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等半个时辰再动手吧,如果死亡蛛皇的毒液侵入到了他体内的话,那时候应该就会发作了。”
虽然他很信任白亦,但关于外附魂骨蛛皇附肢的事情他也不可能轻易透露出来。
而是准备了另一套说辞,至于白亦信不信那就是他的事情了。
就算再怎么怀疑,也必定不可能想得到他拥有着史无前例的外附魂骨蛛皇附肢。
白亦深深地看了刘北渊一眼,他知道刘北渊的身上有很多秘密。刚刚的那套说辞也有一些漏洞。
但他却并不打算刨根问底,有秘密很正常。
对于自己识人的手段他还是很有信心的。
这半年的相处下来,刘北渊在观察他,他又何尝不是在观察刘北渊?
若不是对于刘北渊十分认可,他也不会对其倾囊教授了。
远处的天边露出一丝曙光,温润的阳光透过山间密林,稀稀疏疏地从马车的车窗散射到南宫炎显得有些阴柔的面容上。
因为心中的兴奋,他并没有开始修炼,反而是兴致勃勃地欣赏这山间的风景。
马车摇摇晃晃的,但他的身形却很平稳。
突然他的眼前变得一片模糊,脸上的笑容瞬间收敛,张开口喷出了一口黑血。
“噗——”
他难以置信地凝视着身前那摊腥臭的黑血,面容狰狞,同时伴随着而来的还有一阵强烈的心慌。
“中毒了?!什么时候的事情?!”
也难怪他的反应这么大。
他的武魂天蜈本就是顶级的毒属性武魂,对于毒,他的身体有着先天性的抗性。
连他的身体都抵抗不了的毒,可想而知有多么剧烈。甚至极有可能能够威胁到他的生命。
墨绿色的光芒迅速在他的体表涌动,他连忙释放武魂调动体内魂力感知着自己体内的情况。
可就在下一刻,他又满眼怨毒地睁开了那双墨绿色的眼眸,低头死死盯着自己的掌心,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
“是你?!小杂种,我要你死!”
他没曾想到他还有终日打鸟反被鸟啄的一天。
浓郁的悔意在他的心头翻涌。
如果他警惕一点早就发现了,也不至于让那毒密布自己的全身。
这也是所谓的惯性思维惹的祸,在他给刘北渊下毒的时候,谁又能想到刘北渊也在给他下毒。
不过他也不是那种优柔寡断的人,心头一狠,运转魂力将体内的幽绿色毒素逼到了自己的右臂上,随即从魂导器中取出一把匕首直接齐根斩断了自己的右臂。
只有这样他才能活下去,而且他的右臂特殊,等回到圣教未必就没有重新接回来的机会。
鲜血疯狂地从光滑的切口处喷涌而出,剧烈的疼痛令他发出阵阵宛如野兽的低吼声,他强忍着剧痛在自己的右肩上轻点几下止住了血。
而他那根断臂的缺口处的骨骼颜色竟然不是夹杂着血色的森白色,而是呈现为半透明的幽绿色,散发着特殊的魂力波动。
就在南宫炎刚舒了口气的时候,他的脑海中骤然又传来了一阵钻心般地刺痛感,让本就强忍着剧痛的他差点直接失去了意识。
紧接着,四道无比凝实的残影从马车的四个方向冲入,一身白色长袍的白亦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用一双青色的魂导器长剑浅浅地刺入了南宫炎的左胸口和咽喉。
一身黑衣的刘北渊紧跟白亦的身后走进马车,深邃的眼眸中杀意盈然,带着些许戏谑意味地居高临下俯视着像死狗一样的南宫炎。
“我刚刚好像听见你说要我死?”