男轻女,自己到底如何做才能入了他眼?
历史上显德元年冬到底发生了什么?
若是自己从这件事上入手,可否得世宗另眼相看?
突然莹光板一闪,一段话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显德元年(954年)十一月,黄河在郓州界决口,“数州之地,洪流为患”。郭荣征发丁夫六万人,派宰相李谷监筑河堤,历经三十日而完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